渣了阴湿病娇的温柔道尊后: 9、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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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室空寂,只有一盏豆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薛渺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她以为沈衣是她的光,现在这道光却将她拒之门外,论起残忍,她比薛渺那些长老同门并不好到哪里。

    沈衣脸色有些苍白,指尖扣住扶椅,望向了方才薛渺站的那块地方。

    地面上聚起的血渍混着雨水变得暧昧不清,哪里来的血,她的腿也伤了么。

    沈衣回想,薛渺走路的时候脚步的确有些迟缓,而她正在气头上,在山林时也未停下来等一等她。

    是了,她想起,薛渺漆黑的眉眼是湿润的,她淋了一晚上的雨为她找重灵子。

    雪白生嫩的重灵子和护腕被安静地放在一处,与沈衣沉默地对望。

    不知过了多久,望天进了屋,也许知道自己闯了祸,只依偎在沈衣脚边,小声道:

    “道尊是后悔了吗?”

    “没有。”

    “道尊既然舍不得,就干脆把那孩子留下来,养在身边不好吗,反正道尊又不是护不住。”

    那只护腕上的月昙花在烛火下散发着明润光泽。

    想起少女最后望向她的那个眼神,沈衣心中微微一疼,默然收起了护腕:

    “你今日倒是话多。”

    **

    薛渺出了境,便把宝莲里的灵力悉数压榨干净,这腿伤再拖着不管,恐怕她今夜还下不了山。

    这一步她走得有些急了,沈衣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料,薛渺干净利落地撕下一块布料缠在了腿上。

    于沈衣而言,她不过是一个较为熟识的小辈,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一个亲传弟子的名额在世家之间可以卖到十万灵石。

    即使沈衣不屑去做这些勾当,她又凭什么要求沈衣收她为徒。

    凭什么让沈衣舍出三五年修为去救她一个不相干的人。

    雨水落在薛渺的眉眼间,眼眸黑沉无光,一眼望不到底。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即使她不能再上山,但留着那一方护腕,沈衣就会记着她。

    有一个视她如长如光的少女差点为她付出了性命。

    雨夜像是咆哮而又沉默的兽,薛渺缓缓抬起脸,任由雨水浇打在自己脸上。

    但雨总会停的,不是吗。

    薛渺起身,藏雪峰雪千古不化,寒方宝殿矗立于上,不似山压倒了人,倒像群山做了她的背景。

    薛渺回眸定定望了片刻,轻轻勾唇。

    自那日与薛渺决断后,起先沈衣以为她至少还会再来几日,知道见不到人后才会逐渐熄了心思,谁知薛渺当真一去不回,再没上过山。

    是腿伤严重,还是那日淋雨病了。

    沈衣翻过一页经书,却连望天犼都看出了道尊的心不在焉,忍不住提醒道:

    “道尊既然已经决定不再让那孩子上山,又何必费心挂念,您这几日茶饭不思,夜不安睡,倒像犯了相思病似的。”

    “越说越没边了。”

    沈衣蹙眉说了她一句,望天犼的三瓣嘴一撇,明明就是。

    “我只是在想,那日我是不是话说得太过,将她逼得太紧。”

    沈衣指尖摩挲着经书,轻声:“其实就算说个谎话骗她,就说我将去历练云游,又或闭关养病.....她也是会信的。”

    道尊端坐在案边,穿堂风翻过几页经书,那张清冷如玉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望天犼有点惊了。

    这还是百年前杀伐果决,统率仙门讨伐魔族的道尊么。

    人就是太复杂,又太别扭。

    望天犼弄不懂,想不明白,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道尊。

    只是可惜还没问过渺渺老家是哪里的,她要是与心上人见了面,定要直抒胸臆,绝不藏着掖着。

    比起沈衣,薛渺的生活就如鱼得水多了。

    自不知上面的哪位大人物发了善心,还了她月俸,她有了大把时间的上课修行,终于也像个正经修仙的弟子了。

    她忽然想起来,她该找夏连翘拿噬心丹的解药了。

    昔日夏连翘跋扈,一半是自忖修行得早,修为比旁的弟子高出一截。

    还有一半便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在外门做长老的姨母。

    如今她的长老姨母没了,夏连翘嚣张气焰削了一半,再剩一半看起来未免有些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薛渺到上寝院时,一个花瓶直直地砸在了她脚边。

    凌霄外门的两个弟子灰头土脸地从她房中出来时,许是觉得今时不同往日,就站在房门外啐了一口,刻意大声道:

    “还当这外门是夏长老做主么,嚣张什么。”

    薛渺定睛一看,这不是夏师姐炮灰小天团里的另两位师姐么。

    一位在她断了手时让她当众跳舞,一位说与她做朋友,借了她的钱从来不还。

    哪怕薛渺已经三日没有吃过饭,跪在地上求她,她却把玩着自己新买的芥子囊说关她什么事。

    穿过来以后,薛渺才知道,什么仙风道骨,不存在的,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底层倾轧只会更残酷。

    凌霄宗为天下第一大宗,光是宗门内就有数万人。

    上面管不过来,亲传弟子是宝,内门弟子是人,外门弟子只能是互相争夺养分的草了。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薛渺跟前:

    “夏连翘都失了势,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当狗啊。”

    另一人站在阶上笑,一人便弯腰凑近去看薛渺的表情:“薛渺,汪两声我听听。”

    薛渺忍了忍,笑道:“师姐慎言。”

    那两人顿了顿,忽而发出惊天爆笑:“你刚刚听见没有,这个废物凡人让我慎言!”

    那人想像往常一样,抬腿给薛渺一脚。

    薛渺往侧身一躲,又忍了忍,能少一桩事就少一桩事,是她一贯的生存法则。

    谁知那人一脚不成,瞪着眼睛又抬起了手,手间灵气流动,若挨下这一掌,她恐怕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了人。

    薛渺忍了忍忍忍,她是个人,又不是忍者神龟!

    那一掌劈下来时,薛渺提气,一脚回踹了过去,那人被薛渺踹飞出去数米,又惊又怒道:

    “你引灵入体了,你竟引灵入体了?!”

    薛渺沉着眉眼,雪亮剑光一闪,掠身朝她而去,阶上女子惊呼:“你要杀了她吗,薛渺,你疯了吗?!”

    被薛渺踹倒那人双眸惊恐睁大,确如猪狗般手脚并用往后慌乱的爬去:“不,不不,别杀我!”

    一剑刺下,青峰寒芒斩去了她的一半头发,那人僵住,良久后才僵硬地转过脖子,与剑锋上涕泗横流的自己对视。

    风中隐约传来骚味,薛渺拔剑,一字一顿笑道:

    “以后师姐说话前,记得先掂量一下自己修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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