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姐夫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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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行的儿子多说几句话,范慎却拘束着她,

    “大男儿志在四方,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必如此担忧,平白束缚了他的手脚。”范慎的语气是浑不在意的。

    江夫人不是傻子,从被这个男人接回来的时候,她就看清了,这个男人嘴上说着他把章尧当作自己最为贴心的儿,但江夫人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她早就看清楚了他自私凉薄的本性。

    此刻,江夫人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恨意胸腔里冲撞,她这一生,似乎都在忍受。

    年轻时忍受长公主的轻蔑与磋磨,被发卖后忍受世人的白眼与嘲弄,为尧儿进京求告时忍受章国公府的鄙夷,如今回到这金玉其外的范府,她又在忍受一个虚伪男人的虚情假意和掌控

    她忍了又忍,熬了又熬,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她唯一的孩子啊……

    江夫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哭累了,两个眼睛睁着,空荡荡的,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了一样。

    起身往外面走的时候,允乐在后面连唤两声,她也毫无反应,只踉跄着朝门外那片灰蒙蒙的天光走去——

    秦恭回了秦府,温棠早在里面等着他了,只不过秦恭只进来匆匆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转身出府。

    这一出去就是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跟上回一样,凡是要出远门,他都好几天没了人影,直到真正出行那一天才见得到人。

    出行的前一天夜里,秦恭是子夜过后才回来的,他已自行沐浴过,带着微湿的水汽躺在她身侧。

    黑暗中,他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动作却极轻,“王府那边冷清,你便来秦府。”

    温棠把脑袋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他没继续说话了,只是伸手往她后背上拍了拍,动作像是她在哄珩哥儿睡觉时候的动作一样。

    天色将明未明,帐内透进一线朦胧的青灰,温棠心有所感,倏然睁开眼,身侧床榻已空,只余一片微凉的凹陷,她伸手摸了摸那空荡的位置,指尖冰凉。

    这一次,他走得更早。

    温棠慢慢地坐起身来,也不知道是睡好了还是没睡好,脸上还有一些惺忪。

    秦恭虽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他在家和不在家的时候,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淮哥儿天天抱着自己的布老虎,到了傍晚,就跑到屋里,蹬蹬蹬跑到父亲常坐的书案旁,对着那把空空的紫檀木椅发上一会儿呆。

    夏姐儿也安静不少,常坐在廊下望着院门。

    珩哥儿不会讲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睁着一双大眼睛。

    “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淮哥儿仰着小脸,夏姐儿也巴巴地望着她,珩哥儿适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应和。

    温棠也不知道,可能是像去年一样,一离开家就是将近一整年,又或许这一次时间会更久。

    但是对着孩子们,温棠,“爹爹去办大事了。你们乖乖吃饭,不许挑食,晚上早早睡觉,长得壮壮的,爹爹办完事,就会快马加鞭赶回来。”——

    军营,

    秦恭抵达时,范慎正卧在榻上养伤,腰间缠裹着厚厚的绷带,见秦恭入帐,挣扎欲起行礼。秦恭快步上前按住他肩头,随即,便切入正题,详细询问战事经过及章尧失踪细节,手下将领回报,连日派兵搜寻,几乎翻遍了那片焦土,章尧依旧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中军大帐内,烛火通明,

    秦恭凝神翻阅着堆积如山的战报与伤亡名册,烛光映着他的侧脸,眼神锐利,一场败仗并不可怕,战场之上,胜负难料,但若这败仗的根源在于“祸起萧墙”,有内奸作祟,则必须连根拔起,否则后患无穷。

    秦恭在外自是忙碌非常,离府几近月余,除了最初寄回一封报平安的简短书信,便再无片语,转眼已是九月下旬,京城的暑气未消,依旧闷热难当。

    屋子里日日都要更换玉簟,纱帐,

    唯一没有换的就是秦恭的枕头,温棠晚上睡觉之前,外面的婆子会把三个孩子带进来,淮哥儿喜欢抱着枕头,小脸埋在里面,夏姐儿就用手去推他的脑袋,想把枕头抢过来,温棠抱着珩哥儿,然后给三个孩子讲一些睡前故事,或是哼唱轻柔的摇篮曲。

    “从前啊,在山脚下,住着一家子小猪。猪爹爹要出远门做工了,临走前叮嘱家里的三个小猪崽儿,阿爹不在家,你们要听猪阿娘的话,好好看家,谁来敲门都不要轻易开,要有防备心”温棠的声音轻柔舒缓。

    淮哥儿听着听着,觉得这个故事怎么跟昨天晚上,前天晚上,以及大前天晚上讲的一模一样,他扬起了小脑袋,

    温棠有点心虚。

    夏姐儿也好奇地扬起小脸,但是没有直接像弟弟一样戳穿,而是眨巴着大眼睛,软软地央求,“今天可以不听小猪的故事吗?”

    温棠觉得他们在难为自己,她书都没有读过几本,以前秦恭在家的时候,都是他给几个孩子讲故事,编故事,他会说各种各样的故事,他能讲深山里长着翅膀,头上生角,尾巴像蛇还会“汪汪”叫的奇怪异兽,能讲少年侠客仗剑天涯,从武举夺魁到沙场扬名,终成一代将星的传奇,临行前几日,还兴致勃勃地给孩子们讲戏曲里的故事……

    “娘亲是不是不会讲别的了?”夏姐儿低下头,小声地*跟淮哥儿在那里蛐蛐温棠。

    温棠清了清嗓子,“好了,现在故事都讲完了,时辰不早,你们都该去睡觉了。”

    言下之意,讲什么就听什么,由不得你们挑拣。

    淮哥儿,夏姐儿摇了摇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下宽大的床榻,由周妈妈牵着,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房里去了,珩哥儿也在乳母怀里打着小哈欠——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温棠早早地便起来了,她素来不喜贪睡,经常是一睁眼便起床,如今住在王府,除了回秦府看看,便是去探望母亲元夫人。

    想到了母亲,温棠低下了头,她让外面的周婆子进来,周婆子听见大奶奶叫她,就知道又是要去元夫人那儿了。

    也不怪大奶奶心软,元夫人自己就是一个心软的人,生下的女儿性情自然也就随了她,元夫人那儿,这几天的常客是章尧的母亲江氏。

    江夫人从前待大奶奶是真心实意的好,大奶奶生下三个孩子,江夫人次次都虔诚地去庙里求了平安符,长命锁送来。

    周婆子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几次,每一回回去,还没推开门就能听到里面的哭声,是江夫人在里面哭,声音并不大,但能听出压抑的痛苦。

    章尧不知所踪的消息传回京城已近二十余天,后续却如石沉大海,再无半点音讯。

    周婆子先前是很讨厌章尧的,恨其凉薄负心,但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小时候懂事知礼,讨人喜欢,后来虽然越发琢磨不透,但周婆子也并非心肠歹毒之人,从未想过诅咒他年纪轻轻就遭此横祸,

    尤其是上回,她听到江氏对元夫人哭诉章尧入京后的种种遭遇,好端端的进京城考试,在书院受尽权贵子弟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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