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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嫁给姐夫后》 50-60(第14/29页)
僵了僵,明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困惑。
二皇子察觉妹妹神色有异,立刻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岔开,笑着夸赞起允乐新做的点心来,二皇子尝了一块,又与贵妃说了些闲话,便起身告退。
妹婿是人中龙凤,他乐得去见一见——
婚期定在除夕。
庭院间,处处高悬着鲜艳夺目的红绸,廊柱上缠绕着流光溢彩的彩缎。
新郎喜服也已提前备好,此刻正庄重地悬挂在衣架上,那鲜艳夺目的正红色,金线密织,华美异常。
阿福围着衣架转了几圈,觉得这身行头穿上身,保管俊得没边儿。
“您试试?”阿福搓着手,提议。
外间丫鬟进来,
章尧衣衫滑落至腰腹处,宽阔的背上,交错着数道深褐色的疤痕,虽已愈合,仍触目惊心。他未束发,墨色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
丫鬟小心翼翼地取下衣架上的大红喜服,为他穿上。
动作间,男人结实流畅的臂膀线条,紧窄有力的腰腹轮廓,在红衣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铜镜之中,映出一个墨发披散,身着大红喜服的昂藏身影,红衣如火。
喜服尚未系紧腰带,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下身只着一条宽松的白色绫裤,腰间缠绕的绷带清晰可见,伤口虽已愈合,江夫人却执意要他敷药,以期淡化那些骇人的疤痕。
江氏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穿上喜服的喜庆样子,丰神俊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这衣裳衬人,穿上精神百倍。”
却见章尧转过身,腰间还缠着绷带,说了句,“精神倒是精神了。”
“可是母亲,我这身上全都是伤呢,横一道竖一道的,就怕不能人道了。”他抬眼,慢悠悠地补了后半句。
江氏一下子脸就黑了。
阿福嘴角抽了抽。
第56章 秦恭不想给人脸面的人时候毫无表情……
傅九留意到,自家大爷近来迷上了听曲儿,隔三差五就往那酒楼跑,前阵子从江南来的那对唱黄梅戏的名角儿男女,还在那儿驻着场,咿咿呀呀地唱着些婉转的民间小调。
戏台子就搭在一楼,秦大爷便端坐二楼雅间,隔着栏杆往下瞧。
傅九陪侍在侧,起初对着那缠绵悱恻的腔调提不起劲儿,听着听着,竟也被里头那些个峰回路转,狗血淋漓的故事勾住了魂,不知不觉也竖起了耳朵,跟着咂摸起滋味来。
秦府,
温棠总算出了月子,上一胎怀的是龙凤胎,头一遭生产,又没个经验,着实吃了番苦头。那时心里头更是没底,旁人怀胎多是单一个,她哪里料到自己肚里揣了两个?
生完头一个刚松口气,产婆一句“还有一个”,那滋味,如今想来心尖儿还发颤。这回不同了,准备得周全,心里也有了底,照顾起新添的小儿子,整个人都从容不少。
温棠又把那些起名字的书册翻了出来。
秦恭这阵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名字倒是拟了好几个,却迟迟没定下。温棠还是老样子,书没翻几页就觉着头疼,胸闷,或是腹中空空。
这事儿,还是丢给秦恭去头疼的好。
可提起秦恭温棠秀气的眉尖微蹙,她恍惚觉得,坐月子的不是她,倒成了这位秦大爷。他变得格外敏感,说不得重话,稍有不顺意,便能背对着人面壁枯坐,最可气是昨夜,她睡得正沉,他毫无预兆地翻身过来,手臂沉沉地压在她胸口
温棠对他的耐心,眼见着要告罄了。
不过念着他去年在外奔波近一年,人都瘦脱了相,如今好不容易在家养回些肉,连肤色也白了三分,温棠心头那点被搅扰的薄怒,便又悄无声息地消弭了些。
她走到摇篮边,俯身逗弄襁褓里的小儿子,小家伙眉眼长开了些,就是他亲爹的模样,那眉毛,眼睛,鼻子,无一不像,连抿着的小嘴都像。
可能秦恭小时候也长这样。
温棠瞧着,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孩子嫩豆腐似的脸蛋儿,惹得小家伙无意识地咂了咂嘴。
午膳时分,温棠吩咐下人将饭菜仔细地装进食盒,给官衙里的秦大爷送去——
午后风雪歇了,可到了傍晚,天色昏沉,细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
庭院里雪落无声。
温棠站在廊下,吩咐下人将廊下的灯笼一盏盏点亮。淮哥儿和夏姐儿喜欢在廊下追着元宝疯跑,冬日天黑得早,灯笼不亮些,怕孩子们磕着绊着。
她裹着厚实的斗篷,兜帽围拢着小巧的下颌,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在昏黄灯影下愈发莹白动人。
正仰头看着一盏盏新挂的灯笼,院门处传来动静,秦恭踏雪归来,下人替他撑着伞,他自风雪中稳步走来,肩头已落了一层薄白。
“夫君。”温棠闻声转身,脸上绽开笑,她生就一副娇艳秾丽的模样。
秦恭走近,目光也投向廊顶那些形态各异的灯笼,烛光透过彩绘的薄纱,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秦恭,”温棠指着灯笼,语带邀功,“好看么?都是我让下人们按新图样做的。那图样还是我自个儿画的,在你书房的书里瞧见些新鲜纹路,便拿来杂糅临摹了一番。”她推了推他的胳膊,“问你话呢,秦恭?”见他不动,又挽住他手臂。
秦恭地缓缓的低下头,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清晰地唤出时,眼神有些复杂。
她在撒娇,这一点他很确信。
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秦恭不清楚这一点。
温棠抬眼撞上他的目光,只觉他心头不知已绕过了多少弯弯绕绕。
秦恭捕捉到她悄悄打量的目光,唇角几不可察地绷紧。
她又在观察他,果然是故意喊他的名字。
跟戏文里一样。
秦恭现在已经不好哄了,他抿着唇不肯说话,更不想顺着她的心意去夸那灯笼。
“不好看吗?”温棠眼里的光彩黯了些,唇角的笑意也淡了,失落显而易见。
“好看。”半晌,秦恭才慢吞吞地吐出了两个字。
“真的?”温棠拉住他胳膊,不让他进屋,非要他再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秦恭现在是不好哄的秦大爷,他说了两个字就不肯再说了。
“爷,”温棠目光落在他肩头湿了一片的衣袍和微湿的鞋面,“风雪大,衣袍都湿了,快进屋暖暖。”
她说着,便率先走向屋门。婆子忙打起厚厚的毡帘。
秦恭跟在后面,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婆子还高挑着帘子,冷风灌入,只见大爷还站在门口。
他依言答了话,她便不再唤他名字,称呼立刻变了回去,仿佛得了顺意的答案,便不必再费心哄他。
秦恭唇线绷得死紧。
“夫君,既进来了,劳烦把桌上那对镯子递给我,是母亲今日新送来给哥儿的。”温棠见他仍站在门口,半天不进来,索性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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