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吟刀啸: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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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最在意的人会是颜如舜吗?你认为这种话,能骗到我吗?”

    比起朱砂的喜怒无常,秦艽的情绪相对稳定不少,平日里并不会动辄责罚手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给春燕的身体下了剧毒,旋即松开五指,眼看着春燕在地上哀嚎打滚。

    屋中一旁,梁未絮正端着茶杯,抿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这人应该没有骗你。前段时间,颜如舜确实在长安城中;而朱砂也确实和我提过,如果发现颜如舜的踪迹,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秦艽奇道:“她找颜如舜做什么?”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梁未絮道,“似乎是颜如舜偷了她什么东西?”

    秦艽只好给春燕解毒,冷冷道:“说吧。”

    春燕胸口起伏,好不容易平顺了呼吸,眼中恐惧更加明显,那怯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免嗤之以鼻。

    “我……我也不是完全清楚,圣女只告诉我,如果能够找到颜如舜,就让我利用定山弟子的身份跟在她身边,设法调查她身上是不是藏有一块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

    “我……我真的不清楚。”春燕似乎要哭了出来,“我也询问过圣女,可她让我不要管那么多,只要在她身上发现令牌之类的东西,便一定要夺回来。”

    本来,春燕在诸天教受过那么多折磨,谁都猜得出她内心深处必然对朱砂有怨,秦艽又岂会轻易相信她的话?可是偏偏连梁未絮都说颜如舜偷走朱砂的东西,因此朱砂才要寻找颜如舜的下落。按理而言,梁未絮是没有道理欺骗自己,更没有道理与春燕合谋欺骗自己的。

    秦艽思索片晌,随后花费数个时辰,将朱砂的遗体以及云景驿的全部房间都仔仔细细搜索一番,终于确定,那枚始终由朱砂携带的诸天教圣物“天佛令”已消失不见。

    那是一块颇具厚度、内设机关的令牌,通过机关将它分为两半,便能发现藏在其中的数枚铁片。

    而诸天教的所有秘术秘法都篆刻在这一枚枚铁片之上。

    包括“落红莲”,也是秦艽根据诸天教秘术所改良研制出的一种剧毒。

    既然朱砂不会傻到将落红莲传授给他人,那么是否有人盗走天佛令,也根据其中秘术研制出与落红莲相同毒性的毒药?颜如舜妙手空空的本事据说是天下无双,她若想盗走什么东西自然不难,只是一来,她应该并不认识铁片上的南逻文字;二来,她对医术毒术又不精通,纵然真的得到天佛令,也绝没有这种研毒下毒的能力。

    在中原,在长安,究竟有谁认识南逻文字呢?

    春燕更不可能,尽管她待在南逻国多年,然则由始至终都被关在诸天教的暗牢之中,从不曾上过学堂读过书。秦艽越想越疑,猛地灵光一闪,自己便认得南逻文字,乃是因为师君为求学佛法,曾在南逻国游历过两年,后来将她在南逻学到的一切都教给自己与师姐杜衡、师妹曲莲。

    而谢缘觉作为杜衡的徒弟……

    秦艽不自禁地捏紧双拳,眉目间浮现一片恨意,这是她人生第二次感觉到如此剧烈的悔恨痛苦。

    她从未想过,在终于接受了曲莲的死亡之后,她的人生竟还会经历这样的悔恨痛苦。

    无论是谁害死了朱砂。

    她都必要她偿命。

    第194章 忍辱十载见故人,抱恨终身萌杀心(六)

    离开太医署,凌岁寒立刻原路返回,再次和颜如舜见了面,将秦艽之事与她说明。

    颜如舜听罢忍不住笑了:“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秦艽说她有证据,可我问她究竟什么证据,她却不肯告诉给我了。”凌岁寒越说越气,语气愤愤,“依我看她就是被人给骗了,真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笨。”

    颜如舜笑道:“不一定是笨,秦艽和舍迦也只有十年前那一次接触而已,她怎么可能了解真正的舍迦,又怎么可能相信舍迦绝对不会杀人?可惜我们不清楚具体情况,不然或许还能分析分析真相。”

    凌岁寒道:“朱砂本来就是罪有应得,甭管杀死她的是谁,此人之举都是为民除害。就算我们能分析出真相,也绝不能让秦艽知道,免得那人危险。”

    颜如舜道:“你说得不错,可现在秦艽一心认为朱砂之死与舍迦有关,接下来真正危险的恐怕是舍迦。”

    凌岁寒登时神色一凛:“从前她对舍迦不是很有好感吗?”

    颜如舜道:“人是会变的——这句话是她自己说的。”

    果然,次日午后,凌岁寒便听说了秦艽即将离开洛阳、前往赉原的消息,她心生忧虑,当即追到洛阳城门外拦住对方。

    秋风起,城门外郊野遍地白霜,一派肃杀景色,凌岁寒腰悬长刀,人也如一柄出鞘的长刀,身体挺直,只微微仰起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紫衣女郎:“我已经打听过,你此番回洛阳,是因为魏恭恩派人催了你数次。但你才待一天,就这么又走了,他的病怎么办呢?”

    秦艽冷笑:“你还真准备当大冀忠臣?既然你如此关心魏恭恩的身体,怎么还直呼天子名讳?”

    凌岁寒道:“明人不说暗话。他病痛越严重,脾气便越暴躁,无论是谁在他手下当差都不会痛快,我只是看不惯他每日里动辄责罚无辜。”

    秦艽道:“那你放心,我已经给他复过诊,又开了几帖药,减轻了他的病痛。所以我现在得治一治他的心病。”

    凌岁寒道:“心病?”

    秦艽道:“赉原城久攻不下,就是他最大的心病。”

    凌岁寒开门见山:“你到底是去协助梁守义攻城,还是要去杀在赉原城中的谢缘觉?”

    秦艽道:“这两者并不矛盾。谢缘觉与李定烽一样,与赉原城内所有的崇军将士一样,都是魏恭恩的敌人。你想要阻止我,魏恭恩是不会答应的,除非你决定背叛魏恭恩。可如此一来,你的父母大仇该怎么报?靠你自己一个人不会容易吧?人生在世,怎可能事事顺意圆满,有时为了最重要的人与事,势必要放弃一些别的人与事。我也好奇,对你而言,是你父母的仇恨重要,还是谢缘觉这个朋友重要?”

    这是攻心的话语。

    凌岁寒的的确确受到影响。

    过去十年,自己一心只念着报仇,废寝忘食挥刀练武,却不知与此同时苏姨在经历怎样的苦难折磨,岂不正是自己放弃了苏姨?这一次也是同样,自己好不容易取得魏恭恩的信任,好不容易想出如何对付他的计策,绝对不可以半途而废,那么只能如秦艽所言放弃前往赉原保护舍迦,万一……

    抉择原来如此苦难,凌岁寒心下一阵如刀割的疼痛,双眸则仿佛闪烁出锋利刀光,语气更加凛冽:“那你呢?你为了朱砂,是决定放弃曲莲么?”

    秦艽面色铁青:“她们都已经不在人世,谈什么放不放弃?”

    凌岁寒道:“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晓得的,最近洛阳城中百姓们供奉的那张圣女画像,根本不是朱砂,而是曲莲吧?你是想让洛阳的所有百姓都信奉她么?这么大的事,没有你牵头主持,很难办成吧?你走之后,就不怕诸天教发生什么乱子吗?”

    连凌岁寒自己都没预料到,她这句话让秦艽对谢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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