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吟刀啸: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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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受过内伤。”

    颜如舜忍不住皱眉:“你刚才已说了那么多阿鼻刀的奥秘,我如今知道了你的破绽,我们再打一次,说不定你就得受一次内伤。”

    凌岁寒半点不惧,反而扬起眉头,跃跃欲试道:“好啊,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打一次试试。不过你放心,下次我不会对你用阿鼻刀。”

    颜如舜无奈笑笑,身子往后一仰,拿起桌上一个小酒壶,慢悠悠喝起酒来。

    谢缘觉蓦地又道:“你没有受过内伤,却中过毒。”

    凌岁寒道:“至今为止,也只有一次。”

    谢缘觉道:“若你练的不是阿鼻刀,你完全可以将此毒化解。”

    “你不会认为,这世上谁都能随随便便把毒下到我的身体里吧?”凌岁寒闻言将眉头一挑,狐疑地打量对面的年轻大夫,“能神不知鬼不觉让我中毒的,必是当世一流的用毒高手。我以为像这样的高手,她的毒药,无论什么内功都不能够轻易化解。”

    “不错。”谢缘觉没一点谦虚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承认,“如果你中毒已深,当世除菩提心法以外,其余任何内功都绝对无法化解我的毒。”说到这儿,她还有意停顿了一会儿,观察了片刻凌岁寒的反应,见对方神色如常,她才继续道:“可是当初在永春堂,我的飞针并未射中你的身体,只是针上有些透明无色的药粉,已随着空气进入你的口鼻,所以那点毒性很轻微,倘若你是内功醇厚的高手,你自然可以将它化解。”

    再厉害的毒药,假如只是闻一闻气味,而未真正进入对方的身体,都不可能要了对方的性命。

    凌岁寒听得呆了呆,回忆起那日情景,诧道:“但你当时说的话,好像这毒谁也解不了似的?”

    “吓唬你。”谢缘觉淡淡道,“一旦你心神不宁,试着运功逼毒,我便能想出另外的方法,在你的身体里种下别的毒药——真正谁也解不了的毒药。”

    因此后来谢缘觉给凌岁寒把脉,发觉她似乎自始至终都不曾运功逼毒,才会感到有些奇怪。

    凌岁寒闻言恍然,却仍有一事不解:“那昨日常平带着我们看房之时,我们遇到的那人呢?你连银针都没有拿出来,你怎么给他下的毒?”

    “给他下毒,更加简单。”谢缘觉视线移向窗外,夜色沉沉如墨,唯有院里地上泼了一片月光,她随手指向树根边杂草里一只小虫,“那家宅子种植了太多花草,自然招来无数虫蚁。我只须抬起手,微微动一动袖里的手指,抓住其中一只飞虫,给它下了药,再将它放走,它飞到他的手背上,咬上他一口,那毒便到了他的身体里。”

    当然,谢缘觉不想害死那只飞虫,不想害死这世间任何的生命,给它下的毒极其轻微,传到那男子身体里的毒更加轻微。

    不过那男子并非习武之人,再微弱的毒性,靠他自己都是解不了的。

    “你怎么就能保证那只飞虫一定会飞到他的身上?”凌岁寒又立刻问道。

    “这世上每一种虫豸,喜欢的花草气味都有所不同。正巧,他身上的熏香便是那只飞虫最为喜爱的,它迟早都会飞到他的身上。”

    此乃本朝风俗,但凡是富贵人家,无论男女,都极为熏香。

    凌岁寒接二连三的询问,是因为她实在忍不住的好奇心,但谢缘觉居然一一回答,更令她诧异。她目光紧紧盯住谢缘觉,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真是初入江湖,没半点江湖经验吗?”

    谢缘觉微抬眼眸:“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连你的施毒绝招也能这般随随便便说出来。”凌岁寒的语气里竟带了一点指责,“若我包藏祸心,你就不怕我以后害了你?你是不是傻?”

    “阿鼻刀法也是你的绝招,你刚才也说了不少关于它的奥秘,甚至将刀谱交给了我。”谢缘觉的语调平淡得毫无起伏,只是唇角微微扬了扬,便算是她难得露出的一个笑容,“若我包藏祸心,你就不怕我以后害了你?你是不是傻?”

    “是我伤了她,做错了事,我自然要承担责任,现在我只不过是在弥补我之前的过错罢了。”凌岁寒不假思索,脱口就道,随后又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颜如舜,冷哼了两声,“要说傻……明明伤得那么重,还给伤了自己的人做饭,依我看,这最大的傻子另有其人。”

    颜如舜仍坐在一旁喝酒。

    并非什么美醪佳酿,而是她今日出门买鱼之时,顺便在一家小店打的劣质浊酒,价钱极其便宜,味道甚至带一点苦涩。

    她的笑容渐渐变得比这酒味更加苦涩:“我之前已说过,你惩奸除恶,天经地义,又有何过错呢?你们为了一个恶人做这些事,是不值得的……”

    “的确只有脑子有毛病的傻子,才会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是恶人——你说是不是?”凌岁寒这会儿压根不看颜如舜,只对着谢缘觉询问,在谢缘觉淡淡一笑、颔首表示同意以后,她忽然又道,“我还没有问你,这次的诊金你要多少呢?”

    谢缘觉闻言并未立即回答,沉思少顷,才缓缓摇了摇头,看向颜如舜问道:“你做的饭菜很好吃,在找到彭烈以前,这几天我们住在这里,能继续吃你做的饭吗?”

    “当然可以。”颜如舜喝完壶里的劣酒,又一笑,答应得很爽快。

    “那这些饭菜已足够抵这次的诊金。”言罢,谢缘觉又低下头,借着窗外月光看起了阿鼻刀法的刀谱。

    颜如舜见状微一沉吟,起身走到灶台旁,提起挂在了墙上的灯笼,又回到谢缘觉身边给她照亮。

    凌岁寒立刻从她手里把灯笼抢过,冷冷道:“除了做饭以后,你的手还是暂时别拿东西了。”又道:“可我早说过,这次的诊金我来付……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去买菜。”

    说完此言,她又不禁思忖,到时候还得顺便买几盏铜灯以及其他必备家什。

    尽管这灯笼甚是华美精致,却不能够放在桌案上。说来,这灯笼还是昨夜众人初到无日坊之时,常平带着她们在一家住户那里买下的,凌岁寒心中忽然生出不少疑问,既然这无日坊里明明有百姓居住,怎么自己白天来来去去,始终没在坊内看见一个人影?

    此刻已到二更天,无边无际的夜幕,唯有一轮残月悬挂其中,冷清清的无日坊内反而有脚步声微微响起,身姿轻盈优雅,仿佛步步生莲,缓缓走到颜凌谢三人所住的破宅大门前,终于停步。

    随后,她微微抬起头,如霜月光洒落在她的侧脸上,更像是月里盛开的一朵花。

    绝对不能再往前一步,不然便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尹若游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继而苦笑一声。

    重回此地,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举动,尹若游实在不明白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已经拿到秘册,达成了目的,就该远离与此事无关之人,避免节外生枝,但自己究竟为何还会对颜如舜与凌岁寒那一战的结果牵肠挂肚,居然犯傻回到了这无日坊之内?

    不过三个陌生人罢了,无论她们谁输谁赢,纵然是真有人受伤,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或许,自己只是不想那么快回到醉花楼。她给自己的举动找了一个理由,旋即坐在破宅对面另一家住户的台阶上,目光凝视着面前关上的大门,任由料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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