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吟刀啸: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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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痛,而是中了谢缘觉所下的毒?

    ——原来这两人的身份都是江湖侠客吗?

    适才常平已思索了许久她们的来历,自始至终没想过她们会是江湖人士,谁让谢缘觉脸色苍白,弱不胜衣,一副风吹吹就要倒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她有病在身,习武之人不应该身强体健吗?

    至于凌岁寒腰间虽挂着一柄环首刀,但她右臂已断,又如何握刀?本来常平猜测,或许正因为她是伤残之人,才故意在腰间别把刀,震慑不法之徒,没承想听到谢缘觉那句“你的刀太凌厉”,难道她还真会刀法不成?

    常平的脚步渐渐慢下来,狐疑地望着她们的背影,直到凌岁寒回首道:“你不走了吗?”她才“哦”了一声,什么也不问不说,跟上去继续为她们带路。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她很早便学会不去探听别人的秘密。三人慢步而行,约莫半刻钟后,终于到达景原坊,正要进入今早的那家客栈,忽闻一阵马蹄声响,她转过头,只望见前方数匹骏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个个身着官服。

    “是当官的。两位娘子,我们让个路——咦——”常平话未说完,忽又瞧见其中一匹马上的男子却是普通百姓打扮,面容很有些熟悉,赫然便是之前那座宅院的主人。

    “就是她们!”那男子也迅速伸手指了指谢缘觉与凌岁寒,“就是那两个妖女动的手,几位官爷可要替小人做主啊!”

    “吁”的一声,骏马停在了凌岁寒与谢缘觉的面前。

    四周百姓不知发生何事,见状心生恐惧,纷纷往后退开,给他们让出一大片空地。

    为首的汉子身着鹰纹玄服,目光紧紧盯住凌岁寒,似乎有些失落:“怎么是你?”

    “胡将军。”凌岁寒道,“你这是……”

    马上之人姓胡名振川,乃是正四品的铁鹰卫将军,今早与凌岁寒见过一面,是以双方认识,他叹了口气道:“她是你的朋友?那看来……”

    凌岁寒未经思索,脱口就道:“不是朋友。”

    胡振川奇道:“不是朋友,怎么一路同行?”

    凌岁寒解释了缘故。

    胡振川听到她们是偶然相遇,看向谢缘觉的瞳孔眯起来,沉声道:“今早你把彭烈交给我之时,我曾问过你彭烈身上那几道外伤是谁给治的,你说的那名大夫便是你身旁这名女子吗?”

    方才凌岁寒未曾细想便答话,这会儿见胡振川神情有异,沉默思索起来:彭烈已被擒拿归案,他们如今不去审问,却跑来找之前为彭烈治伤的大夫,难不成发生什么变故?

    而她不言语,谢缘觉反倒点点头,扬声道:“不错,不止他身上的外伤,他体内九曲掌之伤,亦是我为他治好。”

    “果然是你!”胡振川怒道,“好啊,你既然爽快坦白,那我问你*,你和彭烈究竟是何关系,为何要救他?”

    “他是病人,我是大夫。”谢缘觉不啰嗦,只淡淡说出这八个字。

    胡振川冷笑道:“仅仅如此吗?”

    凌岁寒见他目光里充满怀疑,她虽对谢缘觉毫无好感,也不愿她被冤枉,蹙了蹙眉道:“她是大夫,治病救人,天经地义,就是脑子有些糊涂,所以连恶人也救。但后来彭烈伤势痊愈,我要将彭烈抓捕归案时,她并没拦着。现如今彭烈已经落网,胡将军又何必计较此事?”

    “我没问她昨日为何要给彭烈治伤。”胡振川语气更厉,“我问的是她今日为何劫狱救走彭烈?!”

    “劫狱?”凌岁寒诧异道,“彭烈逃狱了?”

    彭烈在铁鹰卫的狱室里被救走,不仅仅丢了铁鹰卫的面子,甚至极有可能令铁鹰卫众多官兵获罪。胡振川急不可耐,一方面派出部下四处追查,另一方面又请别家官署衙门的同僚帮忙。正巧,便在胡振川与长安尉谈话之际,碰上一名百姓前来报案。

    那百姓声称他今日突然摔倒,胸口疼痛难忍,本以为是自己生了怪病,赶忙请来隔壁医馆的大夫为他医治,那大夫却说他可能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他大惊之下,怀疑是两名女子要谋害于他,因此来请官爷为他做主。

    听见这施毒之人是一名女子,胡振川登时回忆起今早凌岁寒叙述里的那名女医——能治好九曲掌之伤的,绝非普通大夫,十有八九是江湖人士。胡振川立刻问了些情况,得知那名叫做常平的牙人,与景原坊这家客栈的老板有生意往来关系,估摸着他会带着他的客人前来这家客栈居住,遂连忙纵马赶来。

    此时,四周百姓听说那无恶不作的大盗彭烈居然又逃脱法网,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怒骂起了那劫狱的恶贼。

    而胡振川右侧马上,坐着一名三十岁左右年纪的女郎,亦是一身鹰纹玄服的装扮,沉思少顷,偏头在胡振川耳边低声道:“将军,现在我们并无确凿证据证明她是劫狱之人,仅仅因为怀疑,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如此指责,恐怕不太好吧?”

    胡振川还未答话,凌岁寒反应过来,率先问道:“彭烈是哪个时辰被人劫走的?”

    胡振川冷哼一声道:“今日巳时。”

    “那便绝不会是谢大夫。”凌岁寒断然道,“那时候谢大夫还在我身边,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她做不到把自己一分为二去劫狱。”

    先前彭烈能被擒获,凌岁寒立了大功,就冲这一点,江湖里谁都有可能是劫狱之人,唯独她绝不可能。是以有了凌岁寒的担保,大多数铁鹰卫官兵已打消对谢缘觉的怀疑,毕竟她是没必要说谎的。

    哪料到胡振川依然不依不饶:“她做不到把自己一分为二,可是焉知她没有同伙?”

    凌岁寒愕然道:“你凭什么认为这事一定与她有关?”

    胡振川道:“她和彭烈若不是一伙的,为何在明知彭烈身份的情况下,还要为彭烈治伤?况且她昨日还在长治县,今日便进了长安城,必定是为营救彭烈而来。谢大夫——”说到此处,他冷冷看向谢缘觉:“麻烦你老实一点,先乖乖跟我们回去吧,只要你说出彭烈下落,我们会对你从宽发落。”

    如果只是对谢缘觉有所怀疑,或许还有几分道理,偏偏胡振川这句话是断定了谢缘觉犯案的意思,则显得极其荒谬。

    好歹也是堂堂正四品的将军,能坐上这样的位置,总不至于纯靠武力,头脑简单吧?谢缘觉并不答他的话,微微仰首,坦然而平静地迎接他凌厉的目光,若有所思之际,忽地一道身影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原来竟是凌岁寒左手一握刀柄,顷刻间上前一步,护在了她的身前,眉扬如刀,语气比胡振川更锋利十倍:“她和彭烈若是一伙的,昨日彭烈欲要挟持无辜百姓为人质时,她又为何出手阻拦?我本以为铁鹰卫公正清明之地,才想加入铁鹰卫,为国尽忠,没料到你们原来都是些非不分之徒,令人可耻!今日我在此,你们若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她与劫狱之人有关,谁想动她,可以试试。”

    铁鹰卫里的官兵,全部都是江湖出身,一部分是为了荣华富贵,一部分则确如凌岁寒所言是抱着“为国尽忠”的念头才穿上这身官服,他们听罢凌岁寒这番话,自然不禁面红耳赤。

    谢缘觉怔怔地看着伫立在自己眼前的背影,原本沉静如水的面容终于起了些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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