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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诗吟刀啸》 24-30(第2/13页)
不是为了行事方便?那却不知是何缘故?
但谢缘觉也只疑惑了一瞬,旋即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去在意。
她此次重回长安,只为扬名立万,并不想与这世上之人有太多牵扯。是以昨日她跟唐依萝收捡了那几名定山派弟子的尸体,唐依萝邀她到定山做客,她便断然拒绝,这会儿更不会查探别人的秘密。
三人都坐到了桌边,在等待早膳送来期间,谢缘觉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雪白药丸服下,继而才向常平询问:“我听说,你很熟悉长安城中情况?”
常平笑道:“我在长安已待了好些年,谢娘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谢缘觉道:“那你可知在长安有哪些大夫的医术最为有名?”
常平听到这个问题一愣,瞧了瞧对面女郎苍白的脸色,也看出她大概有病在身,立刻说出几位名医的姓名与住所,继而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子是身体不大好吗?”
“我打听他们不是为求医。”谢缘觉平静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原来还是这些人。她还记得这些人的名字,在她年幼时,他们都曾被请来睿王府为她看过病,因此如今谢缘觉不得不担忧,她若找到他们比试医术,与他们接触太多,是否会被他们察觉出自己的身份?
然则她之所以重回长安,便是因为这座城乃是大崇朝的中心,她想要在短时间内以医术闻名于世,的确十有八九会与从前熟悉之人见面。
谢缘觉沉吟微时,忽又问道:“在本朝,除了那几名大夫,还有谁能称得上是名扬天下?”
“名扬天下,全天下人都知道么?那第一个当然得是圣人了,还有——”常平本打算说些文臣武将的名字,岂料谢缘觉再次摇首,截道:“除了朝堂上的人物呢?”
普通老百姓能过好日子就算不错,谁还想着出名啊?常平忍不住腹诽,这时已有些不太明白谢缘觉提问的用意,但对方既是自己的客人,无论问为什么,她都要回答得让对方满意,思索了一会儿,又说出几位文人墨客的名字。
他们大都暂时身无功名,但凭借自己的文学诗才引得万人追捧。常平指了指对面墙壁上被碧纱笼罩的数行墨字,笑道:“喏,那就是竹川居士在这家客栈留下的诗。”
谢缘觉侧首望向那面墙,缓缓点了点头。
不错,古人有“三不朽”之谓,分别是立德、立功、立言。可是谢缘觉翻遍史书,也没见几个纯粹以道德留名青史的,大多是功业或文学不凡,才会被千秋传颂。谢缘觉虽也能诗善文,但自认为自己的诗才还不足以传世,沉默一阵,打消立言的念头。
这时,茶博士已端上几样清粥小菜,谢缘觉专心用膳,不再言语。倒是凌岁寒见常平对长安城的人物确实了解得够深,心念一动,接着问道:
“那江湖武林里的人物,你可有知道的?最近长安城里有什么才出名的江湖新秀吗?”
她不问名声显赫的前辈高人,而问才出名不久的后起之秀,实则目的乃是打听这类人的成名方法,或许可以借鉴,即便她今后不在铁鹰卫做事,想要利用别的路子查清旧案,进入禁宫,那也总要有些名气才行。而常平尚未回答,旁边桌与她们相邻的客人听到此处,突然笑起来与她们搭话:
“金凤凰算得上是江湖人物吗?”
“怎么不算!”他的另一名同伴道,“她如果没点武功,怎么能盗走那么多的东西,始终没人拿她有办法?”
“盗?此人是盗贼吗?”凌岁寒闻言甚是狐疑,那怎么这几名百姓在提起此人的时候还满脸笑意,甚至目光之中流露出几分倾慕?
“小娘子有所不知,此人虽也是一名大盗,但她盗的都是其他盗贼的东西。大概前几个月的时候,齐兴坊那边有户百姓,家中失窃,他们攒了大半辈子的钱不翼而飞,哭天喊地去报官,官府只让他们在家里耐心等着,好几天了没能给他们查出一点线索。突然某天夜里,那家主人发现自己家院子里出现一名戴着面具的年轻女郎,说能帮他把被窃的财物找回来,要他详细说清楚案发那天的种种情况,他将信将疑,不怎么抱希望,只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了出来。嘿,结果你猜怎么着,没过两日,那女侠真把那家人被窃的财物全部找回来了。”
常平点点头,见凌岁寒面露疑色,笑着接道:“这确是真事,后来这位女侠又帮其他几位家中惨遭盗贼洗劫的百姓找回了财物。不但如此,她一旦寻到那些盗贼的踪迹,会将那些盗贼的所有收藏全部盗走,有来路的物归原主,不知来路的她也都会分给城里的穷苦百姓,因此大家都称她为盗中之盗。现如今谁家丢了东西,第一反应都不是报官,而是到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将这事说出来,祈祷能被这位女侠得知。”
这倒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听罢这一番讲述,凌岁寒与谢缘觉内心均赞赏不已,倘若是在曾经,她们若有机会,都颇想与这样的侠盗交个朋友,可是现在……
自己现在要干的事太危险,是不能再有朋友的。凌岁寒本欲住口不再言,但想了一想,终究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她的名字就叫做金凤凰吗?”
“那倒是不是。”邻桌的客人道,“曾经有人问过她名字,她一开始似乎不想说,后来被问得多了,才说自己姓颜名如舜。后来不知是谁,因见她长得花容月貌,轻功又极好,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在人前出现之际,脸上始终戴着金色面具,给她取了个外号叫‘金凤凰’,没过多久这个外号就流传开来。”
听完这段解释,凌岁寒非但没有恍然大悟之感,反而总觉哪里不太对劲。
谢缘觉向来细致,更敏锐地察觉出疑点,道:“她既自始至终戴着面具,你们怎会知道她相貌如何?”
“这……她名字便叫颜如舜,诗曰‘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若她不是个大美人,她父母会给她取这样的名字吗?”那邻桌的客人道,“况且她可是如今长安城内远近闻名的侠盗,轻功那般漂亮,行事又如此潇洒,古往今来像这样的侠客人物,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哪个长得不够好看?”
“也不知她和银龙女比起来,谁更漂亮?”
“哎,这辈子我们怕是都见不着金凤凰究竟什么模样,银龙女倒是能见一面的,怎么,你想去见她吗?”
“罢了罢了,醉花楼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容易进,我一年也赚不到那么多的银子,没这个眼福。”
凌岁寒虽也觉得他们的推测似乎有几分道理,但听他们说到最后,最关注的竟还是那名侠盗的相貌,这让她心底颇有几分不舒服,皱了皱眉,问了句:“银龙女又是谁?”
邻桌的那两名客人对视一眼,继而目光又往凌岁寒与谢缘觉的身上打量,笑而不答。
常平见状皱眉,甚感不悦,小声向凌岁寒与谢缘觉解释道:“她是……她是醉花楼的舞姬。”
凌岁寒道:“醉花楼是什么地方?”
常平道:“就是……就是庆乐坊的醉花楼。”
听到这儿,凌岁寒恍然大悟。十年前她还住在长安时,城东南西北的热闹坊市她几乎逛遍,唯独某日欲前往某个叫做庆乐坊的地方,凌府的护卫们死活拦着不许她去,她起初还不明白缘故,后来才隐隐约约察觉到那是什么所在。于是她这会儿心里更不舒服,把碗里的清粥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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