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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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第61章晋江文学城

    散朝回凝辉殿的路上,第一批汇报君后动向的宫侍已正式上岗,从陆长行几时几刻起,到起榻后的一言一行汇报无不详细与疏漏。

    平日枯燥的路径,今日竟因宫侍的言辞而变的充盈。

    乌宛白偷偷瞥了凤帝几次,嘴角含笑,满面是春,几乎是藏不住的得意,可抵达凝辉殿前,竟是眸色倏然一沉,冷厉开口:“继续盯着,若见他有异动,马上来报!”

    宫侍颔首应是,带着一列人,麻溜儿奔回了栖梧宫的方向。

    裴源目送队伍远去,心中虽十分雀跃,但还是沉着脸跨入了宫门,打远儿就瞧见凝辉殿门窗大敞,心中觉得奇怪,又行几步,方才瞧见内室窗前端坐一人。

    “唉?”乌宛白定睛一看:“是凰贵君。”

    凰贵君?

    那个身体孱弱,深居简出,把灵芝、人参当饭吃的凰贵君?

    裴源仔细端看窗前掠影,此人看起来,竟比陆长行还要消瘦几分,背脊微微佝偻,三伏天,穿的无比厚重,果然病的不轻。

    乌宛白见她满眼陌生,颔首轻声提点:“凰贵君名唤温阳泽,自幼弱不经风,入宫后多居如华宫。此人于陛下有救命之恩,故而,得陛下十分敬重。”

    救命之恩?

    裴源当即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凰贵君多了几分尊崇。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凰贵君,裴源的心情仿佛意外发现了一份遗忘未拆的快递,一路心怀好奇的步入内殿,实在想弄清楚,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担得上她的‘敬重’。

    凤帝并未刻意收敛脚步声,所以温阳泽早知凤帝归来,却置身未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以目光相迎。

    四目相对,裴源瞬间对“羸弱不堪”有了具象化的理解,故而愣在了原地,还是温阳泽率先开口:“刚泡好的白茶,陛下可要尝尝?”

    声音柔中带弱,莫说阳刚,竟连阴柔都不及。

    裴源仿佛看到一朵脆弱的花,花枝纤细,花瓣轻薄,致使她下意识脚步极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朵花因她举止带出的风,给吹碎了。

    温阳泽见她小心谨慎的模样倒也憨态可掬,故而静静端详的她的眉眼,发觉女子少了记忆里的阴鸷冷酷,相反,多了些和风细雨的纯良。

    裴源不知他的心思,只觉得此人身体虽弱,气场却强,哪里强她也言说不明,总归给她一种小学生见到教导主任的惶恐。

    而她,是那个小学生。

    故而裴源一语不发,只静静等他道明来意。

    终于,温阳泽缓声开口:“近来凤鸣卫办事可还得力?”

    裴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的头脑,但还是点头道:“颇为尽心。”

    温阳泽点了点头:“既然尽心,陛下为何要惹宸贵君生气?”

    裴源愈发糊涂:“凤鸣卫尽心,与郭嘉安有何关联?”

    温阳泽端起手边的姜茶啜饮一口,方才淡淡道:“凤鸣卫三千人,其中两千人为镇北将军的府兵,后同镇北将军家的公子一同抵达京城,目前虽已归顺陛下,但实际归属,仍为郭小公子。因为她们,皆为宸贵君的陪嫁。”

    裴源愣在当场,手中的茶杯因倾斜而白茶溢洒,如穿了线的珠子,滴落在了茶案上。水花四溅,又纷纷在锦衣上各自开花。

    难怪上次在榷场,凤鸣卫会看懂郭嘉安的手势,并会听他派遣,原以为是侍卫敬他的贵君身份而听从。却不想,小丑竟是她自己……

    见凤帝似已消化了这一事实,温阳泽再次打破沉默:“为保全陛下颜面,宸贵君并未声张此事。陛下担心自己忘了这一茬,于是偷偷将此事告知于臣,命臣在陛下待宸贵君稍有不周时,出言提点。臣听闻,近来陛下待他有些冷漠,亦有些敷衍,故而臣不请自来,还望陛下恕罪。”

    裴源默默放下杯盏,目光呆滞,喃喃回道:“有劳凰贵君。”

    温阳泽满意点头:“陛下想起来便好。”

    他见凤帝似有挫败失落,故而又道:“郭小公子入宫为君,亦有他的条件。陛下曾与他有过约定,各种细则,臣不得而知。臣只知,予他宠任为规则之一。您二位,不过彼此利用的关系,陛下也不必过于自愧弗如。”

    裴源缓和了一下神思:“谢谢,有被安慰到。”

    温阳泽闻言轻笑一声:“陛下,天下皆是您的,镇北将军亦归你调遣,她的府兵,陛下给她颜面,则姓郭;陛下若不给,便姓裴。所以陛下不必妄自菲薄,自惭形秽。郭嘉安入宫三年,陛下宠了三年,于帝王而言,陛下已是重信重义之人。继续宠,是陛下仁义,若他恃宠而骄失了帝心,也怪不着陛下。”

    裴源似不认同,正色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朕刚登基时一无所有,若无凤鸣卫,恐举步维艰,如今情势好转,断然毁约,岂非过河拆迁之辈?”

    温阳泽闻言没什么表情,只是抬袖掩面咳了良久。

    裴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起身给他抚一抚后脊,终于,咳声减弱。温阳泽本就病态的脸上,看起来更加灰败。

    他缓了一下胸口的气,哑声道:“规矩,是用来束缚朝臣与百姓的;陛下是帝王,制定规则的人。何故要将自己锁在牢笼中?”

    裴源蹙眉沉吟片刻,重回座位,回他:“若朕猜的没错,凰贵君今日是来给朕上课的,既如此,凰贵君有话直言便是,朕洗耳恭听。”

    “那臣便直言了。”

    温阳泽抚了抚胸口,慢慢启唇,似要将每个字碾碎了,一点一点送进裴源的耳中:“陛下近来处事,多有不周全之处。对奸佞之臣,过于仁慈,会使旁人心存侥幸;对投靠之臣,过于疏远,会令其心生寒意。贡院起火案,对礼部、工部的处罚,仅止于表面,未触及根本;南方洪灾,对涉案官员更是轻拿轻放,难见雷霆手段。如此这般,何以震慑不忠之臣?”

    裴源想了想,辩论道:“朕已惩治了涉案官员,其他宵小不过身在其位,不得已听从为之,朕又不是暴君,没必要连坐他人吧?”

    温阳泽沉道:“怜悯世人、慈悲渡世,是菩萨的任务;陛下若无决断狠辣之心,这帝王之位,不过徒受朝臣掣肘,永难自主。切莫妄想以仁爱感化,权谋之道,本就是你死我亡。陛下如今与朝臣虚与委蛇,可朝臣所求,从来只有权势与金钱。陛下若一味心慈手软,只会被他人当作可欺之主。”

    裴源默默颔首:“朕自知其中道理,但若真要动辄砍杀三族,朕实不忍心。”

    温阳泽凝她片刻,深邃的眸光宛若黑洞,盯的裴源颇不自在。

    “陛下十五岁便册封王卿之位,可培植亲卫三千人。陛下难道不曾想过,凤鸣卫为何要吸纳他人,而不从王卿府邸提拔?”

    裴源愣住。

    对啊,原主自己的亲卫呢?

    温阳泽端杯饮尽了杯中的姜茶,垂眸为自己又倒了一杯,水声潺潺间,他缓而慢的声音再次打破沉默:“西南宁瑞郡粮仓的那场大火,不仅烧毁了朝廷的救济粮,亦烧毁了先帝对陛下的期许。陛下遭先帝鞭笞后,恰西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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