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敌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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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桓胄呢?”

    谢崇青淡淡道:“他虽是要吸引北羌兵力确保荥阳被攻占,但又分得水路三队,黄墟战役便是虚晃一枪,好叫他顺利抵达枋头。”

    “北羌被打了猝不及防,定是溃不成军。”饶是燕翎也能预测到了战役的胜利。

    接下来确实如燕翎所言,黄墟战役大获全胜,晋军士气大涨,北羌落败的战情直接惊动了北羌王室。

    “最新探子来报,王上,晋军已至枋头,离邺城只余百余里了。”

    北羌王跌坐在王座上,神情慌乱:“不可能,怎么毫无预兆。”

    王后赶紧道:“封锁消息避免造成骚动。”

    大臣们人心惶惶,有大臣建议:“保命为重,龙城离邺城最近,那儿易守难攻,不妨王上移步龙城暂时躲避?”

    北羌王脸色泛白,但神志犹在:“快快,赶紧传令云阳王,封其为南讨大都督,率领五万精兵抵晋,再派人去乌渠传信,请乌渠王支援。”

    乌渠与北羌相邻,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当初五胡乱华时,两国虽有同时杀晋的情谊在,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想求来援兵,自是要献出一些什么。

    “把这个带上,就说……北羌愿意臣服于乌渠。”北羌王虽昏庸,但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只要大晋军队输。

    “是。”

    不多时,传信的心腹快马加鞭的驶出城门。

    乌渠,长安

    乌渠王高坐上首,两侧分别是他的儿子与女儿,右侧是大王子乌日海木,左侧是乌日海图也就是符离,与乌日海珠。

    传信史跪在下方,连日的赶路叫他口舌干燥,但仍旧勉强撑着神志道。

    “求王上派兵支援,北羌愿臣服于乌渠,晋军已离邺城百余里,不日便要直捣北羌,我们王上说了,晋军若是拿上邺城,那日后定也是要挥师乌渠。”传信史高举北羌玉玺。

    乌日海木愤愤,血气浮涌:“父王,晋军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恳请父王叫孩儿领兵,给大晋人一些教训。”

    符离却撩袍下跪:“恳请父王叫孩儿领兵讨伐,以报幼时在大晋被折辱多年之仇。”

    乌渠王本就有福利领兵之意:“此次便由老二领兵,你是该报仇,我乌渠王子绝不可受辱于大晋人手。”

    乌日海木脸色难看,愤愤的把不满咽了回去。

    符离跪地接旨,微微下垂的脸上满是阴鸷的狠厉。

    城门前,符离胡服玄甲加身,身形虬实,紧实的手臂流畅有力,一头长发编成了许多细小的辫子半扎在脑后。

    身后是数万乌渠将士,他曾向大晋国君许诺永不背叛,如今,他违背了曾经要好好守护雪辞的诺言。

    无妨,待他日后打下建康赠予雪辞,便无人敢再欺负他们。

    “出发。”浑厚而高涨的杀意煽动着人心,他重重甩鞭,马蹄高高扬起,而后狂奔出城门,身后重骑震震,犹如浩瀚雷霆,撕裂了平静的大地。

    第39章 心痛符离从他面前夺走了燕

    翎

    燕翎发觉周遭多了许多监视的视线,她每每出了帐子,总会感觉若有似无的视线落了过来,她感到恶寒,却不解其意。

    直到询问谢崇青,“桓胄为了防止我们懈怠派遣了不少死士暗卫,若是我们有一分不对便当即斩杀。”

    燕翎后背冒出涔涔冷汗:“河道何时才能修好?”

    “工程已经快尾声了,不过就算浚凿成功,按照这个季节,船只也过不去。”

    燕翎惊诧:“什么意思?”

    “秋冬雨水稀少,水位低落,就算疏通河道,以这个季节的雨水届时也不会顺畅渡过。”

    谢崇青看起来很是一副从容笃定的模样。

    燕翎一点就通:“所以你对桓胄的话才说了一半,你并未保证粮道能够一定畅通无阻。”

    “还不算笨。”谢崇青点了点她的眉心。

    燕翎恍然大悟:“就算引水入渠,没有足够的雨水水源迟早会干涸。”

    “而且桓胄刚愎自用,他忽视了北羌有一猛将,虽因立场而被打压,但晋军逼近,绝不会坐视不管,枋头之战未必会顺利……”

    枋头

    桓胄带领队伍在前线杀敌,北羌被惊动后派遣了所有的兵力抵抗,北羌兵力虽不如桓胄,但却如谢崇青所言有一猛将。

    桓胄对这个慕容冲虽有了解,但却并不放在心上,慕容冲虽悍猛,却也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小儿,不足挂齿。

    直到战事焦灼,久僵不下。

    谢崇青与燕翎已经与部下们行至枋头与桓胄汇合。

    军帐内,桓胄一身血气地掀开帐子入内,燕翎陡然对上了他的视线,心头发寒。

    那双眸中中带着阴狠、杀伐,沾染了无数血气才筑成了气势,甫一进来视线便好似坚硬丝网一般缠了上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河道修得如何了?”桓胄走近询问,他嗓音微哑,还带着战后的余奋,似一把未还在嗡鸣的刀。

    “河道已经疏通成功引水入渠。”谢崇青淡淡道。

    身旁的将士以眼神给了桓胄肯定的答复。

    “好,太好了,如此便能确保粮草无误,与北羌长期作战。”

    桓胄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谢崇青的肩膀:“兰渊啊,过去那些旧事我们不提了,待此战得胜,日后你我富贵何求。”

    谢崇青淡笑:“兄长的话,兰渊向来奉为圭臬。”

    河道疏通解决了众人心头的一大麻烦,作战的士气也勇了很多,枋头之战已经僵持了好些时日,桓胄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打算绕至羌人后路火烧他们的粮草,而后再趁乱杀入。

    “荥阳那边如何了?”谢崇青叫元彻打探了那边的战情。

    “桓叙拿下了谯、梁二地,只是仍在荥阳外徘徊,荥阳石门乃北羌腹地,坚守的兵力良多,不若若是强攻还是有一战的可能。”

    谢崇青一身白衣悠然泡茶,白衣闲闲散落在坐榻间,气态出尘好似隐居的名士。

    “把消息透露给慕容冲。”他摩挲了一下杯盏,淡淡道。

    “是。”元彻心头微微一惊,也被这一步险棋而震动。

    他说话时未曾避着燕翎,燕翎心头颤了颤,恍惚间她对谢崇青的智多今妖又有了新的了解,也庆幸自己没有与他为敌:“你要切断桓胄的粮草补给?”

    “嗯。”

    “北伐虽是众望所归,但决计不是现在,若是能借此削弱桓胄兵力,再好不过。”谢崇青看着舆图道。

    燕翎反问:“那少师认为何时才是好的时机?”

    谢崇青瞥她:“快了。”

    燕翎不懂他这句快了是何意。

    前线仍旧在作战,谢崇青却带着燕翎在军帐附近转动。

    草场苍茫,夕阳西斜,昭示着今日又快过去,烈烈寒风吹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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