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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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汪文镜在脑海中搜寻辞藻,眼睛乱跳。

    贺兰玥:“行了,滚吧。”

    林子业与将领退下。

    没多久,汪文镜便领着孙太医进来了。

    殿内昏暗,香炉袅袅,浓重的熏香仿佛要掩盖死气沉沉的氛围。陛下斜靠在御座之上,抬手疲倦地揉着前关穴位,手掌下露出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

    可鼻子灵敏的太医却闻见了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余光瞅见地上扔着的帕子透点点殷红,他心里便有了底。

    把完脉,看着陛下喝完了治愈头疾的汤药,孙太医一如既往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告退。这一回,他的脚步比之前更快了。

    “陛下,孙太医径直去往太后宫里请平安脉了。”汪文镜从殿外走进。

    “朕这位母后,一如既往关怀朕的身子,生怕遗漏什么。”贺兰玥笑意不达眼底,运起功压制汤药的效力。

    汪文镜又想起一事,随口说道:“奴才方才去太医院,正遇上张太医提着箱子出来,说是有官员女眷打闹起来在知鱼榭落了水,是淑妃娘娘召的太医。”

    闻言,贺兰玥抖抖袖子起身,再不复方才的气若游丝,充满戏谑玩乐之意:“她一向嫌那些往来应酬麻烦,这会儿准是装出个耐心温吞样子,心里指不定如何谩骂。有趣儿得很,咱们去瞧瞧。”

    显而易见,听到有关江芙的事,陛下连眼角都舒展开了。像是清风吹开湖面,涟漪一圈推着一圈泛起,连带眼皮眼睫眉毛一起笑。

    “得嘞!奴才这就为您开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汪文镜拉长了嗓子。

    ……

    知鱼榭正如其名,邻水而建,河流潺潺,水声清脆婉转,如鸣佩环,池底的小石子清晰可见,天光鱼影共徘徊。

    亭台精致典雅,回廊蜿蜒在水边,背后是一大片山林,望不到头。幽篁翠绿,竹树环绕,曲水流觞,别有一番文人意趣。

    据说前朝赫赫有名的画家岑芾林就是在此地画的《林溪饮酒图》,为传世名作。

    有宫人于水面上撑船,一边打捞枯枝落叶,一边捕鱼。

    亭中设有曲水流觞,珍馐美食浮于其上,几位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见到陛下仪仗到来,连忙下阶行礼。

    陛下矜贵无双,生得一副薄情天家容颜,那视线扫来,直叫人想下跪,不敢与之对视。又忍不住叫人生出些攀附权势的念想。

    “淑妃呢?”陛下只问淑妃娘娘在哪儿。

    “回禀陛下,方才沈姐姐与苏姐姐推搡起来,一齐掉入湖中。宫人将她们救上来后,淑妃娘娘前来查看,不慎弄湿了衣裙,便去了隔壁竹里馆内更衣。”一位女子说道。

    另一位女子也站了出来:“瑞宁公主也一同去了,命人传话说淑妃娘娘要小憩,让我等自便。”

    她微微偏头,露出莹白的脖颈,姿态娇柔地补充:“李家三娘给陛下请安,臣女的父亲是中书省门下侍郎,曾带三娘一同入宫在千秋宴为陛下祝寿,您还记得吗?”

    无人应答。待她抬起头,陛下早已朝竹里馆的方向离开了。

    身后响起笑声,暗指她投怀送抱不知廉耻。

    “陛下,那贺兰舒深居简行,大凡宫里有宴饮,不是称病就是伤了,今日怎的会来这种小宴?”汪文镜快步跟着,纳闷地说。

    贺兰玥走路带风:“朕怎么知道?”

    汪文镜看出陛下的烦躁,不再说话。

    来到竹里馆,外头果然站着几个面生的婢女,是苏庭仪和那位沈小姐身边的。

    穿过竹林小路,月洞门后,继续向内走去,贺兰玥停在一处殿门外。

    “陛下。”素蝉看到突然冒出的贺兰玥,惊讶地行礼。

    没等贺兰玥问,素蝉便一一说了:“……我们娘娘换过衣裳后觉得困倦,说要午睡,便让奴婢在外头守着。”

    竹林传来鸟雀的叽喳,连屋子里也偶尔传来鸟儿的叫声。

    贺兰玥独自推门进入,第一眼便看到架子上挂着的玄凤鹦鹉,油汪汪的赭红腮帮子,苍黄头顶,蟹壳青似的翅膀,脑袋一晃一晃。

    宫里的老人知道,瑞宁公主最是喜欢养鹦哥,闲暇时教它们说话。

    学的会就好好养着,学不会就拔了毛剪了翅膀,扔进水里淹死。

    青纱帐子朦胧,其后是一个侧躺着的身影,长发散下。

    “爱妃今早同朕说要给朕绣帕子,原来在此地偷懒。”贺兰玥走近,负手站在青纱外。

    “将臣妾惊醒,您还有理了?”江芙笑道,身子微动:“帕子臣妾已经绣好了,陛下且来看看。”

    “好啊。”贺兰玥单手掀开帘子。

    榻上的人猛然暴起,想要割断贺兰玥的喉咙,却慢了一招,被贺兰玥的匕首挑了手筋。在榻上扭曲着身子,像是裹着鲜艳皮毛的大虫。

    这哪里是江芙?分明是一个瘦弱的男子穿上了宫裙!

    “朕久闻民间有艺人擅口技,吟叫百端,模仿不同人的声调能够以假乱真。”贺兰玥又用刀尖在他的腿上戳了个洞,将他拖至地面:“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她在哪儿?”贺兰玥的脸色阴沉如水。

    男子继续用江芙的声音咯咯笑起来,妖娆瘆人:“贺兰玥,你自己清楚这皇位怎么来的!杀父杀母杀兄,你不得好死啊!”

    “可怜、可怜我们公主忍气吞声……只能朝杀父仇人跪下啊哈哈哈哈!”他一边说着,眼眶耳朵嘴里皆渗出黑红的血迹,是提前服了毒。

    “咯咯咯咯杀父杀母,不得好死!”架上的鹦鹉叫得欢畅。

    汪文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地上丑陋的尸首,以及指尖发抖的陛下。

    那一瞬,他甚至在贺兰玥脸上看到了无措。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咯咯……”鹦鹉被链子拴着,上蹿下跳。

    “封了下山的路,带人去搜。”贺兰玥道,将印信丢给汪文镜:“调执金吾。”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白日里凭空蒸发了?

    汪文镜一愣,也知道此时耽误不得,随即领命退下。

    贺兰玥跨过尸首,细细摸索着殿内的每个角落,床底、灯台、百宝格、书箱……却没发现密道。

    主持修建上清宫的是贺兰玥的人,他明明知道竹里馆此地根本没有密道。

    可此时他竟希望有一条自己不知道的密道,尽管会带来杀身之祸,可这有什么呢?至少能知晓江芙消失的方向。

    贺兰玥沾了许多灰尘,来到偏殿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偏殿窗子大开,外面是连绵的竹林,有一条下山的偏僻小路。他看到一枚熟悉的蝴蝶珠钗,掉落在窗棂边。

    风吹林动,竹叶落下。

    黄昏,日头偏西,溪水凉亭。

    “回禀陛下,竹林全都搜过一遍了,没有一个人影。”执金吾将领袁沛说道,小心翼翼托起一枚珊瑚耳珰:“但是在另一条路上发现了车辙,旁边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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