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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40-50(第2/17页)
下说我要刺杀你,可您不妨好好回忆我与你的相处,这么些时日,我究竟哪个举动是刺杀?”
贺兰玥的表情分辨不出喜怒:“若是如阿芙所言,倒是朕不辨忠奸,错怪了你。”
“没关系的陛下。”江芙坦然。
“巧言令色,竟赦免起朕了。”贺兰玥揉着额头,似乎很烦躁。
江芙靠得更近,贴在他身上:“那臣妾还有何错处?陛下可一并说了。”
要算账就全部摊开了说,免得再闹出刺杀这种误会。再来几次,她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听到江芙这样说,贺兰玥严苛地看她,判官似的。给他一条惊堂木,说不准下一刻便会把江芙拖出去,打上一百二百大板才解气。
江芙做好了被审判的准备,搜肠刮肚想着说辞。
她一直认为只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令人安心,可她不像贺兰玥有堆成山一样的财宝,也没有滔天的权势。
贺兰玥想要的,她也许给不了。
那就只能继续画饼了,不然他肯定更生气,江芙很快想出对策。
身居高位的陛下沉吟着,终于开了口:“今日朕唤了你很多声夫人。”
江芙正紧张地竖起耳朵,闻言脑子一滞……嗯?
“你从未唤朕一句。”
马车稳稳停下,南熏门到了。
*
刚进南熏门,贺兰玥便被汪文镜请走了。
明日不仅有百官献寿,还有千秋宴,许多事务需要贺兰玥定夺。
而贺兰玥推开堆积的折子,吩咐汪文镜第一件事:“去查江芙在南烷的所有经历,事无巨细都要回禀朕。”
事无巨细——汪文镜很少在陛下嘴里听到这个词,贺兰玥一向厌烦琐碎的东西,皆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他的逻辑很简单,办不好就杀了换人,总有人能办好。
可今日,贺兰玥却
显得很急切。
他开始索要江芙的过往,一丝一缕都不放过,不知想要印证什么。
另一边,江芙回到璇玑殿,丝毫没察觉她的秘密已面临巨大的危险,摇摇欲坠。
天还没黑,江芙沐浴过后便迫不及待躺在床榻,拉紧了床幔,制造出一个漆黑的小空间。把自己包成一个蚕蛹。
璇玑殿众人对自家娘娘随时随地都能躺的习惯早已见怪不怪,举手投足都放低了声音,又将珠帘卷起,以免被风碰撞发出脆响。
京城确实繁华,会贤楼的菜肴也很美味,但寝殿内的床榻同样舒服。这一趟出宫,对于低能量人群江芙来说已经消耗了许多精力。
柔软的床榻上面铺了解暑的沉香簟,以沉香木片削薄编制而成,幽香清新,冰凉沁肤。江芙平躺在自己挑选的簟子上,却不像以往一样感到安稳,心中反而有些空落落。
她想理清与贺兰玥相处的状态和阶段,越理越乱,脑子里直白地响起他当街喊自己的那声“夫人”。江芙承认,贺兰玥有着很好听的声音。
平日里以捉弄她取乐的小暴君,究竟是怎样看待她这个细作的呢?
更令她琢磨不透的是,站在贺兰玥之前的角度,明知道一个细作要杀他,为何还要放过这细作?
数月前的记忆依旧清晰,他用剑挑开自己的耳珰,那眼神分明是想顺带砍了她的脖子。江芙在那一刻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离她非常之近。
可贺兰玥没有进行下一步。他只是束缚着她,威逼利诱让她不要找死,甚至不惜拿南烷太子作威胁。
不能死……贺兰玥好像总是很怕她的身体出什么意外。
若以喜爱为理由,可在西御苑时他二人不过认识数日,江芙能够肯定那时贺兰玥并不算喜欢她,更像是不得不忍受。
他在忍受什么?
贺兰玥一定有事瞒着她。
他此时怕是忙得很,太和殿书房里是矜贵的龙涎香,承明殿里是冷清的沉水香。江芙抱着锦被闻了闻,是暖暖的果香。差别很大呢。
“娘娘,该用晚膳了。”素蝉在床帐外说道。
江芙中午吃的多,羊肉鹅肉都很顶饱。晚上便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碗汤羹搭配小菜。
不知为何,她感到整个人昏昏沉沉,诡异的困意袭来。
血液的流速都跟着变缓了,硬生生叫嚣着瞌睡,似乎有隐形的丝线缠紧了四肢,拉着她往榻上去。江芙虽爱睡觉,可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她抵御不过来自身体内部的控制,被迫瘫倒在床榻,连床幔都没来得及放下。
视线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昏黑,是以她并未看到自己手臂上游曳的红点,隔着细腻纤薄的皮肤,那红点凸起,似乎要挣脱皮肉。然而下一秒它又乖顺地沉入血管,仿佛彻底消失。
世人皆知南烷人擅蛊,其中以南烷国师为首,据说他能炼出举世无双的蛊毒。国师效忠于南烷太子,可以说薛伯棠能坐稳太子之位有国师的一半功劳。
母蛊距离子蛊越近,对子蛊的影响也就越大。母蛊死去,子蛊也无法幸免。
江芙原本以为她体内蛊毒发作的症状只是疼痛,实际上她所中的缠丝蛊极为罕见,不仅能影响肉.体,有时甚至连梦境也可操控。
缠丝之意,正是将中蛊之人当作提线傀儡,无论是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都要牢牢控制在手心。
没过多久,江芙睁开眼,视线由黑转红,铺天盖地的大红压过来。
江芙扯开刺眼的红色,这才看清手上是一方红盖头,上绣龙凤呈祥,边缘缀着珍珠。她脑子迟钝,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红烛高烧,大红喜字映入眼帘。外头礼乐声交错,宾客喧闹,觥筹交错,亮如白昼。
殿内只有她一人,布置得十分华丽,床柱刻有麒麟纹样。江芙托着沉重的发冠站起身,走至铜镜前。
江芙静静观察镜中人,与她对视。女子面无表情,头戴钿钗,两博鬓,身穿紫色翟衣,上面的五彩翬翟栩栩如生,脚上的红履尖顶着两颗硕大的东珠。
这是要嫁给谁?
“太子妃娘娘,您怎把盖头掀开了!”喜娘一进来便惊呼,连忙把江芙扶回床榻,为她重新盖好红盖头。
“娘娘且安心,太子殿下还在前应酬宾客,马上就回来了。这盖头啊,须得新郎官儿亲自掀开。”喜娘含笑嘱咐道。
新娘沉默地点头,叉手放在膝上,坐在榻边一动不动。
这喜娘身上的衣裳样式,以及殿内的陈设和花纹,都让她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她没看到的是,喜娘并没有影子。
很快,华贵的喜房殿门再次打开,一股淡淡的酒气飘来。
脚步声临近,江芙从盖头下看到一双金丝赤舄。
“等急了吧?”一道温文的声音传来。
玉如意掀开盖头,江芙抬首对上一双凤眼。
麒麟纹绛纱袍,配以玉具剑、大带。下摆绣以山海,行走间仿佛波涛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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