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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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反而像喝晕了似的。她总是有很多样子,笑着的、怯懦的、狡猾的……

    “下来。”他的耐心耗尽。

    江芙却背过手,身处高墙,这是个全然不顾平衡与死活的姿势。她将脸庞凑近,轻触在他的唇上。

    只需轻轻一推,这具纤细柔软的身体便会立即香消玉殒。

    在更进一步的触碰之前,她贴心补充:“您若是不想亲我,可以推开的。”

    禁军在近处巡逻,风声鹤唳。权贵在宫城外宴饮,觥筹交错。更夫在巷口敲打梆子,莺鸟隐藏在枝叶中……

    最高处,暴雨后的空气清新,猛然铺开,轰然炸开,夹杂若即若离的果香。黑漆漆的天,和这样清香丝毫不搭。

    贺兰玥一手按在她后腰。

    强势的气息袭来,没有铺垫,直接控制了她的呼吸。他似乎是想咬死她。

    江芙回应着他,十分配合,予取予求。

    月上中天,星星也变得遥远。她觉得自身的重量也愈发轻了,像是要飘起来。不过底下的人禁锢着她,唇舌深入浅出,纠缠着,沉沦在危楼顶尖。

    贺兰玥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脖颈,抚摸着,脉搏在他掌心跳动。疾风穿过,江芙发丝扬起,在月辉下画了一道弧线。

    像是过了很久,江芙舌尖发麻,忽然被人从石墙上掂了下来,远离危险的区域。

    却好像更危险了。

    “抓到你了。”他很有兴致地打量她,眼神瘆人。

    江芙忽然后悔起来,方才不该那样逗他。小暴君确实不是受制于人的性子,方才一直装得被动,让她也疏忽了,以为他是措手不及。

    自然界的猫科动物就常常如此,接近猎物前悄无声息、隐匿形态,甚至会模仿猎物同类的声音,放松其警惕。

    随后毫不留情地吃掉猎物。

    贺兰玥哪里是措手

    不及呢?

    很快,他把江芙带回了自己寝殿。

    梳洗过后,江芙乖巧躺在床榻内侧,期待着今夜安稳度过。下一刻脚腕却被抓住,像被浓雾中的水草缠住。

    他的手背青筋浮现,让江芙想起浮现在他身上的赤红丝线,心绪猛地一紧。

    “朕心烦得紧,阿芙怎睡得下?”贺兰玥不满,欺身上榻。

    他换了身浅青中衣,像是天水交接处的碧色,温润极了。黑发全然披散下来,连一根簪子也无,带着沐浴后的水汽。

    玉石青松一般的倜傥模样,前提是忽略掉他阴沉的表情。

    江芙向后缩着身子,想将自己埋入被褥:“陛下因何烦扰?”

    “明知故问。”贺兰玥握着江芙脚踝,轻轻松松就将她拖了出来。

    他撩起江芙的寝衣边角。

    “陛下,臣妾身上的月事还没走利落。”江芙露出一个羞涩又得意的笑,无所谓地摊着身体。

    “不打紧。”贺兰玥回以笑意,令人发怵。

    咔哒一声,明晃晃的金色扣在了她的脚腕,触感冰凉。

    她惊讶地抬首,在他琥珀的眼瞳里瞧见自己的倒影。

    金子打的细锁.链,精致无比,镌刻藤蔓,惟妙惟俏地攀附在她身上,另一头则锁在宽大的御榻。若不是被锁起来的是江芙自己,她真是要赞叹一声巧夺天工。

    雪白脚踝上金色流淌,沉甸甸的,仿佛要融入她的血液。

    “送你的,喜欢么?”贺兰玥低头欣赏自己亲手做的礼物,遗憾道:“本想过几日给你的,还未来得及镶上玉石。”

    原来早就开始做了。

    江芙拧着一股气,晃了晃腿:“不喜欢。”

    指尖滑过她的小腿,将金环焐热。

    “阿芙一向审时度势,那就学着喜欢。”他说。

    ……

    余下两日,江芙都被关在贺兰玥的承明殿。外部的消息一概不知,只能看到窗外日升月落。

    足不出户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贺兰玥。

    晚上就寝前他总会给自己戴上那金闪闪的足链,有时还会把另一头系在自己腕子上,江芙也由贺兰玥去,根据她的经验,这样物理层面的纠缠能让他少发些别的疯。

    实话说,她在承明殿的睡眠质量确实不错。唯一的问题还是贺兰玥本人,亲吻的时候像是想咬死她,拥抱的时候像要勒死她。

    他倒是神采奕奕,江芙被折腾得越来越累,他们虽然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可贺兰玥真的不是在采阴补阳吗?她不由怀疑。

    这人清晨上朝前还知道把足链解开,江芙还没独处多久,贺兰玥便下朝了。连带着奏折都是在寝殿批的,仅在床榻几丈远的距离。江芙有些不自在,她这两日的生活很是单调,已经很久没看带点颜色的话本子了。

    给罪臣求情的人在殿外叩头哭喊,贺兰玥挥挥手让汪文镜将他们拖走,顺带赐死了没有把守好帝王寝殿的侍卫。

    御榻上的被子动了动。

    “被吵醒了?”他走到床榻边,端的是一副关切神态。

    江芙坐起身,拽住他的衣袖:“陛下,臣妾今后无论去哪儿都会提前给您说的。”

    他替她拢起鬓边的碎发:“说这些做什么?”

    你不就是想听这些吗?江芙腹诽。

    “臣妾不会让陛下忧心的,在这里难免耽误您处理政事,还会传出许多闲话,陛下就让我回璇玑殿吧。”她真诚地说,满脸都写着“相信我”。

    “陛下,陛下。”她哼哼唧唧,心里骂着贺兰玥,嘴上说的好听极了:“我知道您最好了,就满足我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可好?就算臣妾住在璇玑殿咱们还是离得很近啊,臣妾会来找您的。”

    “好。”他平静地看着她。

    贺兰玥这么好说话,江芙反而不确定了。

    她怀疑地眯起眼:“真的?”

    “自是假的,怎么这样愚笨,同朕待在一起不好么?在朕眼皮底下不会有人害你,不会有人欺你辱你。”

    贺兰玥笑出来,愉悦地抱起她的腰,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来回揉着江芙发顶:“朕已经让你的侍女过来服侍了,阿芙会习惯的。”

    “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对于这个答案江芙毫不意外,钻出他的怀抱,赤足走下榻,坐在铜镜前指挥道:“给我重新梳好。”

    这是懒得装了。

    “好啊。”贺兰玥乐呵呵拿起象牙篦子,从她的发顶梳到发尾,一下又一下。

    汪文镜带着素蝉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光景。素蝉激动得要跺脚,被汪文镜及时拉出殿外。

    “你可安生点吧!陛下今早刚杀了个在外头大吵大闹的。”汪文镜咂嘴。

    “我方才就是一时激昂,没忍住。”素蝉讪笑。

    待陛下因正事出了承明殿后,她才得以进去见到江芙。

    时值五月,天气已开始有暑热的先兆,承明殿内摆着一份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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