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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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静。

    她与谢枕鹤之间,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却差了一道这尘世中最为重要的繁文缛节。

    三聘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他没有给过自己豪言壮语,却一直将此事记挂在心中。

    所以,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名分,只是因为不愿意委屈自己做他的妾室。

    为此,他冒着可能一去不回的危险,也要只身闯入险境,与他的生父对抗,来荡平他们前路的一切阻碍。

    宁萱儿垂下浓睫,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一起,像她紧紧揪着的心一般。

    可她却没有给他同样的信任,还伤了他的心。

    宁萱儿心尖细细密密地酸,有些自责。

    罢了,掌控欲是强了些,但也是因为太爱她。

    宁萱儿低头垂望着自己裙摆外露出的鞋尖,喟叹一声。

    自己爬错的榻,选到的夫君,还能怎么办呢?

    好好调//教吧!

    反正他也舍不得真的伤害自己,只要她多给他些安定感,应当能引导他成为正直如松柏一般的好男儿吧。

    宁萱儿这么想着,心中豁然开朗,不由得对自己生出了几分崇敬之心。

    像她这样善解人意的人真是不多见了!

    宁萱儿这厢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忽略了放下手中骡子黛,轻轻叫唤她的谷雨。

    谷雨见宁萱儿嘴角扬着傻笑,有些疑惑,看向一旁的春分。

    春分也是稍稍拧眉,放大声音道:“宁姑娘,妆点完毕了,你看你意下如何?”

    “嗯?噢!”

    宁萱儿被蓦地扯回现实,有些怔忪,而后顺着她们的话看向铜镜中——

    一个肤如莹雪,色若明珠,猫儿眼中泛着春水滟光的女子正在与她对视。

    正是她自己。

    未出嫁时,女子并不盘发,而如今她绸雾似的乌发被束成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后颈,只待穿上吉服后佩上凤冠。

    宁萱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心神荡漾。

    她多年的夙愿,终是达成了。

    从前捱过的打,吃过的苦,全都在此刻找寻到了它的意义。

    她曾说过,她一定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享尽荣华富贵,哪怕只能得到夫君一朝怜惜,哪怕是做妾,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今……

    她不仅真的做到了,还获得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如意郎君。

    宁萱儿胭红的唇缓缓勾起,眸中有些湿润。

    她要迎来属于她的新生了。

    *

    堂屋前,铺着十里赤红软帐,两旁列着金翠步障,尽头则是凤翼花轿。

    宁萱儿虽然从始至终都是谢府的人,但也完完整整地走完了成婚的礼节。

    从来鹤院被人用花轿抬出后,一路风风光光到了主屋,与新郎官一同拜高堂,跪天地。

    谢枕鹤便站在堂屋前,身后是数十持弦乐丝竹者。

    等到花轿落轿,霎时便是朱弦玉磬,锣鼓喧天。

    笙歌流转间,宁萱儿被春分搀扶下了花轿。

    不知为何,春分和谷雨并没有给她用红纱覆面,只让她持着一柄团扇遮面,等待谢枕鹤亲自揭开。

    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只亦步亦趋地跟在春分身旁。

    直到春分脚步停下时,她便明白,谢枕鹤便在身前了。

    宁萱儿的心倏地跳得很快,急促地仿若要冲出胸膛。

    “……”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如玉寒凉的手覆上了扇柄,轻巧地将宁萱儿本就握得不紧的扇子取下。

    她

    眼睫掀起,看清了自己夫君的模样。

    只见谢枕鹤头戴嵌珠乌冠,身着似火红衣,容色明艳甚过春花,完全没了平日矜贵清冷的模样。

    就好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被她拽落了凡尘。

    宁萱儿卷翘的睫毛扇动,不自觉抿了抿唇。

    谢枕鹤好像已经理智回笼,没有昨晚那么失控,笑容温润地朝她伸出了手。

    宁萱儿眸光颤动,将手握了上去,与他手牵着手往堂屋走去。

    宁萱儿足上金链还是有些限制了她的步伐,让她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的慢,为了不摔跤,掌心只能牢牢地被谢枕鹤攥在手中。

    每当她有步子走急了时,谢枕鹤便会紧紧将她拽住,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夫人,当心。”

    两人手心相接的地方便好像有火烧一般,滚烫之意瞬时传遍宁萱儿全身。

    还没入洞房,她便已经羞赧不堪了。

    宁萱儿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短暂的一段路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到了堂屋,谢枕鹤却还是不肯松开她的手,不顾周遭人直白的视线,只与宁萱儿十指紧握。

    宁萱儿起初有些羞怯,不敢抬头看,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绪,掀起眼帘时,却被所见之景惊得汗毛倒竖。

    堂屋坐着乌压压、黑沉沉一片的人。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们合该喜气洋洋,却全都面如死灰,脸色颓败。

    坐在上席的,是谢老夫人,但本该是谢茂山的位置。

    从来慈眉善目的她,此刻面无表情凝着宁萱儿,比之从前仿若头发更白了些。

    而坐在一旁的罗烟霞,也没了平日当家主母的气派,反而瑟缩着脖子,手中握着念珠,整个人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谢家的小辈们都坐在座席上,各个都是强颜欢笑,就连张扬明媚的谢欢兰也耷拉着一张脸,担忧不已地看着她。

    可真正恐怖的,却不止于此。

    宁萱人背脊发凉,与铐着手链,带着脚铐的谢长衡对上视线。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比宁萱儿最后一次见时消瘦了许多,两颊都微微凹了进去,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她。

    宁萱儿霍地明白,为什么在场众人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太诡异了。

    宁萱儿脖子僵硬地扭到谢枕鹤的方向,果不其然撞进谢枕鹤灼灼的双目中。

    他眸若寒星,嘴角噙着柔柔笑意:“萱儿,该拜堂了。”

    宁萱儿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行尸走肉一般被谢枕鹤往前拽去,一齐跪在了蒲团上。

    谢枕鹤不让她带红盖头,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到谢长衡如今的下场。

    *

    被谢枕鹤牵着手走进卧房时,宁萱儿还没有从浑浑噩噩的情状中脱离出来。

    她从进了堂屋,见到谢家中人每一个都半死不活的样子后,就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进婚事中了。

    这一切太不对劲了,这样的谢府太不正常了。

    若要她往后再这样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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