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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上错榻》 30-40(第2/18页)
“我们不如和他联手,共同将谢枕鹤按死。谢长衡答应我,若事情办成,等待舅父百年,我们也可以分一杯谢家的羹。”
谢冉吟瞪大眼眸,心神摇晃,逐渐为阮妙盈话语所动摇。
*
人影攒动的长街中,宁萱儿手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与谢枕鹤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
她许久没有来街上走过了,对外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时不时就会指着一家铺子,拼命拍着谢枕鹤的手臂,兴奋道:“欸,这家铺子在我入府前还是另一个掌柜开着呢,怎么不过几年就换了人了?”
说完,还会一溜烟蹦走,跑到前头去看。
谢枕鹤在这种时候便会弯着眼看她,也不说什么,也不打断她,只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她又闹又笑。
宁萱儿玩累了,就会挽着谢枕鹤的手喘气,然后把摊贩那买来的,吃不下的东西塞到谢枕鹤口中,让他帮自己吃完。
终于将整条街逛完了,前方眼见着人越来越少,宁萱儿扯扯谢枕鹤的衣袖,对他盈盈笑道:“我玩够啦,我们回府吧。”
谢枕鹤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长街末尾空旷的平地,恬淡轻笑:“不急。”
他张了张手指,与谢枕鹤十指紧扣,将她牵了过去。
平地旁蜿蜒着一条护城河,潺潺流水上呈着连连密密的花灯。
宁萱儿的侧脸被暖黄的光照亮,卷翘的眼睫上都淬上了鎏金浅芒。
谢枕鹤心下一动,眉眼温柔地揽着宁萱儿的腰,让她与自己靠得更近一些。
宁萱儿心倏地提起,漆黑的瞳仁闪着晶亮的光:“阿鹤?”
谢枕鹤吻住她的额心,低声道:“闭眼。”
宁萱儿顿住,乖乖地将眼皮阖上。
她以为谢枕鹤将她拉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是为了亲她,于是她紧张兮兮地等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有等到唇上落下一个柔软的触感。
宁萱儿有些等不及,每次想掀开一点眼缝去偷瞧,都会被谢枕鹤当场抓包。
“等到我喊你了,再睁开。”
谢枕鹤含着笑意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引得宁萱儿面红耳烫。
搞得好像她很猴急一样。
宁萱儿嗔怪地扁了扁嘴,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住地转。
她又急又躁,绞着手指等了好一阵,才听到谢枕鹤唤她:“睁眼。”
宁萱儿迫不及待地掀开眼帘,方抬眼,面前就骤然被明亮的强光笼罩。
她顺着光的来处去看,黑茫茫的夜空中不知何时已经被漫天的霞光华灯铺盖,星星点点万盏灯火泛着绚烂光彩。
宁萱儿仰面去看,呼吸都为之一滞。
谢枕鹤清泠似碎玉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响起:“你曾说过,幼时想要一盏孔明灯来许愿来年顺遂,却因家境贫寒而只能眼巴巴望而兴叹。”
“如今……”
宁萱儿全身心贯注在苍穹之上的华灯织昼中,谢枕鹤却满心满眼里只有她。
“我将这满天的明灯赠予你,一愿卿念俱遂。”
“二愿卿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①
谢枕鹤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地将话语吐出,深深击中了宁萱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蓦地垂眸看向谢枕鹤,转了转眸子之后才发现自己眼框湿润的要溢出泪水来。
谢枕鹤始终站在原地,勾唇静静地望着她,终于等到自己的心上人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见到宁萱儿红彤彤的眼后,谢枕鹤轻笑几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挤出的泪珠,温柔道:“生辰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宁萱儿听了他的话,咬着唇用手腕将盈眶的泪水擦了去,而后双手交叠放在谢枕鹤的颈后,对准他的唇猛轻了好几口。
谢枕鹤桃花眼稍稍睁圆,怔怔看着宁萱儿吸吸鼻子,再一次将唇送了上来。
除了在床笫之间,宁萱儿从来不会这么大胆主动地与他亲密。
这还是第一次……
谢枕鹤的心都要化成一团糖浆,黏黏腻腻,滴滴答答地往外冒,让他整个人都快浸泡在蜜甜中。
于是,从来处变不惊,安如泰山的谢枕鹤第一次怔了又怔,被化身为登徒子的宁萱儿亲了又亲也回不过神来。
直到宁萱儿亲累了,她才放下脚后跟,扶着谢枕鹤结实的手臂喘气。
可她停下了,谢枕鹤又起劲了。
他的臂弯勾住宁萱儿的腰,灼热的气息吐在宁萱儿颊上,双眸沉沉:“萱儿,我想要了。”
宁萱儿被他直白话语弄得耳根滚烫,下意识想向后一弹却被紧紧箍在怀中,分毫挣脱不得。
她慌乱地张牙舞爪:“你疯了,你不看看这是哪?”
谢枕鹤吻住她唇角,舌尖轻轻往里头撬:“所以……我们回府吧。”
第32章 第32章“你不会是有孕了吧?”……
被抵在墙壁上亲时,宁萱儿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谢枕鹤对她太好,好到让她怀疑这份喜欢到底真不真实。
遥想当初,她盯上了四处留情的谢长衡,是因为全心全意追逐名利富贵,并不在乎他对自己有几分真情。
所以她从不期待谢长衡将她纳为妾室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新鲜也好,贪图美色也罢,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她不要情,不要爱,她只要泼天的富贵。
只要能摆脱下人的身份,不再被人当作物件似得呼来喝去,不再被打碎了牙也和血吞,她便心满意足。
却不料,一朝阴错阳差,和自己从未考虑过的谢枕鹤牵扯到了一起。
哪怕在情感上迟钝如她,也能意识到谢枕鹤对自己的不同。
他在乎自己的每一句话,在乎自己的每一分感受。
他将自己捧在掌心,极尽呵护,极尽疼爱。
她就像被蛛网
捕住一般,越缠越深,越陷越深,身心都离不开他了。
谢枕鹤察觉到她出神,微微用力咬了咬她的下唇,嗓音喑哑道:“在想什么?”
宁萱儿被他从深沉思绪中拉了出来,手按住他的下颌,与谢枕鹤额心抵着额心,两腮酡红:“没……”
敷衍搪塞的话还没说出口,宁萱儿又改变了主意。
她虽然平日没什么烦恼,乐观豁达,但她到底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有感情就会受伤。
所以为了免受伤害,她选择不去期待,不去嗔望。
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可人的警惕心也是会随着他人对自己的态度逐渐软化的。
谢枕鹤竭尽对她好,让她好像被一层糖霜包裹,里里外外都甜滋滋的。
就像被人养在身边的狸猫,浸泡在幸福的日子过久了,就不会想再回到野外继续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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