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靠刷愧疚值极限求生[快穿]: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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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第一件坏事,是、是趁你睡觉的时候偷亲你了。你想笑就笑吧,我不在乎。”

    他太想掩饰那件事了,以至于言行都变得十分幼稚,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乞求她放过自己。

    辜苏打量着他,没说话,他却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只好仓促开口:

    “不是说我告诉你你就纹吗!我都说了,你也要说话算话!”

    辜苏垂下眼帘,静默几秒,没有再深究他“偷亲”自己的事情,转身走向纹身师:

    “我去挑花纹。”

    这是放过他了。

    沈悯松了口气,有些讪讪地跟在她身后,自己也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她面前变得这样——称得上小心翼翼的。

    他怕她生气,怕她难过,怕她不理他,还怕她离开他。

    他脑子里反复琢磨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一个也舍不得在她身上用。

    她刚才说情侣纹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

    挑纹身花纹那会儿,他压根没想那么多,只听说泰国一个纹身师的个人风格,和他要的效果相似,就直接远程找上门去了,还设计下套,让她以为泰国是她自己选的。

    不然怕她知道了不肯来。

    那纹身师跟他沟通好了图案和细节,还有想要的效果后,顺口问了句他是不是自己纹,他脱口而出是给自己家保姆纹,这句话一说出去,感觉翻译和对面纹身师都默了默。

    他自己回头想了想,没想出个名堂来,还是翻译委婉地问他,对方是否知情同意。

    他从小没被妥善引导过的脑子里,这才被灌输进了一个新鲜思想——

    他对别人的身体没有支配权。

    他简单粗暴地决定:

    那就自己陪她一起纹。

    一个人做会害怕抗拒的事情,两个人做会好很多。

    这也是辜苏来到他身边后,慢慢教会他的东西。

    他想学以致用,想补偿她,想给她打上标记。

    很自私,就连自私这个定义也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才后知后觉发现的。

    可是——他想——这世上真的有丝毫不存私心的人吗?

    那他倒想见见,当面问问,如果对方是他,面对辜苏,他妈的是怎么做到坦坦荡荡,清清白白的。

    ……

    纹身师的技术很好,下手利落干净,先给辜苏纹,她纹好之后,就抱着胳膊坐在一边发呆,眼睛是看向沈悯的方向,眼神却没有焦距。

    沈悯闭着眼让纹身师在自己脖子上动针,其实是疼的,但辜苏刚才做的时候一声都没吭。

    她也太能忍痛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这个念头只在沈悯心里停留了一瞬。

    因为答案是肯定的。

    就比如他,他能忍痛,是因为就在此时此刻,他正经受着比纹身更痛的,病痛的折磨。

    他们两个,本质上是一样的境遇。

    痛着痛着,沈悯忽然笑了,他看向辜苏,在她逐渐回神诧异的视线里,伸出手去:

    “把手给我。”

    辜苏脱了人字拖,把脚提起来缩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整个人团成一团,不太想动,对他的邀请也爱答不理的。

    可能是真的疼,后劲还在。

    沈悯固执地抬手,换了种说法:

    “手给你。牵一下行不行?”

    辜苏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爬下沙发,走过来牵住他:

    “很疼吗?”

    “你不是知道?”

    他笑的时候面目有些扭曲。

    辜苏不说话了,虚虚地牵着他,在他身边站着,站了一会儿累了,就去把沙发拖过来坐着。

    等沈悯做完的时候,辜苏已经趴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手指早就没了力气,是沈悯反客为主,捏住了她的手,握在手里。

    他很喜欢触碰她,碰哪里都可以。

    手很喜欢,腰更喜欢。

    他和她都默契地没有把二人之间的关系摆在明面上说,充其量,她算是他的“前保姆”,他是她的“前雇主”。

    如今还搅合在一起,全靠他死皮赖脸不放手。

    沈悯总觉得,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他就真跟那些觊觎她的混蛋——跟沈琢,沈恒,贺连嶂,甚至是那些看她漂亮,大街上就敢过来要联系方式的男的一样了。

    他对她的感情,不是想让她做他女朋友的那种,也不是贪恋肉.体的那种。

    沈悯在纹身的余痛中想,如今他对她,就像是在暗无天日的洞穴里,已经半盲的夜行生物,守着一株会发出荧光的花。

    他不会想去攀折她,不会想去玷污她,只

    想守着,静静地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只要被她的光芒惠及,他的眼睛总有一天会重新看到完整的光亮,他的世界也一定会夜尽天明。

    沈悯弯下腰,极近地注视着她的睡颜,碰了碰她的脸,又看向她颈侧的纹身。

    半个巴掌大小,图案和色彩都很低调,不至于喧宾夺主,图案顺着她形状美好的颈部曲线延展。

    他没告诉她,这个图案里其实框了他名字的艺术字,专门请大师设计的。

    他自己的纹身里,也框了她的名字,所以其实这两个图案并不完全一样。

    这是他的小心机,希望她一辈子也不要发现。

    他伸出手,手指触及她的腰背,轻轻抚了抚,眼神暗淡下来。

    如果他身体健康,这个时候可以把她抱起来,塞到车里,这样直到回到酒店,她都不用醒来,可以安心沉睡。

    可惜他这副该死的身体,连她一半体重都抱不起来。

    沈悯凝视了她几秒,冰凉手指上移,搭上她肩膀,轻轻推了推:

    “醒一醒。”

    醒一醒,沈悯。

    时日无多。

    ……

    曼谷的暴雨,明明掉下来的是水,却乒乒乓乓下出了冰雹的气势。

    纹身店开在湄公河边,等他们出来时,街道已经和水域融为一体,无论是积水还是河面,全都是坑坑洼洼、不断溅落的水花。

    辜苏坐上车的时候,脚踝以下都湿了,她不太好意思地并了并双腿,想尽量减少弄湿地垫的面积。

    沈悯弯腰替她脱了鞋,顺手抽了纸巾,作势要帮她擦脚,她下意识想往回缩,沈悯不太高兴地紧了紧手指,握紧脚踝:

    “别动。”

    辜苏看着他,二人僵持着。

    她觉得他最近越发奇怪了。

    难道真是人快死的时候,就会性情大变吗?

    她不确定,但好歹不再挣扎了,垂着眼看他把她的小腿搁在他大腿上,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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