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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病美人靠刷愧疚值极限求生[快穿]》 70-80(第1/16页)
第71章 第二十训你们傅家人,习惯把伤害称作……
辜苏一开始听傅行舟说要带她去公司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在说笑。
可直到被他牵进办公室,安置在沙发上时,才发现,他好像是来真的。
她刚坐下,手里就被塞了个东西,冰冰凉,触感温润,再摸,大致猜到了那是什么:
“盲杖?买给我的?”
傅行舟矮下身子,半跪在她面前,被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紧实修长,左腿膝盖触地,平视着她茫然脸庞:
“摸起来怎么样?大小如果不合适,我再让人去调。”
辜苏顿了顿:
“如果我说不要,有用吗?”
“你需要它。”
傅行舟笃定道。
辜苏不说话了。
量身定制的盲杖都送到她手里了,这个时候再说不要,显得很矫情。
“我为我过去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道歉。你可以把它当成赔罪,我希望你能收下它。”
他再次慎重道。
辜苏轻声道:
“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甚至是个威胁。只要我还在傅家一天,就可能分走你的财产和应得的股份——”
“那就分。”
他说。
“……什么?”
她声音很轻,不敢置信般。
“还记得我说过,会查清你的眼角膜去向吗?”
他伸手,修长手指虚抚她眼尾,相隔毫厘,不曾触及,指腹温度却源源不断地透过空气辐射过去。
辜苏没有躲,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很寻常地询问天气:
“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当年拿走你眼角膜的,确实是‘小傅总’,但是根据当时的时间节点,‘小傅总’这个称呼,指的应该是我父亲。不过他已经去世,死无对证,我只找到了当时做手术的主刀医生。”
辜苏的表情一片空白,在听到真凶已经死掉时,整个人看着木木的,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傅行舟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将她手掌拢起,用沉稳的语气缓缓道来:
“医生证实了我的猜想,还告诉我,当时是把眼角膜移植给了我母亲……她角膜穿孔,又有抑郁症,不肯接受治疗,最后只好移植。”
说到这里,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还有许多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辜苏。
比如,他的父亲之所以一眼选定辜苏,就是因为觉得她的眼睛最好看,最像他年少时的初恋,又是个只能依靠他名下慈善机构的孤儿,善后起来最方便。
再比如,他的母亲在得知自己的眼角膜是从活人身上取下来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转头就毫不犹豫跳了楼。
母亲死后,父亲反倒演起了深情人设,年年忌日带他去扫墓,至死都没有再娶。
那些他父母辈的糟心事,他不想提到她跟前来。
他看着她美丽又空洞的眼睛,只觉得心底被某种隐晦的、深刻的哀怜触动——
她当年知道,取走她眼角膜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傅如晦当年知道,自己是在对亲生女儿下手吗?
先前,在回老宅接手爷爷书房里的重要文件时,他翻到了一张亲子鉴定。
她千真万确,就是傅儒许的亲孙女,傅如晦的亲女儿。
即使样貌没有一分相似,亲子鉴定也做不了假。
“和是不是私生女无关,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傅家欠了你。那2%的股权给你,是合法合规,也合情合理的。”
傅行舟公事公办说这话时,冷静淡漠得好像初春冰雪未消的河面,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里头掺了许多细碎的冰碴,也不知这彻骨的冷,是对傅儒许,还是对他自己。
辜苏听到他说这些话,没有像他料想中那样或是愤怒,或是歇斯底里,只是嘴角抿了抿,露出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来:
“你要不再查查呢?”
“什么?”
“——当年你爸爸在产房就被你爷爷押走去做结扎,外面的流言都是这么说的吧?”
辜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那笑容却不是开心快乐的,而是噙着无尽苦涩与讥讽。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必定会掀起的、势不可挡的横风。
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这件事还有内情吗?他其实没有结扎?”
他心中咯噔一声错了音,迅速将请人调查到的情报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还有什么细节,还有什么细节是他遗漏了不成?
下一秒,他明显感觉手底下辜苏的手掌骤然握紧,听到她颤声道:
“他当时根本不爱你妈妈,只是想娶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就连安排你妈妈住院,都特意挑了他初恋作为护士工作的医院,就为了能天天看到她。他还利用自己的股东身份,特意指定初恋去你妈妈的病房工作。”
接着,下一句,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知道你爷爷肯定会让他去结扎,所以,在你妈妈生产的时候,把初恋……把我妈妈……强了。”
她说完这句,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当年一眼就从几十个小孩里面挑中我,是不是就因为,
我的眼睛跟妈妈很像?”
傅行舟身体僵在原地,有十几秒,一动也不能动。
他在艰难地消化辜苏话里的内容。
并非他的反应有多慢,或者脑子有多笨。
他只是没有想到,命运兜兜转转,竟叫他时隔数年,明明白白地、亲眼见证了父亲作的“恶”。
原来他不但对母亲不好,对喜欢的人,也会如此混账。
“不对……这不对……”
“哪里不对!?”
辜苏音量陡然拔高,随即牵扯到肺部,剧烈咳嗽起来,傅行舟立刻起身去拍她后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的女孩,眼眶略微充血泛红,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
“我不是说你说的话不对。”傅行舟一只手还在小心翼翼地拍她后背,“我是说,年龄不对。你比我小了八岁,不可能是那一次怀的——难道父亲在那之后,还骚扰过你母亲吗?”
他用的词是骚扰。
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理亏。
辜苏没有正面回答,只颓然问了他一句话:
“你们傅家人,习惯把伤害称作为爱,是吗?”
“我——”
他刚要否认,又想起了小时候无意间推开的那扇地狱之门。
门后景象,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他确定,那时候父亲对母亲是有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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