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靠刷愧疚值极限求生[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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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行舟沉吟片刻:

    “今天太晚了。明天……不,后天再搬。”

    明天就是她的成人礼了。

    等到明天之后……究竟是否有必要搬,最终搬到哪里去,也应该会有定论了吧。

    ……

    傅行舟已经很久不做梦了。

    也许是父亲新丧导致的心神激荡,这天晚上,他久违地梦到了去世的父母。

    却不是在体面的场景。

    梦里,他回到了六岁。

    也

    是一个与前些日子相似的雷雨天。

    他小小年纪,性子就磨砺得沉稳非凡,打雷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

    但在雷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还是抱着枕头跑去敲了父母的房门。

    不是出于怕,而是出于爱。

    想要被爱。

    这对一个六岁的、父母双全的小孩来说,是多么自然的一件事。

    更何况,白天的时候,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才因为他的一幅字在省级儿童书法竞赛中获得一等奖而夸了他。

    父亲问他要什么奖励时,他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开口,于是矜持地说,要再想想。

    如果现在他说,想要的奖励是和父母睡在一起,应该不会被苛责吧。

    他只要一晚就好。

    豪华宽阔的大床太过冷清,他也想要亲人的怀抱。

    毕竟自从记事起,他就没有和父母睡在一起过,连拥抱都少有。

    父亲根本没有抱过他,母亲也很少跟他有肢体接触。

    也许上流社会的人,感情就是如此内敛吧。

    他有些酸涩地说服自己。

    不过今晚不同。

    父亲答应过奖励他的。

    所以今晚,是可以像普通人家小孩一样撒娇的吧。

    就在满怀希望的小孩敲门无果,推门进去的瞬间,被闪电照得惨白的卧室里,映出的却是一副末日般凄惨的画卷。

    平日里优雅矜贵的母亲,像只破败的玩偶一般被细丝绑在床头,血珠从割破的肌肤内部渗出,蒙眼覆口,平日里被昂贵布料遮蔽的雪白胴体上,满是红痕。

    腰腹、肩颈、私密处……新旧交错。

    血在被褥间蜿蜒。

    也许是母子间的心电感应,她在床榻晃动间,蒙着眼的面庞侧向他所在的方向,漆黑布料被泪水洇成深色,绑着布条的口颤动着,只能发出破碎呜咽。

    父亲沉浸其中,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因此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旁观者。

    父亲是在祖父的小情人被祖母整治到流产,直至终生不孕之后,才娶的母亲。

    他吸取了祖母太过强势、导致祖父吃亏的教训,娶了个出身平凡的普通姑娘,除了长得好看外,没有可以撑腰的娘家,也没有足以和他分庭抗礼的财富。

    母亲是怀着满心欢喜嫁进来的,也曾被许多人半是嫉恨半是羡慕地念叨,麻雀飞上了梧桐树,也算是成了只平民凤凰,脚下的树杈都是镶金镀银的,再也不会吃苦了。

    可记忆里娇艳幸福的母亲,却不明原因地一日一日枯败下去,直至今日被自己的孩子撞破真相。

    精心营造的、恩爱和美的假象碎成血色裂纹,落进他稚嫩的眼睛里,生根发芽。

    年幼的傅行舟在当时其实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父母素日里的恩爱蒙蔽了双眼,虽然惊怕,但依旧懵懂觉得应当不会出事,便悄无声息地关门出去,抱着枕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像一个懂事的小孩那样。

    可直到年纪渐长,初通人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母亲当时遭遇了什么。

    可惜为时已晚。

    十八岁那年,母亲在参加完他的成人礼后,从酒店的最高层一跃而下,不着寸缕。

    身上的新旧伤痕被蜂拥而至的媒体拍得一清二楚。

    她选择了用极其不体面的方式,结束了她不体面的一生,没有给她的丈夫和儿子留下只字片语。

    知情人都说她疯了。

    也许她早就疯了。

    父亲花高价收购了所有媒体手中的照片,并且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连他也被瞒了很久。

    强权之下,母亲的死没有激起任何水花。

    直至前段时间,父亲病入膏肓,将他叫到病床前时,他才惊闻这段隐秘过往。

    原来母亲不是出车祸去世的。

    她是……自己选择了拥抱死亡。

    为了不给儿子留下遗憾,她甚至强撑着参加了他的整场成人礼。

    在生命结束的前几个小时里,她甚至微笑着给他献上鲜花,然后,给了他最后一个拥抱。

    傅行舟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件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情绪。

    只知道,也许从久远的那个雷雨天起,他就病了。

    心理医生都说,母亲自杀不是他的错,不要有多余的负罪感,要尊重他人选择。

    他们建议他多接触户外运动,培养兴趣爱好,广泛交友,转移注意力……

    他们熟练地念着书本上白纸黑字分门别类写好的应对措施,就好像鉴别非黑即白的判断题一样,鉴别着他的病情。

    可惜那些心理学书籍,早已在他的床头堆成了山。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皮特沃克《不原谅也没关系》、阿德勒《自卑与超越》、荣格《红书》……

    他通晓心理医生的一切话术与套路。

    在他面前,他们才是学徒。

    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没有人能将他从噩梦般的深渊打捞上来。

    他们都在劝他释怀,放下,忘记,原谅。

    可是……

    错了。

    他们都错了。

    南辕北辙,错得离谱。

    他从未将那段雷雨天的记忆告诉任何人,因此也无从诉说,他的病,从何而来。

    他不敢跟心理医生说——

    成年后,每当回忆起母亲被父亲蒙着眼睛、含泪向他侧目的那一幕时,他感受到的除了微弱的心疼、愤怒、不可置信与屈辱外,还有……

    强烈的欲望。

    扭曲的、病态的、隐秘的、永不可能宣之于口的……

    罪恶感。

    心魔日益滋长,爆发于和父亲临终前的争执。

    他指责父亲不该那样对待母亲,可那个男人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

    “行舟,你是我的儿子,体内流着我的血。你跟我是一样的,以后也会这样对待你的妻子,除非你的妻子和你祖母一样,娘家不好惹,性格又强势,在第一次遭遇侵害时,就敢拿着剪刀威胁你祖父,要给他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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