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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汪小姐只爱三分钟》 20-30(第3/18页)
所以他才会找她。
对上小陈厌沉沉的、乌黑的眸子,汪含真眨了眨眼。
“你喜欢什么样的画,我教你好不好?”
“什么样的都可以。”
“我都会……”
这个话题,终于引起了陈厌的反应。
他慢慢地抬起头,与汪含真的视线平视。虽然依旧不说话,但却慢慢地抬起手,指向了她身后。
汪含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
一幅熟悉的画作,挂在偏厅另一侧的墙壁上面。
偏厅很大,她刚才都没注意到……
墙壁上挂着的那幅,赫然就是陈澍拍下的那幅画。
是她的画。
画框里,一只母鹿正低头舔舐着它怀里刚刚出生的小鹿。背后是张牙舞爪的陈澍林,在
黑沉沉的枝丫像恐怖童话,但黑陈澍林之上,却升起的一轮新的太阳。
这幅画,被她命名为《清晨》。
灵感来自于《伊陈澍海姆祭坛画》其中一幅,耶稣降生。
“你喜欢这幅画呀?”
汪含真眼眶有些泛红,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陈厌乌黑的发顶,“是不是因为这幅画,会让你想到什么?”
她问的隐晦,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不喜欢画画,但只要拿起画笔,就会忍不住沉溺在一些记忆里。
第一次在恩特林登博物馆看到那幅耶稣降生图时,圣母玛利亚抱着初生的孩子,她想起的就是她的妈妈。
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画出了这幅《清晨》。那么多的画里,这是她唯一付诸了真心,真正喜欢的作品。
可惜小陈厌并没有回答汪含真的问题。
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只是任由汪含真温软的掌心落在他脑袋上,没有敏感抗拒的推开。
“你想学吗?”汪含真压下情绪,蹲下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问他,“这幅画是我画的哦,我来教你好不好。”
陈厌没有啃声。
但嘴唇却好似动了动。
是一个无声的‘好’字。
汪含真眼神更软了。
没关系,这样就够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汪含真都在偏厅陪着陈厌画画。
除了中间的晚餐,一大一小两个人,就那么趴在地上,刷刷刷地画。
陈厌很聪明,她稍稍打个样,他就会跟着学。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只是这样安静地画着,安静的陪伴。
等到陈澍结束了跨国视频会议,公司的其他高层管理也都离开。他指尖在蹙起的眉心按了按,起身去隔壁。
然而刚进偏厅,陈澍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抱在一起睡在了沙发上。
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响。
穿着奶白色长裙的女孩抱着他的小侄子,在沙发上铺着的雪白真丝绒毛毯上睡着了。
旁边是散落了一地的画纸。
有的是草稿,有的染了色。
有的看起来技巧熟练,有的则奇思妙想。
但不管什么样的,都是仿照着他拍回来的那幅画而作。
陈澍清冷的眸色沉了沉。
他就知道,陈厌会喜欢她的。
于是,他走到沙发边。
沙发上,汪含真正睡得无知无觉,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和身下纯白的颜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一只手轻轻圈着同样熟睡的孩子,身体微微蜷缩着,露出了裙摆下两条白嫩嫩的长腿。
汪含真没穿鞋。
纤巧小巧的足似新月,就连脚趾尖都是可爱的,陷在白色的绒毛中,玉色中透着粉。
陈澍深不见底的眸色,幽幽地暗了暗。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扣住汪含真纤白的手腕,将靠在汪含真怀里的孩子抱起来。
陈厌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才8岁的孩童,浓黑似他的瞳孔里,闪过警醒。
看到要抱自己的人是陈澍后,小陈厌才又困倦的闭上眼。但小手却轻轻地勾住汪含真的裙子,不说话。
陈澍忍不住挑了挑眉。
小家伙似乎比他预料中,更喜欢汪含真。夜深,章台别墅外,真色浓重。
陈澍从车上下来,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暗纹西装,同色系的长款大衣搭在肩头。高大伟岸的身形在这浓黑的夜里,像是藏在墨黑真色里傲然又不可攀的高山。
他走进别墅,漫不经心扯落黑色的羊皮手套,刚连同西装外套一起递给戴辰。
就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站在前方的客厅内,安静看着他。
“陈厌,怎么下来了?”
陈澍嗓音低沉,瞥向陈厌身后跟着的管家。
管家:“先生,小少爷他今天一直在这等您回来,怎么劝都不肯回去。”
小陈厌轻易不愿跟人沟通,即使是这里的管家,也只有偶尔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说话能让他听进去。
陈澍自然知道,只要陈厌不想,管家也没办法。
他平静地看向陈厌,“你该睡觉了。”
不是责备,也不是询问,是陈述句。
陈澍不算会带孩子,但他和陈厌之间一直是这样的,他说他做,平等交流。
可是小陈厌这一次却没有听他的话。
他还是固执沉默地看着他。
在陈澍的耐性就快逐渐耗尽的前一刻,陈厌朝他走过来,伸手牵住了陈澍的衣角。
陈澍蹙眉看他。
他好像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上了二楼。
陈澍跟着他走进偏厅。
直到来到一幅熟悉的画前。
陈澍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一幅《清晨》。
黑暗的陈澍林,舐犊的母鹿。
母鹿怀里刚刚睁眼的,眼神清澈懵懂的小鹿,像极了某人湿漉漉的眼神。
陈澍眸色沉了沉。
他鸦羽似乌黑的睫毛垂下,和仰着头看他的小陈厌对视。
陈澍读懂了他的眼神。
——陈厌想要见她。
“不行。”疏冷漠然的声音。
陈澍面无表情,拒绝了小侄子的要求。
他垂着眼,漆黑的眸子里墨色压得极深,像触不到底的深海。
“她不适合再来家里做客。”
他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幅画也是。”
小家伙的身子明显地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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