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月光: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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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交流他好像疯了

    第二天早晨,两人都睡过头了,连早饭也没吃,在卧室窝到十一点。

    赵锡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两人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起来都醒来一会儿了,就是在赖床,楼月的头发堆成爆炸头,她还很烦躁地揉来揉去。

    中午又是他们三个吃饭。

    赵锡看着赵应东自然地从楼月碗里夹走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楼月熟视无睹,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了更深的体会。

    要他说,就几个人能处得这么好,这高中三年读下来,和亲兄妹也没差了。

    虽然两位当事人没有表态,但是彼此心中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flag是不能立的。

    楼月也没想到,她和赵应东不仅兄妹情破裂,连基本的战友情也灰飞烟灭,曾经肩并肩打连连看的情谊一去不复返,赵应东视她为叛徒,两人在时间的推动下,越走越远,分道扬镳。

    现在她回家,赵应东都要看她身份证才让她进来,可见此人已经完全不讲情面了。

    在他这种少言寡语、冷脸冷笑的状态下,楼月很难从阳台光明正大走出去,假装自己只是在阳台赏雪,并没有关注到客厅发生的事。

    蹲久了,脚有点麻,楼月伤感的劲头过了就觉得有些无聊。

    他再在客厅沉淀下去,楼月回卧室就得跳着回去了。

    雪下得真大,大得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好在赵应东也没待多久,在客厅一言不发地思考了半小时后,浑身冒着黑气,抱着花回到自己卧室了。

    他走了十分钟,楼月才从阳台绕出来,表情有点狰狞,因为两只脚都麻了,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刻骨铭心。

    她走到茶几前,俯身闻了闻,还能闻到上面残留的花香。

    楼月还是没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学赵应东坐在沙发上,手肘着膝盖合十,假装自己在思考。

    只不过她的脑海里没那么多伤春悲秋的画面,只是作为一个藏在暗处的嫌疑犯,在复盘自己的行动。

    她没漏过脸,而且和他打电话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夹,七年伪装者,楼月练就出一身伪音的本领,她甚至大学还接过配音的活儿。

    回来这一趟,一来是出于对赵应东的惭愧,二来是有朋友要结婚,没有结婚这个理由,她还真不一定回来。

    楼月忽视心中那一抹酸涩和别扭,正准备回房间玩手机的时候,前方的走廊传来门开的声音。

    楼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扭头,就看到赵应东看向她那阴气森森的脸。

    他比高中时又高了一些,肩膀也变得更宽,成熟了许多,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真不是个好接近的人,尤其是他现在眼神里还冒出不加掩饰的阴沉。

    做贼心虚的人还学人家姿势,现在被抓包,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楼月赶紧从沙发上做起来,轻咳了两声,往自己的卧室走,一眼都没有看过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大家都相安无事。

    “你现在回来干什么?”赵应东冷不丁发言,还堵住了楼月的路,垂眸看着她,非常强势。

    楼月往后挪了几步,嗓子还有些哑,小声说:“关你什么事呢?”

    声音小小的,态度牛牛的。

    赵应东冷眼看着这个三年五载不回家的人,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不由分说地抓着楼月的手腕来到阳台,又站在楼月刚刚藏身的地方。

    楼月心虚一层叠着一层,以为自己刚刚大意了,被他发现,又或者这里装了监控,她没注意到,非常抗拒但是无法挽回地被拽到那里。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窗外好像一个静止的世界,黑沉沉的。

    赵应东把她抓到阳台后就收回了手,两人之间保持了不到一米的距离,只有影子叠在一起。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赵应东盯着楼月的脸,眸光里凝了冰。

    楼月手腕被抓得还有点痛,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然后用一种慢吞吞又十分欠揍的语气回答:“好像记不清了。”

    人的记忆也有保质期的,那些长久保存的,也可能在时间的作用下变质。

    比如,她确实记不清他们分别时,赵应东的表情、态度和言语。

    楼月将之归咎于她两次感染新冠,对大脑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

    她抖了抖肩,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你不想我回来吗?”

    她还好意思问出这个问题?

    赵应东匪夷所思。

    楼雁和赵锡离婚的第一年,他想,要是楼月回来并且和他道歉,那么他也就勉强原谅她,但楼月杳无音讯。

    长辈离婚的第二年,赵应东对此不再抱有希望,但仍旧挂念着她,还会遗憾这段掺杂着友情的亲情,希望她至少能有所联系,发一个新年祝福也好,可这也没有实现。

    那场席卷全球的疫情出现时,千里之外的楼月却打来了电话,很生疏地问候了赵锡,以及曾经的哥哥。

    再多的情也淡了,赵应东那时有了新的情感寄托,对这个曾经倾注一点情愫的妹妹也没有了过多的怨愤,只是将之视作一种成长过程中无可避免的擦伤。

    他们大学毕业那年,赵应东听说楼月早就和楼雁分开了,楼雁再婚又去了更远的地方。

    楼月并没有想她想象的那样,和亲妈黏在一起,快乐地当她的妈宝女。反倒更加不幸,一个人飘零。

    他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苦衷,甚至一度觉得这是她自讨苦吃。

    他知道她对于圆满有一种执着的追求,追求她一开始就想达成的、正常的、和谐的母女关系。但母爱并不总是柔情的,楼雁更不会为了这种感情牺牲自己的幸福。

    那年冬天的时候,楼月回来过一趟,提着大包小包,看望因为路上的滑冰不小心骨折的赵锡,那是他们的久别重逢。

    赵应东打量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和她看起来柔和的轮廓不同,楼月有一双很薄的单眼皮,眼尾向上勾,眼睛又圆,那种薄情被削弱,但仍旧带了点冷清。

    “如果你是因为韩思雨结婚的事情回家,那婚礼结束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赵应东突然不想多说什么,“你不用理会我爸跟你说的那些……并不属实的八卦,我用不上你担心,以后也不用再来。”

    楼月目光奇异,有种惊心动魄的锐利,她刚刚和赵应东纠缠时还带了点心虚,现在全然陷

    入了旁观者的视角。

    “你在担心什么呢?”她又靠近了一步,影子更深入地交缠,“两年前你问我,是不是只有等有人死了我才肯回来,现在这不就是反例吗?”

    “反例?什么反例?难道你不是听说我要自杀才来看我的吗?”

    楼月微微一笑,“你刚刚也说了,我是因为朋友结婚回来的。”

    她并不在意自己死活,赵应东冷笑,“那劳烦下次莅临时,记得自己订房,这里可不是你家。”

    楼月不清楚他回卧室一趟就突然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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