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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恋人失格》 30-40(第5/21页)
陈斯然点点头,没有要目送姜伶的意思,转身向路边走去。
刚走出去几步,她却又转过身来,见姜伶还停在原地看着自己,有些诧异似的,但那抹神色转瞬消失不见。
她快步走过来,又停到姜伶跟前,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姜伶,不要死。”说完却又有些哀伤似的:
“我曾经爱过你,很爱很爱。我想你知道,你是有吸引人去爱你的魅力的,也是有被爱的资格的。不要因为这两次感情的失意,就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被爱了。”
姜伶望向陈斯然,地铁口的光在她一双眸子里倒映成两个光点。那眼里有认真,有关心,有不忍,有悲悯。
唯独没有玩笑。
“不要死”,这句话分明太过中二,很像只有动漫里才会出现的台词,但落在陈斯然嘴里,只教人听了觉得煞有其事。
姜伶微微张了张口,像是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陈斯然撂下这句话,没有等姜伶回答,就转身走了。
刚走出去没几步,手腕却突然被拉住,她回过头来,撞进姜伶眼睛。
“能不走么。”姜伶恳求,“去我家睡。”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就像她的唇色一样苍白。
周围人来人往,各个行色匆匆。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他们生命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和昨天、前天或大前天都没有区别。
而两个人手拉着手,却太安静,拉住了也不过是两两对望。没有嘶吼,没有拥吻,没有一切引人注目的互动。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命运又一次悄然降临在两人头上。
暴烈的心跳中,有人无可控制地走向逾距。
第33章 去你的家
“什么?”陈斯然以为自己听错。
“我爸妈去外省谈生意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可能不太适合一个人住。虽然很冒犯,但是……能不能请你帮忙看着我?”
“我……很想努力,但我不确定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行。”
姜伶说完这些,自己也感到僭越似的,很快松开陈斯然的手。
嘴上却在进一步补充,好像这是一场谈判,而她正在添加筹码:
“我现在自己在外面租房住。住的方面可以放心,有客房,稍微收拾一下就好,被子和床单都有新洗过的。”
陈斯然嘴唇微张,有些愣在原地。
姜伶是真的变了,竟会开口向她提这种要求。
过去,和姜伶在一起的日子里,陈斯然很少“被要求”“被索取”。
有些恋人之间,想要什么都会明明白白地讨要,比如一句我爱你,亦或是一个晚安抱抱。
但姜伶不会。姜伶只会什么都不说,然后等待着这些东西自己降落。或者,逃开。
而今时隔三年,她终于学会了坦诚自己的需求。
但陈斯然又想,一个人就算变化再大,底色总是很难变的。
所以,虽然姜伶现在能够跟她说出这番请求,但也不代表她内心完全不纠结、不怕被拒绝。
况且姜伶不会不知道,这个请求对于自己来说,太逾距了。
自己明明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姜伶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勇气,也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冒着被拒绝的风险,这样向她请求。
况且姜伶自己也说,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想不开。
如果姜伶真的出什么事……
回想到天台上那一幕,如果那时她没有出现在那里……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得知了姜伶的讣告?——从她们的共同朋友那里。
她既然把姜伶从鬼门关拉回来了,是不是应该送佛送到西?
不。不是的。
这有什么“应该”可言?
前女友。
她们现在只是前女友。
不……她甚至都不是姜伶的前女友,而是前前前女友。
任何关系一旦以“前”为前缀,总是会透露出一股不必再继续维持的必要。
她和姜伶只是谈过一场恋爱,无非就是谈得走心了点。
冷漠一点来讲,她们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了。
不过是陌生人而已,有什么“应该”可言?
更何况——要是殷念知道她去姜伶家了,会怎么想?
她去到姜伶家里,不一定就代表会和姜伶发生什么,可是就凭她和姜伶互为前任这一层关系,她就不该再去到姜伶家里。
如果被殷念知道了,她相信殷念不会怀疑她、责备她。但殷念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失望、受伤的可能。
殷念。殷念。
殷念从来都对她那样好,她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殷念的事。
——别说殷念了,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她无比确认,自己爱着殷念,忠于殷念,整颗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殷念。
如果做出任何背叛殷念的事,她自己首先就会受到来自良心的强烈谴责。
她太了解自己了,背德感会把她折磨疯掉的。
她需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承担背德感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拧起眉头问姜伶,“你的朋友们呢?”
她有意让语气显得刻薄。柔软的人为数不多所能运用的武装。
姜伶惨淡一笑,“人走茶凉的道理,我也是在没钱后才知道……现在的我,早就没有朋友了。”
“那社区呢?你有请求过社区的帮助么?比如一定频率的访问服务?”
“我现在住的地方不算太规范……没有成体系的社区,更提不上什么服务。”
一句一句,都在说道着姜伶窘迫的现状。陈斯然很不好受。她不是那种分手后便诅咒前任万劫不复的人。
——呵。陌生人?别骗自己了。如果姜伶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个陌生人,你就不会被她挑动任何情绪。
——可你的情绪,分明依旧在因她而跳动。
心里有一个声音霍然跳出来,陈斯然心里一惊。
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做?
她在工作上已经足够游刃有余,在规划产出时总是井井有条,能综合当下所有情况给出最优解。
但这个问题,似乎根本不存在最优解,只有两害相权取其轻。
眉头越来越低压低,陈斯然的眉心聚拢在一起。
似是看出她的为难,姜伶再次开口了,“对不起,是我一时……你知道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说话冲动,不过脑子。”
“当我没说过,可以么?你别纠结了。今天谢谢你……再见。”
似是为了缓和气氛,她说得语气轻快,说完还浅浅地笑了。
真奇怪,笑容明明是绽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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