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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御前女官上位记》 60-70(第11/14页)
格外柔和明亮,似一汪清泉。
看着她小口喝奶茶的模样,谢言珩的心绪便能转晴,方才议政的怒火也被她无声无息地抚平。
他问:“喜欢吗?”
桑青筠立刻回:“喜欢。”
谢言珩笑了:“那朕命人日日给你送去。”
桑青筠笑着说多谢陛下,将杯中奶茶饮尽后,存了调侃他的大胆心思,笑眯眯道:“嫔妾方才听说聂贵嫔带着大公主求见陛下,尚宝林也去了,嫔妾便不敢打扰,生怕耽误了陛下。”
“大公主年幼,陛下怎么不把咸奶茶赏些给公主?”
谢言珩垂眸看着她,敲了敲桌案:“公主年幼,尝尝即可,喝多了伤身。”
“倒是你,”他掀眸,不咸不淡地挤兑人,“朕还以为爱妃好睡,不忍打扰,没成想是故作大方。”
桑青筠伸出手去勾陛下的手指,动作轻轻的,痒痒的,带着些求饶的意味:“陛下的心思嫔妾怎么猜得透?嫔妾也不敢猜。”
“嫔妾只知道陛下若传召,嫔妾即刻就来。”
“怎会不想见您。”
面对桑青筠这般,谢言珩本还想再逗她两句,却被噎在嘴里说不出来,反而自己被撩拨的有些意乱。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竟一时有些不敢看她湿漉漉的眸子,喉头也发干起来。
可被她主动牵着的手却没动,任由她摩挲缠绕,直到她自己松开。
谢言珩抿了口茶压下纷乱思绪,点了点桌上的那封信件,说:“你看看。”
桑青筠不明就以,却不敢轻举妄动:“嫔妾身为后妃怎可看陛下的信件,嫔妾不敢僭越。”
他温声道:“后宫之物,无碍。”
“是皇后所书,交由尚宝林给朕的。”
信件是最私密的东西,虽说与朝堂无关,可陛下让桑青筠看皇后之物,她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但陛下有意,她不好推诿,只好拿起信件阅览起来。
这封信写了整整一页,字迹虽工整,可从一些落笔的细节还是能看出皇后写这封信时的不平静。
信件上表述了皇后落胎养身这两个月以来的心境变化,写她对不能保养皇嗣的愧疚,写她身子如今的虚弱,写对陛下的不周,也写二皇子,得知她没能生下弟弟妹妹的伤心,最后还祈福陛下围猎顺利,一展风姿,饱含情感,字字锥心。
桑青筠恨皇后,可连她都看得十分动容,更别提是陛下了。
但陛下方才说是尚宝林送过来的,那就说明皇后是有意抬举她,所以让尚宝林借送信亲近陛下。
然而此刻是她陪在陛下身边,陛下没遂她的心意。
那么此时陛下让她看皇后的信件,是为了什么?
她斟酌了番,双手放下信件,谨慎地说:“皇后娘娘心中牵挂陛下,嫔妾动容。”
谢言珩缓缓说:“朕知道你还看出了别的。”
桑青筠无奈,只好说:“皇后娘娘对您的情意不假,只是若单单为了送信,便不会特意让尚宝林送来。尚宝林之前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宫女,想来皇后娘娘是知道自己不能侍奉陛下,心中愧疚不安,所以只好出此决策。”
她看着陛下的脸色,试探道:“不过尚宝林原本就是今年选秀的秀女,资质上佳,陛下是不满意吗?”
谢言珩看着她:“她规矩不差,性子尚可,朕对她并无什么不满。”
那是为了什么?
桑青筠没敢问出口,便听陛下添了句:“以退为进,是好计谋,但朕不喜。”
这就是直接在说皇后了。
皇后表面上说自己弱势,不能生下皇子又不能侍奉陛下,说得如何可怜,可实际上还是在为了自己筹谋,为了算计自己的地位。
说的真心,却未必有几分真心。
但桑青筠不会说出来,只能顺着陛下的话往下说:“陛下是不满皇后娘娘借故提携尚宝林吗?”
谢言珩淡淡道:“朕册封尚氏为宝林,居承乾宫,便是因为皇后此言。”
“可她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此事,贪心不足。”
桑青筠小声说:“那陛下是在告诉嫔妾,嫔妾也不能贪心吗?”
“您总不是无缘无故告诉嫔妾这些。”
谢言珩看着她的眼睛,温声道:“你有什么贪心?”
桑青筠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世人皆有贪心,嫔妾也不能免俗。”
“嫔妾从前想长长久久地陪在陛下身边,可如今也想陛下能长长久久地陪在嫔妾身边,想跟您有许多以后,想和熙熙一起在宫里无忧的生活,想不受欺凌,想堂堂正正。”
“可这些在宫里并非那么容易做到的,人心总是易变。”
她看着陛下,专注地说:“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或许嫔妾也不得不做些什么。”
“到那个时候,若陛下一眼看透了,会不会也觉得嫔妾贪心?”
其实谢言珩今日并非借故敲打她。
宫中嫔妃虽多,可能让他愿意说几句心里话的人却只有她一个,今晚种种,不过是心有所感罢了。
早知道她心思剔透,不曾想还有这么多的千回百转。
谢言珩观桑青筠,初始内敛,越深入越丰富,就像看了一本好书,引人入胜。
他说:“先帝在时后宫美人无数,朕见惯后宫争宠,其中缘由和手段无非都是那些。”
“你心中所求也不外乎如是。”
“朕虽懒理后宫琐事,但凡算得上大事,朕心中多少有数,也算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君主。”
“对你,朕总是愿意偏一偏心。”
桑青筠摇摇头:“陛下,嫔妾斗胆驳一驳您。”
“太后心计卓绝,后宫琐事并不能使您烦忧,所以您虽见惯后宫沉浮,却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身在局中和冷眼旁观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个人的命运也不能总是依靠君主的垂怜。正如太后一般,难道她从入宫开始便什么都不做,一味等着先帝垂青吗?”
这话倒新鲜,谢言珩看着她专注地模样倏地笑了:“爱妃此言有理,倒是朕狭隘了。”
“若照你所说,将来若你半真半假的算计了什么,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桑青筠再次摇了摇头:“陛下可曾真心喜欢过什么人或物吗?”
谢言珩思索了一番:“朕三岁开蒙,七岁学国策,十岁入尚书房,夙兴夜寐,不敢怠惰。除此以外,对任何事都不曾十足废心。”
细数这二十余载岁月,最用心了解过的人除了太后便是眼前人,再无其他。
但他不会明着说出来,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新鲜话来:“除了国政以外,朕做许多事都全凭直觉,阿筠有何见解?”
桑青筠正色道:“嫔妾举个不恰当的例子,陛下不要怪嫔妾粗俗。”
“嫔妾幼时曾养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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