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女官上位记: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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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谢言珩忽的便想到了那日她深夜哭着来求自己。

    是为了一个太监求医。

    那晚他命周太医随她去医治,后来也大致了解前因后果,但他从未问过后续,也未曾在意过后宫中一个太监的生死。

    他是一国之君,心中装了太多江山社稷,后宫的小人物成千上万,除了重要的人和事需要留意,余下的都该由皇后打理。

    所以哪怕知道这个人与桑青筠关系匪浅,他也不曾多问,只要桑青筠要什么,他给便是。

    可今日看她这般狼狈脆弱的模样,谢言珩恍然生了出了些悲悯和不忍。

    他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如此在意,也好奇桑青筠的过去,好奇她从前都经历了什么。

    谢言珩第一次想要完整的了解桑青筠。

    “阿筠,”他怀中抱着她,一贯清冷的嗓音此刻却是在哄人,“不哭了。”

    “你瞧,蓬莱岛到了。”

    蓬莱岛本就是太液池上特意开辟出的一块地方,风景不似宫中那般肃穆端庄,反而更显山清水秀,今日陛下要来避暑,上头特意命人收拾过,格外得干净整洁。

    御舟缓缓停靠在码头,船身撞在岸边时,有两下剧烈的摇晃,桑青筠擦干眼泪要起身的动作一个不稳,再度跌回了谢言珩的怀里。

    谢言珩似笑非笑:“阿筠舍不得朕?”

    桑青筠眼角犹带泪痕,可此时也禁不住陛下的戏谑,缺氧致红的脸颊再度粉了几分:“陛下不正经。”

    谢言珩低低一笑。

    陛下和明淑仪言谈举止亲密,船上侍奉的宫人早就背过身去,低眉顺眼只当听不到。

    可到底都是活生生的人,桑青筠也从这个位置经历过,自然知道她们表面看起来缄默不言像木头人,实则心中对一切都很清楚。

    她方才失态,不光跌回陛下怀里,在水上行驶的时候还将陛下的衣襟扯了又扯,生生攥出了一团褶皱,当下稍稍偏过头,好听的嗓音细细柔柔:“嫔妾方才失仪,不慎将陛下的衣衫弄皱,还望陛下见谅。”

    方才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的胆子呢?醒了又装作若无其事来。

    究竟是谁不正经。

    谢言珩牵着她上岛,轻描淡写道:“爱妃有心,朕岂会怪罪。蓬莱岛一应事物本不如后宫周全,既如此,不如朕这件常服便由爱妃亲自来洗吧。”

    亲手给陛下洗衣服?

    桑青筠怔了瞬,还没细想,牵着她的大手又紧了紧,生怕她丢了似的。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连里衣也要嫔妃来洗吗?若洗不干净呢?”

    谢言珩笑了声,又想起那日第一次得知她给自己洗贴身衣物时的怔然,存了心思逗她:“里衣又如何?羞了?”

    身后的宫人们只远远的跟着,没跟的太近免得叨扰到陛下和明淑仪,所以此刻说话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

    桑青筠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不是没碰过,怎么还这么羞。”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陛下堂堂九五之尊,怎么能说话如此孟浪?

    这还是她心中那个清冷疏离,心思难测的陛下吗?

    同他相处的越久越觉得,陛下才不是什么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

    什么山巅雪,什么水中月,都是欺骗外人的假象罢了。

    分明是坏心眼,是饿鬼。

    她是最老实的人了,总叫她在言语间难以招架。

    桑青筠不肯服输地应下来:“嫔妾今晚给您洗干净就是了。”

    从前她经常给自己洗衣裳,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更算不上什么粗活。

    但谢言珩没打算真叫她干这些,不咸不淡的翻篇了:“还真打算洗?”

    “仔细伤了手。”

    话音甫落,大手包裹着的柔荑细微的动了动,桑青筠原本眼里的笑也敛去了几分。

    她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介意。

    介意她有一双不够完美的手。

    虽说御前三年她不曾干过什么废手的活儿,可在进勤政殿做女官之前,她先是在尚宫局做最低等的粗使宫女,后面得了几位司簿典簿的赏识才慢慢提拔上去的。

    所以她的这双手相对其余嫔妃的养尊处优、精心保养而言,就算日日涂膏子养着,也称得上粗糙了。

    桑青筠并不介意自己的手,她不会否定自己来时的路。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陛下会不会在意。

    方才在御舟上时,他那样耐心又温和的托举起她崩溃的瞬间,让她感激的同时也生出点不可明说的晦暗来。

    陛下会一直这样待她好吗?

    她到底不是出身名门世家,不是礼仪和见识都精心培养过的大家闺秀,若她的不完美之处暴露的越来越多,新鲜感过去后,陛下待她又会如何?

    是渐渐忘怀,还是将来有更合心意的新人之后将她如宫中那些嫔妃一样忽视掉。

    桑青筠不知道。

    但她需要陛下在意她,一直在意她。

    直到大仇得报为止。

    她说:“嫔妾会好好养着手的。”

    桑青筠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他,画一般动人的眉眼潋滟生波:“您别嫌弃嫔妾,好不好?”

    谢言珩的脚步倏然一停,在听到她的话时淡淡转头。

    这叫他又想起以前她在御前的时候,也总是这般揣摩他的心意。

    动不动就奴婢知错,时不时便奴婢省得。

    但他其实什么都没说。

    她总是如此小心的,谨慎的在他身边。

    叫他很想强硬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再揉碎她的纤腰,狠狠的欺负她,让她不许再说出这样有距离感的话来。

    从前他总是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不会勉强她,也不会失了自己的身份。

    但现在他不必忍。

    “桑青筠,朕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

    谢言珩的个子比她高出不少,虽然她已经称得上高挑了,但在陛下跟前仍然显得小鸟依人。

    他长臂一揽,她便整个被紧紧禁锢在了怀里,龙涎香的气息顿时四溢在鼻腔。

    “你的手,朕碰的还少?”

    第46章 第 46 章 太妃

    好闻的冷香顿时将桑青筠紧紧包围, 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安慰方式,反而比甜言蜜语更有说服力。

    他能毫不犹豫的将她拥入怀中,所谓介意不介意瞬间分明。

    陛下不在意一双手是否完美无瑕, 他宠着的是一个人,不是一双手。

    桑青筠顿时赧然地偏过头,说话的声音也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细微:“您没说, 是嫔妾自己觉得。”

    “您看,”她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摆在他跟前, 白皙的指尖有一两个薄茧,“其余嫔妃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后宫嫔妃中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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