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女官上位记: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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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这几天他们两人轮着在他身边照顾,抓药熬药、取餐用膳、更衣喂水、擦洗身子等琐事不提,更得时刻小心提防着曹鑫等人, 不让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有可乘之机。

    短短几日就已经疲惫不堪,而且桑青筠马上就要回御前伺候, 谭公公必须得有个好地方由专人照顾才成。幸亏皇后体恤,愿意送他出宫休养,如此一来,桑青筠也能稍微喘口气了。

    小福子和小安子都是公公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这些天小福子和桑青筠轮值, 小安子一直替公公熬药,有他们两个跟着总比别人放心。再一个, 以桑青筠的能力, 这便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天刚微微亮,前来接应的人还没来,桑青筠替谭公公细细收拾好出行前的行李, 坐到了床头前。

    晨光熹微,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将床铺洒上一抹暖色,外头翠色正浓, 四下静悄悄的, 难得的安谧祥和。

    桑青筠看着谭公公逐渐好起来的模样,又想到他很快就能脱离这虎狼窝去休养,多日来的提心吊胆终于稍微放下了些, 脸上也带起浅淡的笑容来。

    谭公公趴在床上看她,只觉得短短几日过去,她仿佛变了很多。

    桑青筠是他从未及笄一手拉扯到大的,生性纯善,与世无争,最是恬淡温和。可今日再看,总觉得她虽表面和从前一样,那双眼却心事重重。

    她是谭二当成亲女儿的姑娘,他怎么忍心她为了自己的事日夜憔悴?虽说昨夜已经说了不少的话,可临行在即,他还是不放心提点着:“青筠,我昨儿个跟你说的,你可记住了吗?”

    “我好着呢,无需你为我出气,更不许你做傻事。身为奴才,谁不挨骂挨打?能留着一条命才是最要紧的,不可做出不能回头的糊涂事。”

    桑青筠默了一瞬,点点头:“我知道,我怎会让你担心我?等你伤养好了,就请皇后娘娘给你安排一个闲职。等我到了岁数咱们还出宫,我还得给你养老呢。”

    闻言,谭公公又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神色无异,总算放心了不少。

    桑青筠不动声色转了话题,嘱咐着他什么药该什么时候吃,什么不能吃,日常该注意什么,不知不觉时辰过去,皇后那边派来接应的人已经来了。

    这一去起码两个月,小安子和小福子都停了内侍省的差事过去专程照顾谭公公,桑青筠千恩万谢,又给了他们不少银钱,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谭公公被人搬上马车带走。

    马车越行越远,小福子坐在车外向桑青筠招手,她目送着一行人逐渐消失在空荡的宫道里,半晌不能回神。

    直到用早膳的时辰到了,内侍省的人陆续多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陛下给她的休息期已经结束,今日就该去御前伺候了。等用过早膳不久,陛下不出意外会回勤政殿批折子,她得先回下房修整一番再去御前。

    这些天吃不下睡不好,她早已面容憔悴,不宜侍君。桑青筠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多久后,才从简陋的妆奁中取出一个香粉,轻轻扑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本生得好颜色,略施脂粉便能掩去疲倦,重现容光,今日她不仅盖住了眼底的乌青,更破天荒的用了点不浓不淡的口脂,愈发衬得她乌发雪肌,水眸红唇,美得十分惊人。

    桑青筠只看了一眼,很快便面色平静的为自己换上一身新的衣裙,临走前,又将陛下当初赏给她的那只玉镯戴在了手腕上。

    她的倚仗实在太少了,即便是未雨绸缪,她也不得做。

    这些天的求告无门和无力感已经让她明白,人总得自私些才能活得下去,清高自持一点用都没有。

    勤政殿内,桑青筠泡好了陛下爱喝的茶,等他入殿将将坐好,温度正好的已经盛在最适合的瓷杯里递了过去。

    她颔首福身,轻声道:“是桃花峰上的黄山毛峰,最清雅提神。”

    这般说的时候,桑青筠特意没在前头加一句“启禀陛下”,一触即离的体贴,好似仅仅只是在告诉陛下这是什么茶。

    说完以后,她一如往常那般站在了不远处候着,神色淡然平静,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但这举措显然奏效,谢言珩淡淡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桑青筠不是多话的人,甚至称得上是不喜欢说话,她在御前这几年,向来问一句答一句,今日却不同。

    尤其她今日看起来格外动人,不光上了淡妆,更涂了口脂,与从前大不一样。

    为何?

    是因为心中愧疚想讨好他,还是另一种报恩?

    谢言珩并不喜欢她这样曲意逢迎,淡淡道:“朕给你恩典是看在你在御前的功劳上,你不必觉得受之有愧。”

    “桑青筠,做你自己即可。朕说过,不喜你献媚讨好。”

    可桑青筠仍站在原地,甚至并不如从前一般径直跪了下去,反而缓缓抬眸看向了陛下。

    “奴婢没有。”

    她的嗓音仍如从前那般温和从容,此刻却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察觉出自己原来一直做错了什么一般:“奴婢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谢言珩不解其意,甚至并未发觉她此时的“不恭”,只问着:“何事?”

    桑青筠却在此时收回目光,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奴婢只是突然觉得您很好,是宫里除了谭公公以外待奴婢最好的人,所以想和您多说两句。”

    她这时候才缓缓跪下,如从前般恭敬:“若陛下不喜,那奴婢知错,以后再也不会这般僭越。”

    ……

    谢言珩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半晌,他生硬地转回头:“朕并未不喜。”

    “你该怎么样照旧便是。”

    说罢,他低下头开始专注的批折子,再也不曾抬头看桑青筠一眼。

    桑青筠缓缓起身看向陛下,不太确定陛下这样的反应是出于什么。

    她做的对吗?

    陛下看起来像是喜欢,又像是不喜欢。

    她也不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地站着,一直到陛下茶水喝尽,才上前更换一杯新的。

    桑青筠轻抬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皓腕,腕间的翠玉镯不慎碰到白玉瓷杯,发出一声“叮”的脆响。

    那翠色在日头下极为晃眼,谢言珩想忽视都不成。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桑青筠若无其事的把翠玉镯拢进袖口里藏好。

    “朕赏你多日,倒是第一次见你戴上,朕还以为你是不喜欢。”

    桑青筠端着瓷杯的身子顿了一瞬,只退下前屈膝说了句模棱两可引人遐思的话:“从前不敢戴,如今敢了。”

    “奴婢多谢陛下。”

    说罢,她端着杯盏退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谢言珩百思不得其解。

    恰巧这时戴铮上前来回禀事宜,躬身道:“启禀陛下,离州新贡上来一批上好的珍贵药材,都已经清点入库了,您上回说要挑些好的给皇后娘娘送去,可要即刻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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