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1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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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着数万年的意识,正在偷听它们的对话。阿黄也抬头看,倏忽说:“比天空更高的地方。”

    项弦驾驭金龙,再次贴着山脊拔高,越过了昆仑侧峰,云雾洞开,进入西域。

    那一夜,白帝城的客栈中,项弦带着复杂的情感观察萧琨,他究竟肩负着怎么样的使命在前行?为什么我与他的羁绊,犹如早已注定?

    数日间所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先是萧琨朝他毫无来由地告白,尚未把话说开时,巫山圣地又出现了倏忽,更令他得知萧琨竟是“不应存在之人”,宿命之轮究竟是什么?项弦根据有限的信息反复推测,头上已快冒烟了。

    直到萧琨独自回往卧房,项弦手里拿着瑶姬的千色神花,翻来覆去地看。

    “宿命之轮,到底又是什么?”项弦自言自语道。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大胆又合理的解释。

    “那会不会是师父说过的法宝?”项弦马上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图谱,翻开第一页,“回溯时间,逆转因果!”

    项弦如梦初醒,从书中抬头,刹那明白了与萧琨那若有若无的牵连,一见之下便如家人或挚友般感受的来处!

    “是这样啊。”项弦喃喃道,“倏忽还说了什么?”

    “后来我没有再问。”阿黄站在栏杆上,答道,“那个头只说,想让他活下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很难,说‘我已告诉他们破局的唯一办法,欺骗彼此,背离彼此,放弃彼此’。你要试试么?”

    “当然,怎么能让他死?我以为你会问自己的事。”项弦道。

    “它叫我作‘凤凰大明王’,兴许我确实是罢?”阿黄说,“可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问也没有用,不如问问关于你的。”

    “你当真待我没的说,”项弦伸手,捋了下阿黄的羽毛,说,“来,我必须好好地抱一抱你。”

    阿黄一脸不情愿,却仍被项弦搂着,就像小时候相处一般。儿时的项弦总会小心地抱着阿黄,以下巴在它头顶蹭来蹭去,现在他们都长大了,阿黄却始终追不上项弦的生长速度。项弦以手覆着它的羽毛,亲昵地在脸侧蹭了下。

    “好了!”阿黄被弄得浑身不自在,抬起翅膀,粗暴地在项弦脸上拍了一记。

    “等恢复凤凰大明王的修为,”项弦把它放在一旁,认真道,“你便能抱我了。”

    “还想不想救你相好的了?”阿黄问。

    项弦回过神,又自言自语道:“他曾经经历过许多事,也许他……我们一起迎战天魔失败了,所以他祭出这件法宝,让因果逆转?!可是法宝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阿黄:“不知道。”

    项弦:“这很合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预言!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听不懂。”阿黄说。

    项弦挥手,让阿黄先去睡,拿着花环,又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不说?”

    项弦犹如雕塑般坐在案前良久,末了他慢慢地想明白了,这厮多半上辈子与他定了情,只患得患失,生怕今生形同陌路,不敢一见面便道出前因后果。

    回想从初识迄今的点点滴滴,萧琨对自己投以的关注,绝非“朋友”能比。项弦最初只觉疑惑,以为他向来待人如此,但从潮生身上看,又全然不似。项弦有好几次被萧琨打动,下意识地想朝他靠近,只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实在太短,犹如一见钟情般,实在难为情,便刻意地控制了下自己。

    于是最后萧琨发了疯,在江边说出那么一大通话来,项弦才明白到,他像个……像个……

    他就像个疯子一般爱着我。

    项弦总算全明白了,只不知道上辈子,他们是如何会走到一起。观萧琨性格,兴许不会主动,那么前生定是自己撩拨得他动了真情,今生才有这光景。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了?项弦看着书上那空白页,推测定与智慧剑断有关。我死了么?他是为了救我,才祭起这法宝?

    项弦脑中无数想法错综复杂,乱成一团,却很快意识到,必须先解决与萧琨的关系。

    往后我要如何看待他?项弦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晕。

    我喜欢他么?项弦自听到萧琨不顾一切的告白后,就一直在问自己。

    短短片刻后,他喝下杯中残酒,砰然放下酒杯,借着酒意回房,拿着千色神花,坐在榻畔。

    萧琨已睡熟了,他的一手垂在榻畔,扯开前襟,露出胸膛与锁骨,胸口有节奏地随着呼吸起伏,房内带着两人呼出的灼热气息。

    项弦看着他的男子身材,不禁怦然心动,尤其他饮过酒后的唇,隐隐竟令项弦有亲吻之意。项弦又想起白日间萧琨在降神结束后亲了他一记,并搂着他坠向地面时的感受。

    就算我不爱他,我也想和他亲嘴,说不定亲着亲着就爱上,这辈子再也不分开了。项弦拿着花环,看了萧琨一会儿,将花环试着戴在他头上。

    什么都不曾发生,那紧张感也未有改变。唯独萧琨那红润的唇,令项弦更想亲了。

    没戴好?项弦调整花环位置,萧琨半睡半醒,翻了个身。

    项弦充满疑惑,让萧琨把千色神花戴好了,男性戴着花环,多少有几分柔媚,萧琨戴上却仿佛自然之神般,有种英仙的美感。

    这当真有用?抑或睡着时无用?

    或者还有一个解释……项弦见萧琨快被自己弄醒了,忙摘下花环,闪身离开。

    房内传来响动,显然是萧琨醒了,正在饮水。项弦站在房外,背靠房门,低头看手中花环,颇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响动再次停下,他才收起千色神花,又等待片刻,回房躺在萧琨身畔睡下。

    金龙飞掠长空,天山轮廓已依稀可见。

    除夕当日,午后,开封驱魔司。

    “既然注定要离开,我……我不想重复一次。”萧琨在厅堂中认真地朝牧青山说。

    “兴许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从这世上消失之时,他至少不会太难过,若能……若能将我当作一个过客,等到事情都结束了,他将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就再好不过了。”

    鸟架上,阿黄依旧将头藏在翅膀下,纹丝不动,犹如一个摆设。

    “我不该如此莽撞,朝他说出我喜欢他……”

    一阵风吹过正厅,阿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驱魔司。

    “这玩意儿当真管用么?”

    “西王母的法宝,你说管不管用?”

    “我怎么觉得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只能说,他本来就喜欢你,不是么?”

    “你就编罢。”

    宝音之声还在耳畔。

    除夕夜,项弦独自坐在门外弹瑟,待得万籁俱寂,最后一个音沉入黑夜之际,他悄然起身,敲开侧厢房门,宝音与牧青山尚未入睡,宝音正戴着花环,倚窗出神。

    牧青山在一旁的小炉上熔银子。

    “你戴着这花环一晚上了,”牧青山说,“什么意思?”

    “要你管。”宝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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