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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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的罢?”

    “再说罢。”牧青山随口答道。

    潮生:“为什么?一起啊,你要为家人报仇……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事?”

    “没关系,”牧青山反而说,“我早就看开了。”

    潮生“嗯”了声,伸手,摸摸牧青山的头,牧青山较他年长少许,身量较高,此刻选择坐在断木上,矮了潮生数分,以抬头的姿势听着,潮生轻轻碰了下牧青山的额头,显得像在赐福。

    “你叫我出来做什么?”潮生总算想起问了。

    “没什么要紧事。”牧青山说,“我想和你当朋友,我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潮生大笑起来,明白到牧青山是鹿,而自己是仙果,就像最初乌英纵被他吸引一般,牧青山也会心生亲近。

    牧青山带了几分笑意,说:“行么?”

    潮生突然又想到乌英纵,有点为难,牧青山却说:“猴子不会吃醋,他没有这么小心眼。”

    潮生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牧青山期待地看着潮生。

    “好。”潮生说。

    牧青山又得寸进尺,说:“我想你叫我作哥哥。”

    “行。”潮生答应了,“那,哥哥你会跟我们回开封吗?”

    牧青山想了想,答道:“好罢,你让我去我就去。”

    潮生打了个呵欠。

    “我送你回去睡罢,”牧青山说,“咱俩空了再聊,你一定困了。”

    牧青山起身,送潮生回房。

    乌英纵在树下看见了皮长戈。

    “坐这儿。”皮长戈倒是很自来熟,招呼乌英纵坐下。乌英纵显得有点紧张,毕竟正在神树句芒面前,神树是潮生的父亲,而皮长戈是潮生的监护人。

    “我看看你手臂?”皮长戈说。

    乌英纵没有多问,解开武袖扣,捋起袖子,让皮长戈看自己健壮的手臂。他的人身已算得上强壮,但小臂与胳膊粗细、肩背肌肉,较之皮长戈仍有所不及。

    皮长戈握着乌英纵的手腕,端详片刻,又仔细看他的手背,乌英纵不知原因,没有多问。

    “看看你身上?”皮长戈又道。

    乌英纵起身,脱去外袍、里衣、衬裤甚至鞋袜,赤条条地光脚站着,让皮长戈看,皮长戈又示意他转过去,看他背部。乌英纵为妖族修行成人,还是猿时就不穿衣物,得道后也并无多少羞耻感,只因为常与人族在一起,大家都穿衣服,他也就时常穿着。

    “唔。”皮长戈显然对乌英纵很满意,又说,“穿上罢。我再看看你妖身。”

    乌英纵化作白猿,弓背蹲踞于皮长戈身前。

    “还得修炼啊,”皮长戈说,“你没有野心,变回去罢。”

    “是。”巨猿低声道。

    “坐。”皮长戈拍拍身畔位置,乌英纵听到响动,转头望向长廊,只见白鹿载着潮生回往房中。片刻后,潮生想是睡了,白鹿又踏空飞了出来,轻车熟路般飞往花园。

    “那鹿第一次来,”皮长戈笑道,“像在自己家一般。”

    乌英纵心里牵挂着潮生,皮长戈拍拍他的手背,说:“你很爱潮生,我看出来了。潮生也爱你,挺好的。”

    乌英纵当即脸红了,没有否认,只点了点头。

    皮长戈:“说说你自己?怎么修成人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潮生这才去红尘中,不到半年光景。”

    乌英纵迟疑片刻,便将自己的往事,以及与潮生相识的过程朝皮长戈原原本本交代了一番,皮长戈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末了,皮长戈叹了口气,说:“我的事情,想必潮生都对你说了罢。”

    乌英纵答道:“前辈,他只稍提过几句,但我想,白玉宫中有句芒大人的神力,您一定能活下去。”

    皮长戈:“终日躲在宫中,像个缩头乌龟,眼看你们在下界受磨难,像什么样子?我现在连陪潮生去玩几天,也办不到了,你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万一你们又像这次般,需要我出手,我能不管么?”

    长廊房间内:

    项弦躺了一会儿,这是许久以来,他第一次在夜间独处。数月中每次投店或宿营,他都与萧琨相伴,形影不离,此时各自独睡,反而变得不习惯了。

    阿黄停在窗台前,一只翠鸟飞来,低声唱着歌,展开漂亮的翅膀,在阿黄面前盘旋。

    阿黄面无表情,边吃竹米边看翠鸟表演。

    “这是求偶时跳的舞?”项弦躺在床上,好奇道,“你俩都是公的吧?”

    “公的不能跳给公的看么?”阿黄头也不回地答道。

    项弦:“可以!当然可以!你高兴就行。”

    阿黄:“上回在月牙泉,谁给谁跳胡旋来着?”

    项弦抬手,示意认输,在房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逛逛。

    离开卧室后,项弦第一个想找的人是萧琨,却发现他不在房中。今夜是个满月夜,月上中天,照得白玉宫中银光闪烁,神树与诸多植物俱蒙上了一道银纱。

    项弦走上宫中西侧的露台,朝下眺望,只见皮长戈与乌英纵在神树下,潮生不知去了何处,另一侧花园内的水池旁,白鹿发出淡淡的光,想必是牧青山,一旁还有人站着。

    而在书阁一侧的台阶上,则躺着另一个人,身旁坐着人在交谈。

    项弦思考片刻,该去找谁说说话?片刻后他跃下露台,沿着花园的曲道前去。

    白玉宫正殿:

    斛律光悄无声息,走进来打了个转,正要离开时,一个声音响起。

    “做什么?探头探脑,和做贼似的。”

    斛律光被吓了一跳,竟完全未发现殿内有人……有龙。

    “您……您好,前辈。”斛律光说。

    那人正是禹州,正躺在西王母座下的台阶前。

    “您在做什么?”斛律光问。

    “看星星。”

    斛律光:“?”

    斛律光转头,望向夜空,又看禹州的脸,他从小在大漠中长大,对头顶灿烂的银河繁星,早已见怪不怪。

    禹州出神地说:“你是不是想说‘星星有什么好看’?”

    斛律光在禹州身边坐下,正要回答时,禹州又道:“星辰揭示了每个人的宿命,大到腾云驾雾的龙,小到树叶上的一只蜗牛,都循着星辰的运行,拥有自己的路。”

    斛律光“嗯”了声,想了想,说:“不知道我的宿命,又是什么呢?”

    禹州:“知道太多,就没有多大意思了。”

    斛律光:“那么前辈,您从星辰里看出了什么?”

    “我看出今晚有一个人会过来,”禹州说,“求我指点他的心灯。”

    斛律光震惊了:“怎么看出来的?”

    禹州坐起,一手扶额,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斛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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