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风雪: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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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隐山目呲欲裂,将信使一把丢开,转向一旁天师,一个深揖:"烦请天师照看公主!我先去了!"

    言罢,他奔向自己坐骑,纵身跃上,带着随骑,转眼卷尘而去。

    天师停在道旁,眺望片刻新城的方向,转向身后,对裴世瑜道:“裴二郎君,那便就此别过了。素闻令兄仁德兼备,有经纬之能,此番果然名不虚传。老朽已是衰朽之年,日后便在山野遥祝令兄,愿他日建不世之功,福泽苍生,德被天下。"

    天师说完,命人赶车继续上路。

    李霓裳透过车帘,一直望着。

    他勒马道中,一手仍紧紧攥缠马缰。

    龙子似有所感应,不停原地踏着碎步,跃跃欲试的模样。

    忽然,只见他猛夹马腹,掉转马头,箭一般,从她和天师身旁掠过,纵马往谢隐山的方向追了上去。

    侯雷等人醒神,相互对望了几眼,急忙也跟着掉头,一同而去。

    李霓裳吃惊地掀开车帘,探身望了出去。

    远处的山道上,一路烟尘,渐渐融进朝阳,消失不见。

    第156章

    156

    南征归来后, 谢隐山不是没想过陈永年会行作乱之事,故一直未再外出。

    他万万没有先到,此次因公主之事, 乱了安排, 当时走得仓促,一时大意,怎料到他竟立刻抓住机会,铤而走险。

    天王一旦醉酒,便极难醒来。更不用说, 陈永年既然胆敢如此行事, 必会做充分准备,宫门一旦被攻破,以宫城内的防卫,根本无法抵挡大量的攻击。

    谢隐山几欲呕血, 正奋力催马加鞭,忽闻身后马蹄声急,回首看见一道单骑的影, 正从后飞驰而来,衣袍翻卷间, 他一眼认出是裴世瑜追了上来, 只见他□□那匹神骏已风驰电掣般赶上自己。

    裴二一言不发,双目望着前方,从旁一掠而过。

    谢隐山心中终于稍稍一宽, 猛挥马鞭, 追逐而上。

    长安到新城五六百里路,马在途中驿站五十里一换,终于, 在次日的深夜,谢隐山带着路上紧急接管来的一支两千人驻军,赶回到了新城,勒马在城外附近一高坡之上。

    整座城池漆黑如墨,城门紧闭,城墙上火把寥落,唯有巡夜卫兵的铁甲偶尔反射寒光。

    除去耳边的风声,只剩远处不知何处的荒野地里遥遥传来的几道野狗的吠声,响在静夜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谢隐山一时不确定城中情况究竟怎样。

    难道是陈永年计划得逞,已顺利攻破宫城,控制住新城,天王此刻已遭遇不测?

    他忍着心中涌出的一缕惧意,转面望向身畔的裴世瑜,见他盯着前方,慢慢地捏紧了手中的佩剑。

    谢隐山抬手示意,两名斥候立即翻身下马,借着夜色向城门潜行而去。

    城墙上的火把在风中忽明忽暗,照得箭垛时隐时现。

    城门忽然沉闷作响,缓缓开启。数骑举着火把疾驰而出,当先一人,正是孟贺利。

    谢隐山心中登时一松,立刻驱马迎了上去。

    "信王!"

    孟贺利高声呼他。

    “没事了!天王已平定城乱,陈永年刘良才皆已身死!”

    他奔到面前,笑容满面地禀道。

    原来天王早有除陈永年之心,只是碍于他跟从多年,党羽众多,这几年又极为恭顺隐忍,少一个契机。自谢隐山归来后,一再恩用,便是为激起陈永年一党的不满,促其自乱,与此同时,早安插商俭为耳目。

    数日前,商俭自何尚义那里探查到了陈永年的计划,意欲趁着谢隐山离去之时发难,便旁敲侧击,何尚义本就与刘良才存有龃龉,更是慑于天王之威,终究还是无胆作乱,临阵前,暗中将计划托盘告知。天王将计就计,借着宫宴之机,放陈永年等人攻入宫城后,关门打狗,将作乱者一网打尽。

    至此,陈永年一党,除去那个被天王遣回原籍的宇文敬,剩者的干将皆已伏诛。

    今夜城中戒严,抓捕余党。

    谢隐山彻底舒展眉头,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陈永年之流,不过是凭着时势挣得几分功劳而已,玩弄权术,在天王面前,自取灭亡而已!

    城门后涌出的一众军士也跟着大笑,一时沸腾一片。

    后方坡上,那道身影紧绷的肩背微不可察地松了松。

    他缓缓松开握剑的手。

    “都怪卑职,大惊小怪,派人误报消息,令信王担心了!”

    谢隐山摆了摆手:“你尽本分,当嘉奖才是。”

    “多谢信王不怪。天王此刻就在城中,请信王入内!”

    谢隐山正待入城,忽然想了起来,转头,见裴世瑜已调转马头去了。

    他急忙追赶,追出去一段,见前方头也未回,纵马便去,马蹄声在道上渐行渐远,彻底消息。

    谢隐山只得停下,略一沉吟,掉头匆匆入了城门,策马直驱宫城,宫卫为他开门,他下马,一路快步入内。

    宫城已清洗过了,但沿途经过的广场石缝间,仍可见渗着暗红的血渍。他穿过,随宫卫来到天王寝处,停了下来,等待片刻,朱九便示意他入内。

    谢隐山快步走了进去。

    殿内残烛昏暗,愈显空旷。天王闭目,衣襟半敞,束冠歪斜,静静地仰卧在一张坐榻之上。案头,酒壶旁倾着一只金杯。

    谢隐山不知他醉酒睡去了还是醒着,一时不敢发声,迟疑间,耳中传来天王低沉的声音:“是将你连夜吓回来了?”

    谢隐山看去,见他睁开眼睛,撑着榻坐起。

    烛光映着案头的残酒,在他一双充血的眼内投下晃动的影。

    天王的神情,看去满是疲倦。

    谢隐山便行礼,道:“我知天王向来算无遗策,不过是循例回来而已。”

    天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不愿再多提刚刚结束的那一场杀戮。

    “小女娃如何了?那个天师可有用?”天王接过阿大此时送上的一方刚绞干的罗巾,一面自己擦了把脸,一面问道。

    “托天王的福,天师顺利找到灵药,公主已化险为夷,只是还需慢加调养,随天师往终南去了。想要痊愈,应当还是要些时候的。”

    “这回倘若没有天师出手,公主实是危在旦夕。”谢隐山看着他的脸色,又加了一句。

    天王冷哼道:“一个招摇撞骗的老匹夫而已!孤若当真和他计较,哪里还能容他活到今日!既然还有几分用处,随他去便是了。”

    谢隐山知他应是无意再追究天师之罪了,也不敢问那天师,究竟是如何触怒他的,只道:“天王宽厚。料那天师经历此番教训,定会加以悔改……”

    天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勿再提此人了!你将此番经过说来我听!”

    谢隐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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