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之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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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断绝生活费外加逐出家门的威胁,容逢卿确实极有可能就范。容向熙勾了勾唇,慢条斯理道:“我好像没有理由这么做。”

    秦越说:“如果二小姐出事,作为容家的一份子,容家也会因此事蒙羞。”他看着容向熙,轻声,“大小姐也不想一上位就被一个治家不严的骂名吧。”

    显然,他在威胁她。

    容向熙笑起来。

    她是很冷清的性格,极少有大喜大悲的时候,生活于她而言,不过是平稳划过的河流,她很能容忍河面上一些不大不小的风波。

    不过这一刻,秦越确实惹怒她。

    她敛了笑,开口道:“秦助,你威胁得确实很到位,但,如果二小姐已经不是容家的人,那我便不会背上治家不严的名声。”她凝视秦越,眼底的笑意寸寸结成冰,语调依旧那么柔婉,“秦助对容家如此了解,应该知道,作为家主,我有权利驱逐任何一个有损家族利益的人。”

    而如何认定一个人有损家族利益,主动权也完全握在她手里,毕竟,她掌管容家理事会。

    秦越神情似乎被冻住了,刚刚神采奕奕的眼眸凝固。

    他紧攥着掌心,身体僵硬如枯松,“没想到您如此狠心。”

    他是讲不过容向熙便开始人身攻击。

    容向熙平静反问,“秦助理,既然你如此正义凛然,你为什么不去举报那些利用江凛洗钱的大人物?你为什么不用你的凛然正气把江凛送到监狱?你怎么不求商呈玉救容逢卿于水火之中?他的话比我更管用。”

    秦越一怔,没有回答。

    容向熙字字珠玑,“秦助理,在这些人面前,你有没有像对待我一般对他们仗义直言,又有没有言辞切切责骂他们狠心?”

    秦越哑口无言。

    容向熙点出他本质,“你之所以敢这样跟我说话,正是因为我不够狠心。”

    “你知道即使你惹怒我,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秦越没吭声,但沉默便代表认同。

    容向熙懒得搭理他,侧过视线继续赏花。

    风中飘来一道清润的声音,“秦特助,明天到老宅找王叔递交你的辞呈,海阔任鱼跃,你该离开商家了。”

    不知何时,商呈玉过来了。

    他来得悄无声息,容向熙都没有察觉。

    她微微侧眸。

    商呈玉换了一身衣服,深色大衣越发显得他皮肤苍白如雪。

    他轻描淡写开掉跟随他近十年的左膀右臂,眸色漆黑冷淡,神情变都没变。

    秦越脸上出现剧烈的情感波动。

    即使被容逢卿彻头彻尾羞辱,他也没这样失态。

    “二公子,我……”

    容向熙很清晰看见秦越在颤抖,他高大的身形如一座溃塌的山。

    商呈玉漫不经心说:“秦助理,念在你陪同大哥长大的份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对此珍惜。”

    秦越手紧紧攥着那份文件,无措站在原地,脚似乎钉在地面。

    从商家离开,这对他来说,是天塌地陷的事情。

    他从小父母双亡,被中恒名下的福利院收养,小学时,被商介民挑中养在商希林身边做玩伴,后来又被商希林指派到商呈玉身边——

    他坚信自己会一辈子都为商家服务。

    这是他的荣誉,也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立身之本。

    “二公子——”他苦涩启唇,无助而苍白。

    在商呈玉身边多年,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商呈玉的狠厉果决。

    只要商呈玉做的决定,没有推翻的。

    越是清楚,越是绝望。

    商呈玉白皙指尖点了点他手里的文件,淡淡道:“我并没有让你查过这件事,你违规动用了我的权限,我似乎可以因此起诉你。”

    商呈玉语调淡淡,隐晦威胁他。

    跟刚刚秦越威胁容向熙的方法如出一辙,但商呈玉的威胁是如此有说服力。

    秦越连最后的诉衷情都不敢再有,慢慢将文件递交到保镖手里,迟缓离开。

    他像被抽干了精气。

    “‘商家的生涯’‘陪同大哥长大’,秦助理跟商家的关系匪浅呀。”容向熙目送秦越离开,偏头转移话题。

    商呈玉没再询问她要不要听,抬步向她走过去,直接道:“他是孤儿,从小在商家下属的福利院长大,后来跟在大哥身边,做大哥的福星。”

    他语气温润柔和,讲故事一般,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神。

    容向熙语气如常,兴致勃勃,“什么叫‘福星’?’

    商呈玉垂眸,温和说:“能替大哥挡灾挡难,使他转危为安的人就是他的福星。”

    容向熙懂了,秦越是商希林的替身。

    “后来他到你身边,是做了你的福星。”

    “不是。”商呈玉浅声,“他做了眼睛。”

    ——监视他的眼睛。

    容向熙猜到秦越是谁派去的眼睛,便没有再问。

    风声渐大,阴云卷起,容向熙道:“要下雨了,我们回去。”

    商呈玉道:“刘叔回去休息了,需要人送你下山吗?”

    如果他真的想送她走,就不该用疑问句。

    他最常用的句式明明是平静的陈述。

    容向熙拢了拢风衣,说:“留一夜吧。”

    她抬步欲走,商呈玉温缓开口,“昭昭,二小姐要被赶出容家,又找了个这样未婚夫,在京城似乎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你觉得我会帮她吗?”

    容向熙脚步微顿,回眸看他。

    自从知道他跟容逢卿的过去,她很少跟他涉及这样的话题。

    她不会拿头去撞马蜂窝。

    “我不关心。”此时此刻,容向熙心底的确这样想。

    “我知道你不关心,也知道现在说太晚了,但我还是要讲——”商呈玉凝眸看她,语气温缓,“我不会。”

    容向熙抿了下唇,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他。

    她既不欣喜,也不感动。

    她像戏台下的观众,看一场抒情的演出。

    她没有被台上人的表演打动心弦,但戏剧终了,作为观众,似乎也该配合鼓鼓掌。

    毕竟,他能站上台,能说出这一番话也不容易。

    但还没等她鼓掌表示一番,商呈玉已经收回视线,姿态疏淡往山下走。

    远山绵延,月光寂静,不时寒风涌起。

    容向熙垂眸望他孤身下山的身影,清瘦峻拔。

    心底后知后觉忽然涌起一股怅然。

    还是太晚了。

    第47章 水钵 我们该谈一谈。

    商呈玉把主卧让给容向熙, 他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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