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被女配虐待的小可怜后gb: 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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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安的声音越来越小。

    薛筠意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什么叫不知道他病着?

    人都烧成那个样子了,薛清芷不仅没有给他医病,还要寻着他的错处责罚他?

    “邬琅在哪儿?”

    于理,邬琅是凝华宫的人,不该由她来管。可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邬琅没了性命。

    解安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角落里的马棚。

    薛筠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样破烂的地方,竟是给人住的?

    她神色复杂地盯着马棚周围那些凌乱搭起的木板,半晌,终是深深沉下一口气,从怀里取出装着凝寒丸的白玉瓶,递给解安。

    “劳烦解公子,把这药给他服下。一粒便可。”

    解安慌忙撇下流雪,小跑着上前躬身接过,惶恐道:“殿下随意吩咐便是,无需、无需这样客气。”

    薛筠意道:“本宫知道解公子是读书人,不得已才走了这条路。你父亲写的那篇《开国论》,是本宫初学国策的启蒙,也算是本宫的半个先生。”

    解安眨了眨眼,回过神后,不免有些激动。

    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认得他这样的无名之辈。

    “解安替家父谢过殿下夸奖。”解安红着脸,说话都有些结巴,“殿下在此稍候,我、我很快就出来。”

    他是解家最不起眼的庶子,家中子女多,父亲时常顾不上他,他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想着做个嘴皮子利索的说书先生,靠自己的本事挣口饭吃。可母亲却不满足于此,非要让他出人头地不可。既然解家指望不上,便只能指望他这张还算不错的脸,若是能攀上薛清芷这把青云梯,还愁日后不能官途坦荡吗?

    解安是不想做这样丢读书人脸面的事,可拗不过母亲以死相逼,只得自荐枕席。好在他这把嗓子得了薛清芷的喜欢,如愿留在了薛清芷身边,平日里为她读读话本子,念念诗文,日子过得倒也还算顺当。

    起初解安以为,这位二公主只是性子娇纵了些,并不像宫外传言的那般跋扈。

    直到那个叫邬琅的少年被送进了凝华宫。

    饶是解安与邬琅素不相识,也实在不忍心看着邬琅日日受尽折磨羞辱,他攥紧了手中的玉瓶,暗想还好长公主心善,否则邬琅这次,怕是真要挨不过去了。

    解安轻手轻脚地走进马棚,来到木床边,晃了晃邬琅的胳膊。

    “醒醒,起来吃药。”

    药。

    这个熟悉的字眼令邬琅下意识蜷缩起来,抗拒地咬住了苍白的唇瓣。

    他不想再喝那些折磨人的药了。

    喝了药,他很快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成为一条只会发.情的狗,毫无尊严地伏在薛清芷脚下求.欢。

    药味萦绕在鼻尖,仿佛驱不散的恶鬼,狰狞地扼着他的鼻息,邬琅模糊的意识中,突然生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或许死亡才是他最好的解脱。

    人死了,便再也不会疼,不会累。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他,他如此辛苦地想要活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邬琅闭着眼,沉默地侧过身去。他很冷,很困。他不想吃那些可怕的药,只想沉沉地睡一觉,最好,能在睡梦中平静地死去。

    解安无奈,只得回来禀告薛筠意。

    “殿下,他不肯吃,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我唤他,他也不应。”

    薛筠意默了片刻,接过解安递还给她的白玉瓶,吩咐身后的墨楹:“推本宫进去。”

    墨楹犹豫了下,劝道:“殿下,那里头脏得很,您还是别去了。”

    薛筠意素日最爱干净,那间马棚一看便是许久无人打扫过,周围还堆着泔水马粪,她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熏人的臭味。

    薛筠意只淡声道:“无碍。”

    墨楹自知拗不过她,只得走上前去,先将几扇挡路的门板挪开了些,然后才小心地推着薛筠意往里走。

    空气中弥散着潮湿的霉味。几缕薄淡的日光顺着木板的缝隙挤进来,在邬琅血迹斑斑的衣衫上落下昏昧的影。

    薛筠意掩着鼻,蹙眉看向木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清瘦少年。他背对着她侧躺着,露出一面鞭痕交错的脊背,雪白的薄纱被抽得破烂如抹布,浸饱了殷红的血,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薛筠意感觉心脏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地抽痛了一下。她不忍多看,将一粒凝寒丸倒在掌心,轻声唤道:“邬琅。”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下,却并无回应。

    薛筠意耐心地问:“你可有力气起身?总要先吃了药,才能好得快些。”

    邬琅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忍着骨裂般的痛楚,慢腾腾地挪动身子,转过脸来。

    素白绢花落进他如死水般沉寂的眼中,溅开朦胧的涟漪,邬琅怔愣一瞬,乌眸微微睁大,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温柔的芙蓉面。

    长、长公主?

    脑中轰地一声,他顾不得身上的伤,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低着头跪在薛筠意面前,哑声道:“贱奴给长公主请安。”

    少年一连串慌乱的动作令薛筠意眉头紧皱,她分明还没说什么,他怎么就吓成了这般模样?

    薛筠意叹了口气,温声问:“还烧不烧?身上难不难受?”

    邬琅有些懵,黑眸中浮现出惶然困惑的神色。长公主出现在他这间破烂的马棚里已经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不仅如此,她竟然还用那样温柔的语调关心着他的身子。

    见邬琅呆呆地望着自己,薛筠意有些无奈,她倾身向前,伸出手,想要探一探邬琅额头的温度。

    熟悉的阴影朝脸上落下来,邬琅本能地偏过脸,想逃避即将到来的疼痛。

    薛筠意的手僵在半空。她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可她无意轻蹙的眉心却让邬琅害怕地瑟缩了下,不过一息的功夫,少年已经乖乖将半边脸送了回来,颤抖着迎上她的掌心。

    “对不起,贱奴不该躲。”

    薛筠意愣住。

    他竟以为她是要打他,可即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违背躲避痛苦的本能,如此小心地顺从,迎合。

    薛筠意动了动唇,喉咙里仿佛堵着棉花,说不出话来。少年脸颊上遍布着肿起的红印,不像是掌掴所致,细看,竟像是戒尺留下的宽痕。她无法想象沉重的戒尺打在细嫩的颊肉上会有多疼,那挨过打的少年此刻却只是睁着湿漉漉的乌眸跪在她脚边,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的脸色,甚至,等着她责罚。

    薛筠意的心酸涩得一塌糊涂,她沉默着,手掌抚上邬琅的额头,摸到一片潮湿的汗。

    邬琅身子猛地僵住,一动不敢动。她的掌心冰凉,像柔软的春雪,细细地化开,令他烧得混沌的脑海骤然清明。

    “还有些烧。”

    他听见薛筠意自言自语。随后她便将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来,露出掌心里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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