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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伏案》 150-160(第2/17页)
不能碰的。”
她站起身来,逆着暖黄烛光睨着程策那张漂亮的眼,抬手碰了碰程策脸,淡淡道,“注意身体,不要染了风寒,我很快回来。”
程策乖乖的笑着点头。
李明诛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留恋,连衣裳都没有换就风尘仆仆的离开。
等关门声响起,程策怀中瑟瑟发抖的小狸才敢叫出声来。
程策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李明诛离开的方向,好半晌才痴痴的笑了出来,抱紧小狸把头埋在小狸的肚子上。
门外的瑶光与辛仍跟着李明诛离开,守门的变成开阳天枢,两人抱着剑分立两侧,听见屋里传来闷闷的笑声,对视一眼。
开阳耸耸肩,天枢若有所思的笑了。
满院的霜雪慢慢消融,再次移植过来的梨花树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此刻小厮女婢正扫着树底下的雪,浇水施肥。
*
灼灼日光高悬天幕,与颂悲阁内的岁月静好不同,此时昏暗的灵阁内,气氛凝重,仿若黑云覆雨。
李渠和祭司几人还脸色苍白,尤其是宋舟砚,一张俏生生的脸泛着淡淡的灰败。
李明诛懒懒的掀起眼皮,声音冷淡。
“你们还能瞒我这么大的事情。”
她说的什么事,不言而喻。
他们几人心知肚明,二次结契对于神迹主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魂灵纠缠,生死相随。
一方死,一方伤。
“主上。”李渠沉沉开口,“跟他的二次结契,我们确实都不知道,当时祭典上,在祭祀开始之前,众目睽睽之下,您确实只跟他一次结契,如若我等知道他跟您二次结契,便不会这样冒险了。”
冒险离开苍梧,在霜雪地折损数以百计的顶尖高手,冒险入世,几乎是半遮半掩的掀开苍梧的神秘面纱,甚至是冒险设局,让尊敬的神迹主以身作棋,只求忘却前尘荒谬。
“李渠,你们几个很大胆。”李明诛的手放在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落在李渠几人心头,鼓动着腥风暴雨。
“你们几个,做家主多久了?”李明诛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清冷,裹挟霜雪。
几人心底立刻警铃大作,最先坐不住的当属宋舟砚了。
开什么玩笑?!他当家主才多久,好不容易熬死这个弄死那个才当上家主,怎么可能轻易退位?!
更何况他还未婚配连个孩子都没有,家主之位难不成还能让给旁系?
“主上。”他裹紧鹤氅,扯出个苍白病弱的笑,“我才干不到二十年,您忘了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逃过学呢,仔细算算,您离开苍梧的那日,恰巧也是我登上家主之位的时候,好巧。”
顾崖也抿着唇,不甘落后的看了眼宋舟砚跟上,稚声道,“主上,我在顾家做家主,也不过六七十年,还年轻着呢。”
江婵比他们稳重些,目光温柔而带着担心,轻声道,“我主管江家快百年了。”
“嗯。”李明诛随意挥挥手,制止了宋舟砚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蠢蠢欲动。
“祭司,我记得,下任祭司一直在江家培养着吧?”李明诛淡淡的把视线放在沉默的李渠身上,而后不甚在意的移开,“你年纪大了。”
祭司枯槁的面容在李明诛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从杂乱如草的眉须中投射出混浊而又理智的目光,他看着李明诛冰冷如霜雪的态度,和黑眸中死水般的平静,嘴唇哆嗦着几下,最终只握紧拐杖,深深地跟李明诛鞠了一躬。
包括李渠在内的五大家主也都有些意外,李明诛第一个换掉的,居然是祭司。
“主上,我对不起您。”祭司嘶哑的声音响起。
李明诛垂眸,淡淡道,“嗯。”
不轻不重的,就这样承下祭司的悔恨,好像他的这句如山的话轻如鸿毛。
第152章 你才来呀李明诛觉得有些新奇,长这么……
换掉祭司不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让所有人都觉得诡异的是,李明诛仅仅只换掉了祭司。
没有宋舟砚,没有李渠。
等李明诛跟祭司离开,江婵和顾崖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李明诛没有换掉李渠。
李渠也搞不懂李明诛的心思。
他不了解这个年少离家的女儿。
宋舟砚倒是脑袋一转反应过来了,刚刚还面如死灰的脸色瞬间好了起来。
幽暗的灵阁内,火凤神像前忽明忽灭的烛火燃起袅袅青烟,缭绕着掩盖着神像冰冷的眼神。
“主上的心思愈发难猜了。”江婵有些担心的摇头,“以前倒是还好些,至少为了孟姑娘,为了程公子,现在倒好……唉。”
罪魁祸首是李渠,李明诛倒是对他毫无惩罚,反倒是走迂回的祭司被开刀。
李渠全然没有他们放松,凭他的直觉来说,李明诛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没被罢免家主之位,怎么还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呢?”宋
舟砚好了伤疤忘了疼,笑眯眯的看江婵跟顾崖,“咱们老弱病残的,主上看不上不是应该的吗?祭司好歹已经培养了继承人,被罢免还能有人接续,我们呢,且不说李家主冷血无情,家中只有主上,就说我,我这要行房事不知道谁先过去呢,还有顾家主,后院连个男人都没有,我们五个人,能换掉的只有两个,主上才懒得一个一个来呢。”
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脸色逐渐又变得苍白,这里不允许外人入内,所以宋舟砚只能自己裹紧鹤氅,免得感染风寒。
“眼下是没有危险,听人说主上很是护短,断不能忍受的了别人的手插到自己地盘来的,且不说程公子,就算是主上院子里的阿猫阿狗,毕竟也是主上院子里的,别人动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江婵稚嫩的声音响起,她看了眼宋舟砚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忍住皱了皱眉,继续道,“主上刚刚将程公子接回来,程公子这些日子在外定然吃了不少苦,眼下主上的心思不在我们,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顺着主上的意思,不要让她再想起来这些糟心的事。”
“但眼下,主上对程公子定然更加上心,怎么可能允许我们在她眼皮子底下再见程公子一面呢?”宋舟砚弯着唇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渠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警告性的看了眼宋舟砚,沉声道,“宋家主,不要忘了,找程策,是谁的主意。”
宋舟砚的笑容渐渐淡了,他与李渠对视一眼,轻笑出声,“跟主上结契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主上,这段对双方都百害而无一利的姻缘,我自然要阻止。”
屋内气氛眼看着就要到剑拔弩张的时候,江婵没忍住出声劝阻。
“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如此?无论是谁的注意,谁来实施,总归都是我们默认去做的,既然失败,就说明天道所向不在你我,说明主上受火凤庇佑,是我等难以左右的。”
“程公子年纪尚小,心性还是少年,自然受不了枯燥乏味,而主上又失忆,与他磨合不过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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