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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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都没有!”

    二人研究炉鼎好一阵,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上面的灰尘都摸的干干净净,感觉再摸下去都能抛光了,然而什么发现都没有,这就是普通炉鼎,气的锤墙。

    “这下怎么办?”天枢紧盯着石墙,眉头紧蹙,“里面你我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他在里面会不会遇到

    什么危险?”

    “能他娘的遇到什么危险?!”天枢目光阴狠,烦躁的啧了一声,“没听那臭小子说吗?他早就知道这里的暗室,上次,上上次,他莫名其妙的来这里我们就该知道!”

    前两次他来这里开阳天枢都没跟在脸前,一个躲屋顶,一个守门口,石门动的声音实在太细微,她们二人根本注意不到。

    “等他出来,老子势必先把他狠揍一顿。”天枢把黄铜炉鼎放回去,拖着书案前的木椅往旁边走去。

    木椅腿与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脸色狠的可怕,砰的一声带着极大怒火的把木椅放下,一屁股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冷笑。

    “你我做不了什么,就在这等他。”

    开阳也慢慢冷静下来,平复内心的怒火,深呼吸,“老子砍死他。”

    她踹了两脚身后书案,书案上没多少东西,文房四宝都收了起来,只剩下几张泛黄的宣纸留着,木桌发出尖锐的摩擦,她坐在书案上,双手抱胸,脚尖轻点地面。

    “这臭小子。”

    一个时辰后,石门再次发出细微摩擦声,自黑暗中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影,他走的极慢,身后的石门因为要关闭转动的却极快,砰的一声转瞬间便关上,把慢慢走着的程策毫不留情的撞出来。

    程策没留心,被冰冷坚硬的石门撞的一踉跄险些摔倒,多亏了天枢眼疾手快的伸手把他拉住。

    开阳刺出一剑原打算卡住石门,可只听见一声铁器断折的声音,泛着寒光的剑便被石门折成两半,缝隙依旧如常,那断剑也许被瞬间磨成齑粉消失不见。

    “啧。”开阳皱紧眉头,不大高兴的扔掉手中的断剑。

    程策迟钝的感受到背脊传来的疼痛,这般坚硬沉重的石墙撞上来,怕是脱了衣裳都要青紫一片。

    他的眼睛无神,慢半拍的转动,看向扶着自己的天枢,整个人都没力气一般的倒在天枢怀中,眼尾还带着一个时辰前的红痕,哭的好不伤心,好不可怜。

    “你——”天枢训斥的话卡在喉咙间。

    程策那张漂亮的脸失去了所有光泽与鲜亮,眼底彻底灰暗,琥珀色的眼眸不再充满生机,他怔怔的被天枢搂在怀中,感受着这异样的母爱,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天枢的手腕,动作很轻很轻。

    像是失去生命,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怎么回事?”开阳听到动静赶忙蹲在他二人身前,一把抓住程策的胳膊拽过来。程策也不说话,也不挣扎,任由开阳这般粗暴的抓着他。

    开阳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要比普通人大,以往还能注意些,一着急就好忘,这般大力拽着他的手腕,要是换作以前,程策早该皱着眉娇气的埋怨她拽的太疼,用幽怨的眼神控诉她了。

    可是并没有,他一点点转动琉璃般干净纯粹的眼珠看向开阳,动作极为缓慢的眨了眨眼,嘴唇失去血色,脸也苍白。

    天阳几乎被他这个样子吓到。

    “程策?”她紧皱着眉喊了一声,“你怎么了?”

    毫无回应,程策像是没听到一样的怔愣,无神的盯着她。

    “程策?”

    冬末春初的日光寒暖参半的倾泻在他身上,绣金锦袍奢华低调,玉冠精致清冷,面容姣好,容颜静谧,眉骨失去了原有的些许锋利,整个人变得像易碎的瓷娃娃。

    “怎么回事?”天阳晃了晃他的身子,松开他的手腕,语气中充满焦急的关切,“怎么回事!”

    程策眨了眨眼,眼尾烧红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这时候,某种角度与李明诛空灵飘渺的声音有些相似。

    “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她了。”他抓着天枢手腕的手无力的掉在锦袍上,黑与白形成强烈反差。

    他颤抖着松开抓住天枢的手,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止不住的低低呢喃。

    “我再也不能喜欢她了……”

    早已流尽泪水,眼睛是一汪干涸的泉,徒留悲伤与痛苦。

    *

    那日程策整个人像被抽去魂体一般的行尸走肉,不记得自己是怎能出照阳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入睡,余下几日也都失了魂一样的不怎么言语。

    奏折都是经由开阳天枢看过,将一些重要的留下来等李明诛来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呈交给程策练手。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失去了光泽,他变得很平静,没再吵嚷着要见李明诛,甚至连提都没提一嘴,直到初六。

    “去宣沈归河入宫。”程策处理完奏折,揉着眉心淡淡道。

    “是。”德公公看了眼旁边的开阳,应声下去。

    开阳天枢皱了皱眉。

    沈归河?找沈归河干什么?

    这些日子她们二人不知道程策到底什么情况,关于那日的话闭口不谈,她们虽然心机,但毕竟身份摆在那,又不能拦着他问个明白,所以一直干着急。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暖意让人忍不住放松,程策坐在书案前,雕花木窗紧闭着,偶有天光从窗纸中透过,三缕两缕的打在他暗色素面锦缎袍上,炫光流转。

    丞相府与帝师府都在东安街,德公公以往前往东安街都是去帝师府,今儿个还是头一回绕过帝师府去丞相府。

    来去不过半个时辰,沈归河只穿着便服便随着德公公入宫,今日是年初六,他正与家中小辈玩闹着,德公公来的急,他也走的急,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臣,沈归河,参见陛下。”

    就算是权势滔天的丞相,就算是毫无实权的帝王,都要遵循着君臣礼节。沈归河在书案前跪着,声音浑厚有劲。

    “起来吧。”程策撑着手肘看沈归河,眸光轻浅,没有笑意,声音干净清澈,“开阳,天枢,你二人出去。”

    “陛下。”开阳皱眉。

    让沈归河与程策共处一室?开什么玩笑?

    沈归河狼子野心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上朝直勾勾的盯着皇位明显垂涎已久的死样,让程策这种心智都没长全乎的小屁孩跟这种天年趟浑水的老狐狸共处一室?干什么?给他洗脑让他让位吗?

    “陛下,主上说过不——”

    开阳下意识拿李明诛来劝程策,话还没说完便猛地停止,大脑慢半拍的才想起来,两人现在的关系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程策原先漫不经心的态度慢慢冷了下来,他沉声道,“怎么,李明诛都顾及礼义尊我一声陛下,听我一句差遣,你难道比她身份还要尊贵吗?”

    沈归河眸光微动,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冷脸的程策和一脸为难的开阳,心下有了底。

    至少不是敲打他的。

    开阳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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