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驯养幼年自己: 8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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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丝风声。

    如今,不可计数的的污染者、民众、黑市佣兵拿起武器,踏上航道,参与这场反抗。

    群星下,舰炮与基因异能交错,星舰同声咆哮,所有曾被贴上“牺牲品”标签的人,如洪水决堤般向核心席卷。

    在各区统帅仍旧空缺的情况下,星盗打起来更是事半功倍,火光倒映在首都穹顶,天色像被扯开的裂帛,赤红翻卷。

    联邦基因库内,无数污染者用自爆换取自由,用血肉换取同类的一条生路。

    整座基因库,像一头庞大的、终于发霉的巨鲸,被彻底摧毁。

    西泽尔嘴角勾起,抱起裴琮飞到半空,仍低头与他对视,黑翼在爆风中猎猎。

    暗流与烈焰在身后交缠,他们向彻底破开的穹顶飞去,迎向自由也迎向未知的终局。

    首都星高塔议会。

    爱丽丝坐在核心圈,在星盗的兵力支持下,她软硬兼施,让她的议长父亲给予了她议员象征的绶带。

    她的对面是晏止与哈克的联合舰旗,还有各地的代表。

    空旷席位间,一半屏幕仍灰暗,许多议员再已经不会再回来,在民愤中,这些始作俑者当然首当其冲。

    爱丽丝扫了一眼,只觉得他们活该。

    武力的威胁能显著提高办事效率。

    很快,污染者新法案草案通过初审,废星也被重新命名,废除对污染者的标签化编号。

    最重要的,建立“基因伦理”组织,对所有的基因污染者实行管理,并开始研发更先进的基因稳定剂。

    在议会结束后,她叫住了裴琮。

    “裴先生。”

    她郑重向对方鞠躬,感谢对方一路上对她的帮助。

    裴琮只是淡淡朝她摆了摆手,重新牵起西泽尔的手,和他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爱丽丝在裴琮的背影中看出了一丝悲伤的意味。

    远处,钟声由议会塔顶传来,这新法生效的倒计时——

    自由的钟声第一次,为所有自由的人而响。

    这是污染者获得人格法理后,官方第一次承认的纪念时刻。

    远处港口,边缘星系难民登陆区升起□□,那是“自由通行”的信号。

    其后的还有无数需要完善的细节,现在,一切都不过都只是刚刚开始。

    裴琮站在悬窗前,指尖慢慢敲着玻璃。

    在灰暗窗玻璃里,裴琮看见自己眼里的光被都市灯火点亮,西泽尔的倒影贴在他肩头,永远追随着他身影。

    未来依旧不确定,但迷茫不再是囚笼,他们拆掉了那座真正的牢笼。

    城市灯火从他镜面眼底掠过,裴琮却像在等待死亡的倒计时,每完成一件事,他的神经就绷紧半秒。

    醒来、行动、失眠,再醒来。

    联邦基因库已经毁灭,那座牢笼确实已不复存在。污染者获得了人权,新的制度正在建立。

    他不再被人追杀、不再是异类,也没有如卡洛斯那样,因执念完成而离开。

    日子像被人为切割成一格一格,裴琮的执念忽隐忽现,沉甸又漂浮,让人分不清它究竟要他留下还是劝他离开。

    黄昏时分,裴琮在维兰德的实验室,找到了西泽尔。

    门一推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西泽尔独自坐在最里面。

    他背对门口,听见脚步,他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废料桶,发出“哐”的脆响。

    西泽尔上前一步,把裴琮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把这个人按进身体中。

    他低头,将鼻尖埋进裴琮湿冷的发间,深深呼吸一口,像要把那些翻涌不定的想法也一并吸进肺里。

    裴琮没有推开,只抬手贴在他后颈,眼睫微阖。

    西泽尔的身后是他们从联邦基因库里,弄出来的一台记忆提取仪,还亮着幽蓝指示灯。

    就是这个东西把裴琮的过去一点点展开给西泽尔看,让他完全知道了裴琮的一切。

    西泽尔空出一只手,从身上摸出了那支原始天鹅基因样本,试管折射出幽蓝色的光。

    他俯身贴近,嗓音微哑:

    “我会治好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裴琮眼底映着光,被西泽尔温柔地按进胸口。

    “首都星的南港有一栋房子,外面有整圈露台。你喜欢海风,就空出一面窗户天天让蓝天和海浪把房子填满。天气好的时候,能远远看到一座绿得发亮的小岛。”

    “看厌了就关窗,只剩我们俩。”

    裴琮微怔,抬手抱住了西泽尔,在的光影下,那一点短暂的安宁几乎不真实。

    “听上去很不错。”

    世间万物都跟着颠倒起来,不分昼夜,强烈冲击着两人的灵魂,

    西泽尔贴近裴琮的脸,声音低哑性感,对裴琮而言是十足的蛊惑:

    “裴琮,我十五岁遇到你时,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人。”

    而当我也逐渐成熟,我才明白你的成熟表皮下,藏着的腐烂的真心。

    西泽尔指尖轻轻蹭过裴琮的头发,“我很庆幸能遇到你。”

    裴琮垂眼,心底突然想起废星的一切,狼崽似的少年踩着泥水追来,西泽尔雨夜中缠住他,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废星上的西泽尔野心勃勃,前路未知但心中毫无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即将成功,也不知道自己会一步步成为星盗,种种挫折和机遇都在路上,但他现在只想坚定看向前方。

    这很好。

    时间的河流还在流,很多事无法阻止。

    西泽尔却忽然低声,像乞求一般:

    “裴琮,再多陪陪我。”

    灯火映出他眼底那点掩不住的慌乱。

    明知道答案,他还是小声追问:“好不好?”那副想听裴琮对他说好话的小心思,藏也藏不住。

    裴琮抬手捏住他下颌,俯身贴近耳廓。

    “好。”他轻声,带着沙哑的笑,“那就多活一会。”

    西泽尔眨了眨眼。

    裴琮半阖眼睛,把他往自己心口带。

    那些画面曾在他心里留下空洞,像一道谁也填不满的坍陷,此刻却被一句“庆幸”填得满满当当,沉甸到让胸腔发胀。

    曾经的裴琮认为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早在无数次挫折中,彻底磨去了作为“人”的本能,无法感知痛苦和伤害。

    可如今,裴琮低下头,认真辨别内心的某种陌生信号。他握着西泽尔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眉心微蹙,第二次对着西泽尔说:

    “这里很痛。”

    话音刚落,西泽尔俯身吻住他。

    他像早就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吻得又深又缠,一点点咬住裴琮的唇瓣不肯松口

    裴琮原本僵硬的身体因那一点温度慢慢松弛,手不自觉攀上西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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