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死拯救修仙界: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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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掀开炉盖,三昧真火的热浪扑面而来,映得他眉目如画。

    丹炉发出嗡鸣,震惊又焦急。

    金不禁现在虽然说不出话,但花沸雪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摇摇头,从袖中取出早已写好的药方,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治疗黄粱梦和突如其来的黑雨毒线的药材,唯独最后那栏空着——

    直到花沸雪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当年他的血肉被尽数剔除,骨头架子被随手扔掉,坠入墟空,而后慢慢飘进鸿蒙海,鸿蒙海片羽不可浮,他自然也沉下海底,直到一场海啸将他的骨头架子推上岸,让他重见天日。

    犹记那天,岸边围了一圈人,有人看见一具骷髅,吓得闭过气,昏倒在地,花沸雪还下意识去给他做了人工呼吸,结果那人醒来后看见一颗骷髅头,又吓得昏死过去。

    后来,无法心道君来了,他成了师尊的第一个弟子,师尊问他叫什么,花沸雪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本姓花,但家里太过贫苦,父母压根没有给他取名字——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在第二天变成口粮的东西,是不会有名字的。

    他在宝珠谷被人叫庚六、六月雪,可是,他从没觉得这些是他。

    师尊得知了他的过往,沉吟许久,问道:“雪落千年,已白青岭,汝朝名扬四海而夕饮冰暗室,其内热欤?”

    花沸雪答曰:“饮冰十年,难凉热血。”

    师尊笑道:“好个饮冰十年,难凉热血!你有如此热血,济世道的真谛,便已领悟了五分了。”

    “济世之道。”他在心底默念着师尊当年的教诲。

    作为药人,他太清楚以身入药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骨肉俱失,三魂七魄自此流离。

    炉火映照下,他眼前浮现出那些在瘟疫中挣扎的面孔,妇人怀中奄奄一息的婴孩,老者微微起伏的枯瘦如柴的胸膛,还有妙妙濒死时惨白的脸色。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

    “值得吗?”

    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问。

    花沸雪忽然笑了。

    这问题多么可笑,当年那个从瘟疫中侥幸活下来的山村少年,那个在背叛、痛苦中重新活下来的鬼魂,多么渴望有人来帮帮他,救他离开绝望。

    而现在,他可以让所有人不再绝望。

    解开衣带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他想起妙妙总说他太傻,为了救人不惜代价,等妙妙醒来,恐怕又要这样说他了。

    外袍滑落在地,他赤着脚踏入丹炉,真火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

    炉盖合上的瞬间,一道传讯符飞出窗外,直奔鸠不浊所在的方向。上面只有一行字:“戌时三刻,丹房取药。”

    当鸠不浊踹开房门时,只看到满地衣袍,和炉中那一层闪着金光的粉末,那是花沸雪用自己换来的药。

    第147章

    萧衔蝉死死攥着玉瓶,用力到几乎要将瓶身捏碎。

    “魂兮,归来——”

    她突然抬手召来冥河之水,金浪翻涌间,万千亡魂呼啸而过,却没有一丝大师兄的气息。

    药人以身入药,魂魄受损,难以寻回。

    “大师兄……”她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强撑着,“魂兮,归来!”

    一阵细雪在风中飞舞,窗含千岭雪,不见故人归。

    春不过的山巅很快立起一座道观,紧接着,道观在九州遍地开花,观中供奉了一个人,徽号“济世慈航救苦真君”。

    那些曾经逼迫萧衔蝉去死的百姓,如今正虔诚地跪在观前焚香祷告。

    香火缭绕中,萧衔蝉站在远处看着,秦含玉递来一壶酒,她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混着泪水滚落。

    秦含玉仰头将剩下的酒都喝尽了:“师姐,我想回家。”

    萧衔蝉沉默良久,悠悠香火模糊了她的眼,原以为一起离开家,也会一起回家。

    九州各城的道观里,花沸雪的神像被塑成悲天悯人的模样,跟萧衔蝉记忆中的大师兄没有半点相似。

    萧衔蝉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她望向东方,那里是家的方向,如今却像隔着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天堑。

    混元棍在腰间微微发颤,就像她此刻摇摇欲坠的道心。

    救苍生?可苍生逼死了她最亲的人。

    苍生……苍生……

    “丫头,萧小友?”天枢星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雾。

    她低头看着掌心,掌心里的玉瓶仿佛还残留着大师兄的温度。

    “我要带大师兄回家。”

    这句话说出口时,她才听见自己声音有多干涩,蓬莱岛的海风、师尊的唠叨、二师兄咋咋呼呼的喊声、大师兄无奈地给他们收拾烂摊子……那些记忆像刀子一样剐着她的心。

    天枢瞬间急了,手杖重重顿地:“你是承担天命之人,你若不去杀了仙帝,九州焉能存在?”

    “够了!”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什么狗屁天命,苍生之劫就该苍生去救,凭什么让我一人担这个担子?!如果该我来担这个担子,那我大师兄又凭什么……”

    声音突然哽住,她再也说不下去。

    萧衔蝉转身拉起秦含玉,小师妹的手冰凉得像块石头,她拉着师妹就走,谢无柩默默跟在她身后。

    她不敢回头,怕看见天枢失望的眼神,怕看见自己的道心。

    萧衔蝉一行人着凌云舟往蓬莱方向飞去,窗外云海金光万丈,如斯美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远方。

    离开蓬莱岛时,他们师兄妹四人一起坐着这艘船,船上堆满了麻袋,四个人挤在一个屋,舵上嵌的灵石都要精打细算。

    现在要回蓬莱岛,大师兄不再了,二师兄也说不出话了,灵石多了,可是船舱了却更沉默了。

    谢无枢站在她身侧,手中的剑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只是沉默地望着远方。

    银童留在春不过,秦含玉抱着丹炉坐在云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炉身上的纹路,炉火微弱得几乎要熄灭,偶尔发出几声“噼啪”的轻响,像是呜咽。

    “二师兄,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

    秦含玉望向远方,没有把“但是”后面的字说出来。

    天边骤然暗了下来,厚重的云层如铁幕般压下,金光万丈的云海转瞬被黑压压的阴影吞噬,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每一声都似敲在人心上,震得凌云舟如海浪上颠簸的

    小舟。

    萧衔蝉猛地站起身,混元棍自腰间飞出,在她掌心嗡鸣不止。

    她抬眼望去,只见天际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如潮水排列开来,旌旗猎猎,战甲森寒,肃杀之气席卷万里长空。比之此前,这次追杀的架势显然上升了好几倍

    最前方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隐光。

    他一身玄金战袍,额间神纹熠熠生辉,四周众仙躬身退让,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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