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死拯救修仙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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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一个人留在台上啊。

    金不禁一身和尚的打扮,板起脸走上台,一边走一边念台词:“无言峰上竟然有一个妖修!呔,妖精吃俺和尚一棒!”

    秦含玉对有人陪她一起在台上感激涕零,连忙接戏,她法力不济,被打得连连后退,然后一个屁股墩摔下去,“夸擦”一声,舞台被她坐出了一个坑。

    秦含玉:……“我自诞生来,一直住在无言峰,从未害过人,你为何要伤我。”

    金不禁挑了挑眉毛,对着众人微笑,把剧本里的台词全都抛下,开始临场发挥——

    “为了保护我的孩子!玉蜉子,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秦含玉:?

    萧衔蝉:?

    刚醒过来的谢无柩:?

    金不禁沉浸在自己“高超”的演技与高能的剧情中:“那年他娘早产生下他后,我就出家了,现在想想,我玉蟾子此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

    秦含玉:不知该怎么接戏所以表情痴呆.jpg

    台下的观众们起哄:“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你的儿子呢?”

    毕竟只在出生当天见过一面。

    金不禁戏瘾大发,他一只眼演悲伤,一只眼演愧疚,鼻子演后悔,嘴巴演颤抖,充分向观众表现他扇形图演技,他刚要开口,就听见留声石的背景音乐画风突变——

    “隔壁春风吹海浪,娘子给我戴绿帽,这个世界太疯狂,我儿子亲爹是老王……”

    ——几年前蓬莱岛上一个男鲛人发现儿子鱼尾颜色不随他,进而发现儿子亲爹疑似是他人后,专门要来留声石录下声音宣告天下,誓要与妻子和小三闹到底。

    那时金父还对金不禁说幸好他是海马一族,可以亲自孕育子嗣。

    金不禁想起这茬,再看看如今台上的剧情,真想扶额苦笑:这留声石也真是的。

    台下观众发出一片倒吸气声。

    同在台下的郁缠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脑袋上痒痒的。

    金不禁坚强地演下去:“不论如何,你是妖修,天性狡诈阴毒,我绝不能留你。”

    “住手!”终于醒过来的谢无柩上场,他张嘴念词:……

    等等,台词都是什么来着?算了,谢无柩打算一掌过去,直接把金不禁打进幕布,结束这一场。

    金不禁正演得高兴,岂容他打断,他大手一挥,开始抢戏:“玉蜉子,你说什么?你说众生平等,皆天性向善?”

    谢无柩:?我没说话啊!不过这句话好耳熟,这不是他的台词吗?

    金不禁:“你还说要带这个妖修去九州历练?”

    谢无柩终于想起来了一句台词:“没错,师兄,佛修讲出世,可若不曾入世,如何出世?师兄你看——”

    他手指幕布。

    “世界这么美,我想去看看!”

    金不禁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幕布,上面抽象的风景画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盛开的黄菊花,以及菊花中心的一坨黑撅撅和下面的痔疮膏广告。

    他微笑点头:“是很美。”

    金不禁笑得灿烂如菊花。

    谢无柩面瘫.ing

    而台上的另一个主角秦含玉,还在坑里挣扎。

    第一幕终于结束了,萧衔蝉觉得备受折磨,不过好在孟泽兰说无言峰的相伴并无重要记忆,他们二人感情的转折点在凡间。

    那时他们二人遇到一个大鬼,那鬼造了一个法器将他二人囚在其中,那法器催生他们内心最隐秘的执念,让他们苦苦追求执念数百年,但现实中只过了三天,从那大鬼的法器里出来,伏玉待她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花沸雪在幕后转动轴承,幕布替换了痔疮膏广告,一座阴森的大殿浮现在幕布上。

    谢无柩和秦含玉之间隔了好几尺,萧衔蝉对着花灵比了个稍等的动作,她在这出戏中扮演大鬼,打算上台先把小师妹拉出坑,再让花灵打开机关,把充当法器的犯栏降下来。

    萧衔蝉穿着特制戏服上场,这件戏服在肩膀处垫了两个猪水泡,这样可以让她看起来更魁梧一些。

    她大摇大摆地走上台,站到小师妹的前方:“哈哈哈,两个生人,本大王正想着吸生人的阳气,老天就把你们二人送到我手里。”

    说着,她一掌伸出,秦含玉立刻会意握住,二人一边拉扯一边对话。

    “你这恶鬼,看招!”秦含玉说台词,然后把萧衔蝉的手握紧了。

    萧衔蝉使劲拽她:“桀桀桀,就凭你也想打我,本大王定要把你们都关进本大王的法宝里!”

    终于一个用力,秦含玉被拉出来,惯性连累萧衔蝉被她扑倒,右肩的猪水泡一下子就破了,魁梧结实的

    “肩肌”没了。

    二人面面相觑之际,一只四方竹栅从天而降,关住了谢无柩。

    萧衔蝉桀桀桀笑声一下子没了,她看向两只花灵,两只土豆大小的家伙心虚不敢对视。

    她拿出毕生的演技继续:“你们二人都被本大王关进法宝里,再也出不来了,等着化成一缕幽魂吧。”

    秦含玉只好假装自己也在竹栅里,抓住面前无形的栏杆,嘶吼:“老娘定会拆了这破玩意!”

    真正被关进去的谢无柩:……

    萧衔蝉继续桀桀桀:“本大王的法宝坚固非常,就是九天雷轰也不可能……”

    轰的一下,谢无柩侧边的竹栅倒了,正正好好压在萧衔蝉的脑袋上,谢无柩默默竖起竹栅,抓着栏杆的手都不敢松,然后他另一侧的竹栅也倒了。

    台下一片轰笑。

    萧衔蝉默默绕过去将其推起来,谢无柩左右开弓,一手抓着一扇竹栅,将自己囚禁得很好。

    紧接着,他面前和后面的竹栅都倒了。

    萧衔蝉扶起这边那边倒,扶起那边这边倒,等她终于搞定两扇东倒西歪的竹栅,她发现自己把自己关进去了。

    此时她张开双臂抓紧栏杆,和谢无柩呈现出个十字。

    秦含玉站在犯栏外:“你这恶鬼,以为将我二人囚禁在法宝里,我们便毫无办法吗?待我们出去,定要灭你三魂七魄。”

    萧衔蝉站在竹栅里:“好叫你知道,我这法宝最擅挖出人心幽微隐秘之事,令人走火入魔,如今我在外你在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斗。”

    台下的观众们笑得都快岔气了。

    孟泽兰记得她当时被法宝催生出诞生之初的记忆,那时她还只是一粒结香树种,从一棵大树上掉落,那棵大树生长在山海界,那是所有妖修的家乡,那本该是个宁静祥和的地方,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全是一片血红。

    这段记忆催生出她的杀心。

    从那个法宝出来后,小虫好像突然开始有意识地避嫌,也不知那时他被催生出了什么记忆。

    孟泽兰看向伏玉,却见他依然毫无所觉的模样,她失望极了。

    难道真的无法让小虫清醒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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