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和古神小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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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开始变得宏大了起来,悲哀而壮烈,好像情人正在抗争着不为世人接受的深爱,又像是战士奔赴沙场。

    然而少女睡得越来越沉,整个身体越来越放松,几乎瘫成了一滩,同行的男人把自己的外套无奈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指挥家感到了颓丧,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技艺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试图坚强地把剩下来的乐章指挥完。

    然而他突然发现少女动了一下。

    她被他的叹息声吵醒了。

    少女坐直了身体,睁开了朦胧的眼睛,他发现这个少女有一双极其少见的异色双瞳,她抬起头,看向了他的脸,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要发出叹息。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观众。

    于是在散场的时候,他忍不住截住了这个少女。

    “您好,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么?”他问道,少女抬起头看了看灰瞳男人,又看了看他。

    “嗯?”她伸出了一只手,让他吻了吻指尖。

    “是我的技艺不好么?”指挥家问道,“为什么您从开始很快睡着就没有睡醒呢?”

    “唉。”少女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全场只有您没有在弹奏乐器,所以如果有人必须为此负责的话,想必应该不是您吧。”

    “你们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么?”她问道。

    指挥家怔住了,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答案。

    也许这个少女根本没有听过交响乐,也不知道如何欣赏,她只是一个误入殿堂的粗陋庶民罢了,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少女看着他,然后她思索了一会,提出了一个建议,“也许我应该道歉?”

    “那么十分抱歉,影响到了您的心情。”她说道,显得明显言不由衷。

    第35章

    “你不喜欢音乐会么?”福尔摩斯问道。

    “没有。”少女摇了摇头,“我很喜欢,这些人演奏的也很好,所以我睡的很好啊。”

    “我想起我奶奶给我讲的童话故事,往往男主角能吹笛子让怪物入睡。”福尔摩斯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卢纳点了点头,“对于我们来说,和谐的声音的确可以睡个好觉。”

    “但是一旦听到不和谐的就会醒来?”福尔摩斯问道。

    “因为不和谐音代表着变化,或者说危险。”卢纳回答道,“我们的存在形式很稳定的。”

    “男主角总是有一个队友,会不小心碰掉东西,或者吹错音符,然后怪物就醒来了。”福尔摩斯平铺直叙道。

    “好像会有这种事吧,这么说起来你奶奶是个很广博的智者了。”卢纳问道,“她去探险过?”

    “基本上欧洲的奶奶都会讲这样的故事。”走到了音乐厅的外面,福尔摩斯给自己点了个烟,波澜不惊地说。

    “所以你会找到我和她有关么?”卢纳问道。

    “这件事应该没法让她负责,因为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福尔摩斯抽了口烟,看着夜幕下的伦敦。

    “唉。”卢纳低下了头,“每次听到有趣的人类的传闻,最后人们总是会加上一句,他们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因为人类往往只有死去之后,才会在别人的心目中变得完美。”福尔摩斯说,“人们才会传说他的故事,并且带上一层浪漫主义的昨日面纱。”

    “瑞尔倒是也这么说,昨日总是最好的。”卢纳说,“不过你们人类真的会对死亡怀有这样奇怪的浪漫主义么?”

    “这很难说。”福尔摩斯答道,“我十四岁的时候,我母亲去世了。”

    “她得了肺结核。”他淡淡地说,“在欧洲那个年代,这是一种广受追捧的风雅的疾病,因为它可以让你以最美丽的样子去世,脸上染着粉红色,变得像脆弱苍白的瓷器娃娃一样。”

    “那她是这样死去的吗?”卢纳问道。

    “我不知道。”灰瞳男人坦率地答道,“因为她不希望任何家人靠近她,在她死去的时候也希望能被专业的医护人员处理尸体,毕竟肺结核是一种强传染疾病。”

    “所以她去世的时候,被厚厚的白色裹尸布裹着,只能看出是一个朦胧的蝉茧一样的人形,麦考夫把半个身子挡在我的面前,似乎不希望我看到什么,也不希望我靠近几分。”他平静地说,所有的情绪都好像完全不存在,抑或是被压向了最深的水底。

    “所以我猜就她本人来说,是不喜欢我们浪漫化死亡的。”福尔摩斯说,他看向了少女,“虽然不太清楚你们的存在方式,但是过分浪漫化死亡也不太可取。”

    “嗯。”少女微微地低下了头,“是啊。”

    “我看到你们在死前都很害怕。”她说,“即使希望自己显得坦然一些,也不过是强撑而已。”

    “依旧心跳如擂鼓,每一个细胞都在设法让这个个体继续活动下去,活下去。”她安静地说,“人类都是如此,即使理智已经告诉他们该死了,但是身体还要再拼搏一回。”

    “你不觉得这很悲壮么?”福尔摩斯说,伸出手,发现开始下雨了,于是他们站在音乐厅金色的檐下,看着雨融合进了漫漫的白雾中。

    卢纳点了点头,“嗯。”

    她也伸出了一只手,接了接雨水,“弗雷说雨水才是真正的长命汤。”

    “他说的也有道理,世界上最老的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福尔摩斯说,“就是靠着它。”

    “还有活几千的树呢?”卢纳惊叹道,“那岂不是比哈尔芙还长寿吗?”

    “我在美洲见到了五千岁的树,的确比哈尔芙要长寿的多。”福尔摩斯回答道。

    “但是人类是没有办法这么长寿的。”福尔摩斯说道。

    “所以他们要结婚么?”卢纳问道,“然后生下一个带有自己一部分的孩子,假装自己还能活下去。”

    “结婚倒也不完全等于生孩子,但是的确大自然为了让人类繁衍创造了爱情这种东西。”福尔摩斯说,“比方说华生,也许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生个孩子,但是却对一位异性不能自拔了。”

    “他还是要和她结婚的么?”卢纳问道,“即使知道他们不会一起生活很久。”

    “他对此感到内疚和无力。”福尔摩斯简短地说,“所以人类知道不属于自己范畴的知识,也算是某种苦难。”

    卢纳沉默了,她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积赞的水坑,在卢纳的视力里,她能看到里面浮游着的卵,然而第二天这些水坑就会干涸,这些卵甚至还没来得及到达世界上,就消亡了。

    表世界无意义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

    卢纳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当她真正直面他们的脆弱程度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某种情绪,也许应该称之为同情,或者说忧伤。

    “华生说你翻完了医书才下达了判断,说明梅丽的事情依旧是科学范畴中能解决的。”福尔摩斯平静地说,似乎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我想,这应该不是你们要表达的意思。”

    “你们透露过给我。”福尔摩斯平淡地说,“弗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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