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和古神小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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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瞳男人静默地坐在灰色的囚室里,他看着自己的手,和单调的地板。

    他极有可能是开膛手杰克这个前提之下,无数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在这座监狱里,他们的生活更无聊。

    比起真相来说,血和性更受欢迎,也更永恒。

    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大脑中似乎有了一些谋杀的片段,他不排除自己就是开膛手杰克这个事实。

    人在梦游之中,也会有性行为的,他知道这个是已经被证实的。

    然而。

    他微微地抬起了眼睛,看向了站在门口一脸好奇的狱卒。

    “我不知道。”他说话了,久为使用的声带生疏而嘶哑。

    狱卒明显兴致勃勃了起来,这个青年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他本以为所有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但是他居然开口了。

    “梦游中的事情,是很难记得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说,他抬起了头,一双灰色的眼睛直视着狱卒。

    被这家伙直接看着还真让人不舒服,狱卒想,他用力地抽了口烟,在心里鄙夷不屑地想,要推给做梦么,据说这样可以减免刑罚,他有个身居高位的哥哥,应该是安排了这套说辞。

    他笑了一声,“这些你可以和法官去说,和我说可没用。”

    “你来这里四个晚上了,你晚上睡觉一动都没动过。”狱卒轻蔑地说,“难道你今晚要梦游一下,装装样子么?”

    他没有梦游症,夏洛克福尔摩斯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好像从冰水中爬了出来一样。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梦游症,而如今他应该是没有梦游症的。

    但是那些零散的片段,的确是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的。

    他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

    有这样的事么。

    他放下了手,轻轻地靠在了墙上,然后他感觉背后有羊毛勾住了粗糙墙皮的感觉,他伸出手来摸了摸,然后他摸到了自己的外套上一个小小的凹陷。

    这是什么?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外套烧坏了么?

    不,不是他自己烧坏的。

    大脑属于人类常识的掩饰开始一层层的退潮。

    他看到了灰蒙蒙的白色的里伦敦,然后看到了空荡荡的街道上,站着一个异色眼眸的少女。

    “卢纳。”他轻声吐出了一个名字。

    她叫卢纳,这是自己给她取的名字,她是里世界的王,是第十三王,也是那天晚上开膛手首次失手的猎物。

    卢纳,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突然感到了某种联系在他的身上复苏了起来,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淡金色的新月。

    她的赐福果然在自己想起她的一瞬间再一次笼罩了他。

    果然,离开王不到三天,人类的记忆都会被近乎于修正于无形,他也是如此的,卢纳那个轻率的协议虽然脆弱,但是也能很好地保护她,让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一直记得她。

    卢纳,王,里世界,信徒,开膛手,所有的信息在常识的掩饰下瞬间退潮。

    他知道,为了记得这些信息,他不能再喝水了。

    他舔了舔干燥嘴唇上白色的死皮,静默地垂下了眼睛,既然全部的信息都回笼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他一定可以在自己渴死之前找到那个男人。

    这里没有人在意真相。

    然而真相对他来说,远比血与性更让他灵魂振奋。

    “能将报纸给我看看么?”他问道,看向了狱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大面值硬币,递到了对方的手里。

    第23章

    “证明我智力正常?”卢纳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啊?”

    “如果我智力不正常,你们就要去找收容机构。”她读着纸上的字,她为什么要向人类证明自己很像一个人类,这对她的体面有什么好处么?

    名侦探和他囚禁饲养的小女孩,这个故事和名侦探其实是变态杀人狂一样让人感兴趣。

    “啊?”卢纳抬起了头,她抱起了双臂,看向了对面衣冠楚楚的工作人员,然后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她漫不经心地用皮鞋抵着桌子腿,轻轻地摇晃着自己的椅子。

    “什么是正常?”她问道,她捏起了自己的答题纸,无论是计算,还是图形,甚至人际关系她都在哈尔芙的帮助下答到了不低的分数,虽然她自己虽然未必能做的这么好,但是她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但是这些人依旧表示,她智力不正常。

    “什么是正常啊?”她反问道,“我感觉测试结果来说,我应该是有自主判断力,有自我认知的吧。”

    她生而为王,可从来没有被这样拷问过,少女的手指摸着扶手,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她抬起了头。

    记者似乎觉得这个少女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她的眼睛似乎一瞬间出现了什么,又隐没了。

    可能是幻觉,这段时间因为这个重磅新闻,整个行业都在不眠不休,他揉了揉眼睛,看了过去,少女的眼睛又恢复了天鹅绒一样的暗淡无光。

    然后卢纳前倾了身体,她微微地张开了嘴,尖尖的犬齿在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彩。

    “这就是你觉得更有价值的么?”她问道,“为什么?”

    记者被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弄得怔了一下。

    “我明明已经无话可说,但是你却穷追不舍,那个女人有很多话想说,然而你却问了一两句就走了。”卢纳说,她抬起手,扯开了窗帘,窗子下除了看热闹的,还有一个孤单的,靠在灯杆上的虚弱而瘦弱的女人,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特征。

    但是记者好像意识到了她是谁。

    那个幸存者。

    这场狂欢中最不被重视的那个。

    很多很多人去采访她,她没有愈合的喉咙又肿了起来,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听她把话说完。

    异色眼睛的少女端详了一会茶壶,然后拿了出来,向里面丢了个茶包,然后倒上了热水,“这样红茶应该就可以了吧。”她一击掌,然后将茶杯递给了女人和记者。

    然后卢纳乖乖巧巧地站在了记者的身后,然而记者感到了脖子上泛起了一股寒意,他战战兢兢地偏过头,发现一把果酱刀被放在了他的颈侧。

    “不许走。”卢纳轻声说,“否则我就在这里让你离开这个世界。”

    然后她把一只手放在了记者的肩膀上,记者像是感到了一座山赫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那就是他在潜意识里认为这个少女比她弱小很多。

    但是实际上,她的存在量级和自己相比,就如同一座高山和一粒石子罢了。

    这样恐怖的存在量级的差异,让他无法判断对方的实力。

    他走不掉了,除非按照她所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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