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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如何轻松攻略龙傲天[快穿]》 70-80(第7/15页)
他咬着牙,垂在一旁的手指收紧,忍了又忍,才哑声说:“嗯。”
他看着郁临,看着这张午夜梦回轮番出现在他梦里的脸庞。
过一会儿,轻轻起身,走到这人身边,半跪下,将脸庞轻搁在郁临膝盖上,轻握住他冷白细长的手指。
卫执戟声音很闷,一下午的随身跟随,让他早忘了八年距离,忘了自己如今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握着郁临手指,如少年时一般闷声抱怨:“这些年,我总是梦到你。”
郁临垂眼看他,冰凉手指缓缓回温,轻搭在他脸颊旁,轻声问:“梦到什么?”
“很多啊。”卫执戟笑出来,埋在他手指间蹭一下,喃喃自语,“头几年,我只能隐姓埋名,窝死人堆里,那时候想,不能死,我还要为兄长报仇,还要回来见你。”
“后来……收拢了旧部,听说各州叛乱,叛乱兵临洛京。”卫执戟声音一顿,“我怕极了,怕他们伤了你,便每日都关注着。”
他说的轻描淡写。
但郁临从他十七岁时便带着他,知晓他的性格,轻轻抚摸一下他的发鬓:“嗯,那时候你已经拿到了青州?叛军外有支无名军队和他们对峙……你带人来帮我了?”
“……”
没曾想他猜到这一层,卫执戟偏头,咬一口他的手指,笑的无奈:“趁机捣乱罢了,我身份不正,也不敢见你,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他笑起来,眉眼飞扬的样子有了几分少年时的影子。
郁临低头,手指托着他歪在自己膝盖上的脸颊,目光安静,轻轻摩挲。
故人重逢,还是他们这等错综复杂的关系,郁临嘴唇轻抿,手指穿进卫执戟轻软的发丝里,揉了又揉。
八年的时间太长太长,却割不断他们的联系,一朝重逢,宛如初见。
过去很久,郁临轻声说:“无事便好,这些年,我总是会担心,你吃了许多苦,几次命悬一线,我总想,若天遂人愿,我该再见你一面的。”
他说着,卫执戟抿唇,头颅往下,压着他的手掌,瞬间发不出声-
今夜无星无月,唯有窗外桂花树随着风声簌簌摇动。
院里的床榻也晃的不成样子,边关淬炼多年,卫执戟早不是当年青涩的少年,抱着人,手段颇多,一夜没停,最后只听肩上人断断续续低声喘息。
天光渐亮,他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两人融为一体,密不可分,郁临趴他肩上睡着了,他微微倾身,亲一下这人雪白的肩头。
郁临正睡着,受不住力,猝不及防轻抖一下,他抿唇,睡眼朦胧低问:“什么时辰了?”
卫执戟看一眼窗外将亮的天,心虚挪开视线:“……我看看。”
天已经亮了,淮州城里天亮的早些,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闪烁着清晨的光线。
卫执戟抱着人,一动不动,在一方院落里,时光仿佛陡然安静下来。
郁临靠在他肩上,半晌没听见回答,困极,不知不觉睡过去。
他近来太忙,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一觉睡醒,发觉自己躺在比平时绵软的床榻里,周身清爽,只是微微有些乏力。
屋里的窗上挂了厚厚帘布,密不透风,乍一看,竟也看不出是黑夜还是白天。
一看就是卫执戟干的,郁临轻轻揉一下头,哭笑不得,正要起身,院里和人交谈的卫执戟已经敏锐听到屋里动静,挥手打发了人,快步进来。
他在和部下商量着事,毕竟粮食问题得到解决,然而流民还没有。
他知晓郁临定会忧心,天一亮,便早早唤来潜入城中的部下,让人按着他治下法子,抄了些淮州能用的过来。
这些法子脱胎与当年他跟随在郁临身边的耳濡目染,又经他手下谋士根据各州情况精心改良,十分好用。
方才将这些东西交上来,他座下将领面露忧心,他是见着卫执戟靠这些策略起来的,知道此法必定壮大淮州,便询问主公,这对他们是否不利。
卫执戟闻言,目光轻扫身后安静的窗户,想都不想,便拿自己经年累月耳濡目染的念头给他灌输:“不会,你以为这天下靠的是什么得以存在?”
手下踌躇良久,试探道:“天子?”
只不过在他心里,天子明君是眼前他追随这人罢了。
卫执戟闻言,懒洋洋轻笑出声:“不对,是人。”
他淡淡道:“以往有人跟我说过,一人之力或可开天辟地,万民之力才能得以永存,天下万民本无分别,咱们如今据守一方,却不会永远这样,到时问鼎大雍,淮州流民不是我们敌人,是我们的子民。”
他随意道:“再说了,即使壮大又如何,赵朗,你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是能对外边那些流民视而不见,还是怕到时候连他们也打不过?”
“怎么会?”赵朗失笑,不再言语,又觉得这些话颇有理,又觉得怪,疑惑问:“这话您从哪听来的?”
卫执戟拿着手里的法子,只是笑:“日后你便知道。”
挥别赵朗,踏入屋中,卫执戟把厚厚一沓作业交上来,郁临坐在榻上喝水,拿来一看,顿时笑了。
卫执戟提出以工代赈,聚集流民以修水渠,这样既能解决大旱,又能解决流民,还不至于让灾民无事生出乱子。
确实适合淮州目前的情况。
随后一段日子,这件事有条不紊的办下去。
淮州的豪族大户被吓破了胆,不敢不出血,郁临未走,又无人敢上达天听,原本怨言四起的灾民逐渐得到安置。
从七月到八月,淮州情况逐渐稳定,隔壁通州也逐渐步入正轨。
极其偶尔有有心人发现,通州判出后,与淮州本是不相干的两个地方,天灾之下,治理方式竟隐隐有些相似。
入了八月,久不下雨,气候更是热的恼人。
灾民们日日徘徊在为自己规划的水渠边,只需要卖力干好自己那一份,便有粮吃,听闻这水渠修出来后,日后便不怕旱灾了,不由更加卖力。
赵朗站在城墙之下监工,这几十天他日日被抓去给敌人干活,灰头土脸,也是最近才闲暇下来。
他是不想领这份差事的,他堂堂卫王座下将领,家乡当年被大雍皇帝任蛮族践踏,对大雍没什么好感,自然不愿干活。
然而比不上他们这些年被卫执戟一个个操练出来,一人能当八个人用的得力能臣,大雍官员尸位素餐,整个淮城,除了郁临心腹,便只有一个曲星勉强能用。
人手不够,他们老大又不愿曲星在那人眼前独大,一脚把他踹了过去。
于是赵朗发现另一件事……
他们头,和大雍那位殚精竭虑名声颇盛的郁相,似乎有一段难舍难分的旧情。
两人在外交流不多,但赵朗心细敏锐,硬是从蛛丝马迹里推测出了事情的经过,不由眼前一黑。
一个挽天下将倾的治世能臣,一个于叛乱中崛起的乱臣贼子,旧情难忘,按照画本,两人之间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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