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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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说时迟那时快,段乞宁早在他扬手的那一刻就有预感,几乎是在他下刺的瞬间同时伸手,赫然抓住他的手腕。

    段乞宁奋力紧扣他的手指,一举将他手中的玉簪抖落,清脆地砸在药爐底。

    奈何崔锦程的手还在挣紮,看中她腰间佩刀就要来夺,她顿时抛弃烛火台,护住弯刀,翻身同他一道滚入药爐,将那少年的身子压在身下。

    烛火台打翻,蜡烛倾斜,室内顿然黯淡不少,蜡油滴在地上,同血花一般殷紅散开。

    崔锦程却执着,四肢于她怀中挣紮,作势便要爬出药炉,段乞宁倏然遏制住他的后脑勺,强硬而压制地吻上去。

    少年全然抗拒,用力地推她,可不论他如何使劲,段乞宁总是盖过他一头,将他的抵触悉数瓦解,加深这个吻。

    崔锦程走投无路,磨牙咬向她的唇瓣,直到雙方的唇齿间散开苦涩的血腥味,段乞宁依旧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仍然用手桎梏着他的手腕,雙膝抵押着他的雙腿。

    待到那少年意识到自己咬伤了她,他倏尔卸了些反抗的力道,转而有些后怕地停顿在那。

    段乞宁便趁着他这一瞬间的打退堂鼓,乘胜追击,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将唇间的血味灌入彼此纠缠的唇腔中。

    她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纹,几乎将他的唇瓣全部探索过去。

    “崔锦程,”段乞宁喘着气音,钳制住他的双腕,额头紧紧贴着他的额头。昏昧中,她琥珀色的眼瞳紧密地注视他,细微的火光将她的双眼点缀得如同绿宝石一般幽深。

    “我若心里没你,何苦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又何必留你于府?我当会在你告訴我秘鑰是蝴蝶刺青后,把你这烫手山芋丢出府,或者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把你就地格杀,又何必费时费力供你吃、供你穿呢?”

    “你可还曾见过我为哪个男人这么上心?你衣裳所用的料子哪件不是上乘,都是正夫的配置,你难道未曾发觉吗?”

    “试问晾州城哪个侍奴,可以自行出府?是,我是安排了暗卫跟随你,可你身怀秘鑰,是多少势力眼馋的对象,稍有不慎便会遭致祸患,我如何能安心放任你一个人在外边?你只看到我限制了你作为人的自由,可你的自由若无人护佑,落到旁人手中,你还能像现在这么舒坦的做你的小少爷吗?”

    少年顫了顫睫羽,瞳眸深處有火光闪过,似被她的一番话刺到怔愣。

    段乞宁用手捧住他的頸脖,搓揉方才簪子扎紅的那處,五味雜陈地道:“我若心里没你,你早该在一次又一次忤逆我、对我摆脸色后被家法处置,你以为是什么纵容的你,小少爷?是什么能够成为你三番五次越过妻主耍小性子的底气?”

    “你从前在家,敢对你的母父这样做吗?”

    这是一个很犀利的问题,直击痛点,令少年顷刻间心跳如擂,翕动的唇瓣上下起伏,呼吸都快停滞,“我……”

    段乞宁加重掌心中的力道,摩挲着他微凉的肌肤:“……我若心里没你,何苦在知晓你被围剿时,顶着凌安王和尚家的追杀,一间一间院落地寻你?又何苦铤而走险,来这地牢?”

    “你还不明白吗?”段乞宁眼眶混浊,加重语气,尾音却是有些颤抖和沙哑的。

    崔锦程彻底怔住,便见她眉间褶皱更深,如青山重峦,叠嶂得深沉:“一定要我坦率直白地告訴你,你很重要,我很在意你,我对你比对任何男人都要上心吗?”

    少年眼底的火光攒动,忍不住手指勾着她的衣袖,满腹委屈化为喉间的哽咽:“可我看到、看到你和七殿下亲密无间……心里苦涩……我不想输给他,可我却好像输得一败涂地……”

    他哭得断断续续,话语都破碎如沙粒:“我看见、明月轩的书房上,掛着的是他的画像,画册的背面是你亲手题的字……他是你的‘挚爱’,那我算什么?是他的影子吗……是因为我与他容貌相像、气质相似,你才寻得我作他的替身……昔年你与他情投意合,不願做他的驸马,才千方百计地来崔府寻我……明月轩那方院落,也是你为了思念他重金打造……”

    他的推测,确实与原身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时过境迁,段乞宁早已不是当年的段乞宁,却免不了要被“她”设下的情债困在原地。

    “崔锦程,”段乞宁长叹一口气,“是人都会變,我会變,我的心也是。‘段乞宁’从前是喜欢赫连景,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段乞宁’了。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身上,可有半点她的影子?”

    少年僵住脊柱,缓缓抬头,将泪眼婆娑的视线汇聚到她的双眸。

    四目相望,彼此的心灵似乎隔着视线接壤,纷扬的情愫又如火星乍燃,刹那间烈火燎原,将过去的荒诞和混沌烧了个彻底,好似有狂风过境,将阴霾吹散,广袤无垠的心海花田播下绿种,又于下一个刹那间万亩花开。

    他们在彼此的瞳眸中看见对方的轮廓,且仅仅只有对方的轮廓,纯粹得再无任何烦雜的东西。他们的目光如水交汇,又化为细长的红线纠缠,将彼此的心神牢牢捆在一起  ,越拉扯,越粘稠,越如潮汐泉眼越陷越深。

    到最后,不知道是哪一方先主动的,只知道反应过来时,他们的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一起,唇瓣衔住对方的唇瓣,要将对方融入血液中般难以割舍。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他们吻得密不可分,吻到双唇泛起麻木,吻到彼此的气息从炽热到悠长,吻到忘却外边的地动山摇,吻到抛却桑海桑田的骤变……

    这个吻好似辗转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彼此的心如飞云逐月,最后又回归波澜壮阔的深海,他们在深海中下潜……下潜……被温暖的潮水吞没,只剩无声的绵长……

    “唔……”崔锦程几乎沉在了药炉底,双臂情不自禁地缠住她的頸脖,紧紧地勾着,才能维系自己稍稍上浮的身躯。

    而段乞宁匍匐在他身上,双手也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手指在他的里衫内遨游和拨弄,末了停在他的后颈,拨开层层发丝,捧着他的脊背。

    她终于舍得松开他的唇角,品尝回味他的甘甜,置于他的身上缓缓地拆穿他道:“你若一心寻死,早就死了,何必等到现在,等到还有机会在我面前朝我指控……”

    少年气喘吁吁,沉默未答。

    段乞宁用手抚开他鬓边的乱发:“你其实心里一直盼着我能追你而来的,对吧?”

    “……不,我宁願你别来,”崔锦程哽咽了一下,随后泣不成声,“我宁愿你舍弃我,而不是现在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宁姐姐,我们出不去了……”

    这方地牢,本就是崔家秘密打造,门口石匣只进不出,那头大门需要秘鑰才能开启。可崔家主早在废弃这间地牢时,就将秘钥一并销毁了,除非在进入这里之前,率先准备好钥匙。

    显然,崔锦程来此,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只不过他贪恋人世间的情感,给自己默许了一个缓冲期。

    他一个人就这样死去,或许不会痛苦,这世上早就没了他能牵掛的人,也没有人牵挂着他,可是,段乞宁追来了,她告诉他,她心里有他,而让她陪他一起困死在这,崔锦程心里难受。

    啊,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在意着他的,哪怕在她心里只是占据了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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