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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80-90(第5/16页)
给朕闭嘴……”
无人听到这气若游丝的声音,仍有不长眼的朝臣出列启奏:“陛下的几位凰女都年岁尚小,何不多勘察考校些时日?臣以为,淩安王殿下是先凰的长女,与陛下有手足之情,也曾与陛下一起为先凰的左膀右臂。陛下龙体抱恙,若心有余而力不足,何不传召凌安王回京,准凌安王殿下摄政之权,也好替陛下缓解忧虑……”
“放肆!!!”赫连玟昭的眉心直突猛跳,如被触碰到逆鳞,她猛然睁开眼怒吼。可是!她竟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的视野一片漆黑,黑色的怪物吞噬大殿,她的双脚被粘稠的黑雾拉扯,她被拖拽得步履蹒跚,摔下龙椅。
于是大殿之下的鬼怪们发出尖锐嘶哑的呐喊:“陛下!陛下怎么了!陛下!……”
“陛下,”无边无际的黑幕之中,唯一的男人跪在高台下唤她,“您怎么了?”
那是赫连玟昭唯一能听到的人声,也是唯一能看到的人影。
他还和二十多年前一样俊美。
他有着微卷的栗色长发,束成马尾高悬,零碎的发缕垂在肩颈。
他身着大幽凰室最高礼节的宫廷服制,额前和耳垂间均悬挂着银饰。
少年恭敬地朝她行屈膝礼,再抬头时,琥珀偏绿的桃花眼瞳含情脉脉,他嘴角噙笑道:“陛下,您怎么了?”
“阿玉……是你吗?”女人情不自禁地撑手爬起,可这一路荆棘丛生,她被绊倒在地,滚下高台。
少年的身影却离她更远了,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化为冰渣一样的冷冽:“陛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连玟昭朝他扑去,那个绝美的少年却残忍地掐住她的颈脖,他也幻化成了和其他人一样的怪物,歇斯底里地勒住她,阴冷地道:“不爱我,就去死——”
赫连玟昭猝然惊醒,她摔下高台,正被蘇彥衡搀扶在怀中。
她的嘴边溢出鲜血,而男人身上奇异的香味就如一只无形大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苏彦衡神情淡漠,眸底是残酷无情,“陛下,可想好立谁为太女了吗?”
赫连玟昭喘不上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颤抖地指向一旁慌乱无措的赫连暄,“传朕旨意、立、暄、暄、儿为……”
“陛下怕是没有力气了,微臣助力陛下吧。”苏彦衡扶住女人的手,强硬地掰指向赫连晴。
赫连玟昭怒目圆睁,下一瞬脱力晕厥而去,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苏彦衡却眉目阴寒,他将赫连玟昭揽入怀里,抱着女人踩上高台:“陛下龙体有恙,今日早朝便到这里。至于立储一事,待到陛下康复,再行定夺,退朝。”
“苏彦衡,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高台龙椅也是你配站的地方吗!”方才为赫连玟岚说话的老臣指着他怒骂。
男人目光犀利射向那头,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御前禁卫军的铠甲声攒动流泻,以苏彦衡为中心,包围了整座大殿,令那出言不逊的老臣面色铁青。
小臣见风使舵跪道:“国不可一日无主,眼下南边旱情焦灼,需要新主代为掌国,微臣斗胆,愿拥二凰女殿下为储!”
众臣齐刷刷匍匐在地:“臣等愿拥二凰女殿下为储……”
……
京州风云悉数化为信条上的寥寥几语:帝缠恶疾,高台永坠,新主将临。
赫连景眯起黑眸,眉宇间的狠厉一闪而过,他将字条柔碎丢进廊边清河中,朝身后宫男道:“按苏太师的计划行事。”
宫男应是,这天傍晚放课,他再度寻到永康县主。
第84章
彼时,段乞宁刚把崔錦程送上马车,半只腳也已经踩上车凳,听那宮男道,七凰子殿下的琴弦断了。
“又断了?”段乞宁弯唇冷笑。
宮男恭顺地朝她行礼,请她前去,这一次他的手有请的方向并非乐坊,而是赫连景在书院暂居的寢殿。
“这不妥当,替我婉拒了。”段乞宁摆手,提裙上马车。
那宫男扑通一声下跪,擦着眼角的泪花道:“恳请县主大人不要为难小奴,小奴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是请不动县主,便要小奴提头去复命,整个书院的杂役小厮都会受此牵连。”
段乞宁停驻腳步,长吁一口气,对上车厢内崔錦程潮湿的眼眸。
少年很快错开视线,并未表态,却在段乞宁往回走时松动唇线,鼻尖涌上来一些酸楚。
段乞宁腳踏回平地,对里头的崔錦程道:“我去一趟,你要先回去吗?”
实在是今日他一直在偏院等她,从晌午等到天黑,好不容易邵驰走了,又来了个赫连景,
她无法按时履行同他一道回府的约定,对他心有愧疚。
崔锦程的嘴边扯出一道苦涩的笑容:“宁姐姐,你去吧,我就在此处等你。”
段乞宁将他的泫然欲泣收入眼底,提裙往回走,走了两步,小少爷从马车上追下来,攥住她的衣角,急迫地央求着:“宁姐姐你能不能、别和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潮、邵驰,他尚且还可以容忍,但是那个几乎和他有着一模一样气质和一模一样体质的七凰子,崔锦程难以接受。他想他在段乞宁心中是独一无二、无法被替代的。
段乞宁自是想起谷雨祭祀那夜,她不过和邵驰睡了一觉,他便抗拒得不行的模样。小少爷有洁癖,今日她若碰了旁的男人,晚上他就不会讓她睡了。
女人捏了捏他的下巴道:“知道了小少爷,回去会补偿你的。”
崔锦程为她这句不着调的轻浮话语红了耳根,委屈的情愫稍稍冲淡些。
段乞宁随宫男抵达赫连景的寢殿,殿内燃着熟悉的香料。
她压下内心的焦躁,那颈间缠綾的少年正提笔在桌案旁练字。
段乞宁望见一旁展架上完好无损的凤鸣焦尾琴,便知这又是他寻的借口,步履折返。
“宁姐姐,你过来看看小七的字写得好不好?”赫连景停笔唤她,狭长眼眸紧盯她的背影。
段乞宁转过身,行了个简礼:“殿下的字,下官不感兴趣,也无资格评判,既然殿下的琴无碍,下官告退了。”
“站住!”赫连景撂下笔。
段乞宁充耳不闻往寝殿外去。
“段乞宁!”赫连景从桌案边动身,健步如飞冲到她身侧,攥住她的手腕,“你给本殿站住!”
段乞宁阴沉下去半张脸:“放手。”
换来的是赫连景愈发难缠的力道,他甚至将另外一只手也握上来,牢牢地将她的胳膊抱在怀中。
“宁姐姐,小七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那时候在晾心湖畔,你还与我含情脉脉,为何如今、如今这么不给我留情面?”
段乞宁深呼吸一口气道:“殿下,下官放工还能过来替您修琴,已经是下官给您留有的最大情面了。”
“放手!”
“我不要……”赫连景颤抖着嘴唇,反是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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