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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60-70(第2/16页)
一下……两下……三下……数到后来,邵驰也忘记是第几鞭了,只知道后背上的热流嘶啦啦地往下涌,蔓延到地上,一片血色。
少年被抽得头晕眼花,一个踉跄体力不支,双手撑在地上,狼狈痛苦地喘气。
邵冬夏在鞭子渐停时开口:“又偷溜出去在外面鬼混!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娘省心!看来是之前教训得太轻了,不长记性。”
之前那次,便是邵驰在桑州与钓月娘子相遇,回家后邵家主发现他的守身砂没有了。
那一次,军鞭活生生将邵驰抽到昏厥。然木已成舟,邵冬夏气得三天三夜没阖上眼。
“娘,不是鬼混……”邵驰反驳,“是闯荡江湖。”
“还敢犟嘴!再打!”
“啪——”
邵驰的嘴边溢出闷哼。
“男子就该好好待在闺阁里,你看看京城有哪个儿郎和你一样!”
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是他们循规蹈矩……姑姑自幼教导我,说我是邵家的儿郎,邵家男子,自与他们不同!”
“歪理!以为仗着自己会点武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邵冬夏懊悔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姑姑教你武艺,男子学什么武功,学出来害人害己。”
邵驰眼眸湿红,在地上喘着粗气:“你就永远守着你那些墨守成规的教条吧!这就是你比不过姑姑的原因!”
“逆畜!”这一句含“邵春秋”的话杀伤力巨大,成功燃爆女人的怒火。此刻,邵冬夏顾不上女男之别,回首夺过军鞭,狠辣地抽到他的背上,“你就是这么和娘说话的?”
“你不配为我娘!”少年喷出一口血,死掐掌心肉,“我学武艺,为的是传承邵家军的坚韧意志,我翻墙出府,也为的是匡扶正义。我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徒,我的剑,只护弱小和善悯!这是我的决心,也是姑姑的决心!姑姑一生光明磊落,如若不是信错了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那个女人阴险狡诈,容不下她,忌惮她功高盖主,她就是杀害姑姑的刽子手,可是你竟然对杀人凶手卑躬屈膝,替这样一个恶人鞍前马后!你不配当我的娘!”
“你住口!!”邵冬夏下重手,一举将那少年抽晕过去。
她松开军鞭,手指都在颤抖,神色更是煞白,“今日之事,不准传出去一星半点!”
“是,将军!”
……
邵冬夏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以至于邵驰这伤到现在都还时不时会崩出血,他不得不时刻小心谨慎。
正如段乞宁猜想的那样,这次谷雨祭祀,少年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强行压过来的。
一言一行皆受邵家军控制不说,日后回程,只会面临邵家主愈发严丝密缝的监管,前线若无战事,要想再偷溜出去和钓月娘子见上一面,简直難上加难。
有生之年有没有这个可能都不好说。邵驰眸色黯然,染上一层悲伤。
“那好吧,你告诉娘子吧……”少年无奈妥协,“我不是有意欺瞒她的,她若怪我,我也只能认了。我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爱她,此生不会再嫁。”
段乞宁:
“……”醒醒,你还没嫁呢。
段乞宁装模作样道:“哇好感动!我一定会告诉她的,让她知晓你的心意。”
“多谢……”邵驰心痛不已,话锋回转,“但你还是卑鄙无耻,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会夫离女散的。”
段乞宁心道这里人果然就会如此浅薄的诅咒话术。
无妨,本来就没夫,本来就不生。
段乞宁白眼一翻,倏然崔锦程唤了她一声:“妻主。”
少年撩开半边帽檐纬纱,不知何时走到旁边长廊上的,正眸光幽长地凝望她和邵驰。
同为男子,邵驰为那个白衣少年的容颜感到惊讶,可随后便在他那双灰黑色的眼瞳中捕捉到赤。裸的敌意。
邵驰觉得这少年简直荒谬,长得是好看,眼神却不咋好,竟然会喜欢臭名昭著的段乞宁!竟然还误会他与她有什么!竟然在妄想和他争风吃醋!
邵驰发出一声鄙夷:“啧啧,牛鬼蛇神闻着味就来了……这不会是崔家小公子崔锦程吧?”
第62章
段乞宁嗯了一声。
邵驰僵住臉。
同为朝廷命官的嫡子,他和崔錦程是见过的,只不过均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男大十八变,他没第一眼认出。
崔家覆灭的事迹邵驰均有耳闻,对此他很是唏嘘,这么个金尊玉贵的公子流落到恶霸段乞宁的手中,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可眼下,但看那白衣少年精致的模样,穿衣打扮皆是上乘,体态也端庄典雅未减半分士族儿郎的气节,邵驰不禁纳了闷:他这不是被养得挺好的?
更何况,少年那看情敌一般驱逐的眸光……
有意思。
“妻主,”崔小少爷又低低唤了一声,“床榻铺好了。”
暮春时节的風輕浮,夹杂着点点玉兰花香,将那少年輕薄的衣裙吹飞,勾勒出少年人独有的鲜活之气。
光影打在他纬纱下一角,将那些俊美五官映照得剔透立体。
段乞宁出神一会,便听邵驰骂骂咧咧一句:“天女脚下白日宣淫,有辱斯文……”
骂完,少年一副厌恶的模样,翻墙而去。
段乞宁臉都不紅一下,随崔錦程进去。
东侧厢房分配到每位女娘头上,一人一间,一间只有一床。
听上面的意思,伺候的女使小厮们一律睡大通铺。
段乞宁心道崔錦程和阿潮的情况特殊,抛头露面唯恐招致祸端,便安排阿潮另外再打两席地铺。
稍作休整完,宫里嬷嬷过来宣读翌日祭祀相关事宜,段乞宁洗耳恭听。
第一夜便这么風平浪静渡过,第二日祭祀大殿开启,段乞宁起了个大早。
人都还没醒,拖着个昏昏沉沉的腦子爬起。
祭祀礼服是离府前就定好的,均安礼部要求的规格,放在人堆里不扎眼,但穿起来实在繁琐。昨夜是崔錦程一缕一扣替她细心熨帖的,今早也是那少年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替她穿戴妥当。
崔锦程憋了一晚上的话语,彼时才敢借着她没睡醒的状态抛出。
少年为她穿戴腰封,脸颊埋在她胸口附近,细微的声音自下传上:“宁姐姐,昨日那个头戴抹额的小公子来寻你做什么?”
段乞宁看不见他晦涩的眼眸,事实上,她的腦子也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句占有欲十足的话,她稍稍拧了拧眉,有些不耐烦地道:“偶遇,他挑衅我在先……”
“宁姐姐和他认识吗?”
段乞宁有过一会的迟疑:“算认识吧……”
少年的眸光彻底阴暗下去:“以前见过面嘛……?”
明明是那么轻声细语、甚至帶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可段乞宁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没第一时间回答,在他系好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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