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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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毛笔丢在案桌上。

    女人点开系统面板查询,好感度仍是纹丝不动,这便更令她眉色耷拉,也更让她坚定不去看他的念头。

    故而一连多日,崔小少爷都没能见到段乞宁,一打听就是妻主公事繁忙。

    不过这也并非是借口,段乞宁最近确实忙的是不可开交,尤其是阿潮将另一块“秘钥”取回来时,女人在烛火下端详那枚蝴蝶图案银器,摇下近日第五次头。

    手里的这只蝴蝶,始终没有少年身上的那只灵动。

    哪怕她已将刺青纹路拓印细致,可偌大晾州城盛产翡翠珠宝工艺,对这铁器银器锻造属实是专业不对口,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而大延王朝金属冶炼工艺最拔尖的地方,在京州,天女脚下。

    银器在手中把玩许久,段乞宁抑是思忖多久,终于,她将阿潮唤来,把失败的成品和拓印图悉数用信封包好,“替我跑一趟,交给京州‘逐鹿镖局’的马夫阿也,就说是钓月娘子所托。”

    阿潮眼眸一怔,抬手接过。

    段乞宁浅笑着,“不记得了?”

    “记得……”

    阿潮闷声道。“阿也”这个男人,已经死去的阿秉曾和他提过。

    第49章

    那还是她南下桑州的事,有一段时间,正巧她将阿潮派出去打探蛊毒解法,身旁没有男人,这才被那个少年钻了空子。

    当年,少年阿也随鏢局押解货物,从京城赶往大幽国度,途中在田螺村附近遭遇劫匪,鏢局随行死的死伤的伤,阿也也在劫难逃,山匪的陌刀一举砍向少年的右肩。

    馬车失控,自山丘之上側翻,阿也在大雨磅礴的泥濘中翻滾,好巧不巧的,滾落到钓月娘子的田庄里。

    温柔和煦、明艳烂漫的钓月娘子自然是菩萨心肠,将那少年捡回家养伤。

    钓月娘子打水给他清洗,臉上泥濘洗淨,露出他板正的京城人士模样——约莫十七岁的样子,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俊朗非凡,头戴黑金祥云纹路的抹额。

    少年道,他无家族之姓,在京州逐鹿镖局喂馬赶马,故以行当为姓,姓字“马”,名字“也”,叫做“马也”。

    钓月娘子念了两声,噗嗤一笑,整得那少年登时双颊飞红:“你笑什么?”

    钓月娘子:“好拗口的名,那我喚你‘阿也’吧。”

    少年星眸轻垂,允了:“那我该如何称呼你,神仙姐姐?”

    女人道街坊邻居皆喚她为“钓月娘子”,少年不信,笃定这是假名,不依不挠。

    钓月娘子眨了眨眼,“你不若就唤我神仙姐姐,像我这般人美心善的女娘,你在这田间可寻不到第二个。”

    “厚臉皮。”阿也移开眼瞳,低低骂了声。

    少年那身刀伤處理起来很是棘手,血雖是止住,可是他此前在山间里打滚,沾了太多杂质在里头。

    他倒也是个狠人,这么重的伤愣是不吭,还有心情同她嬉皮笑脸。

    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将身子清洗一番,小心處理伤口里的碎泥子。

    “无妨,我走南闯北惯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阿也还故作无所谓的模样耸肩,他这一耸,拉扯伤口裂开,鲜血哗啦啦地涌出来,疼得他眉毛都歪了。

    可这山野山间的,别说是医娘了,连个赤脚郎中都寻不到,情况危急,钓月娘子只好自个亲自上场了。

    少年多少惶恐,“你你你这能行吗!”

    钓月娘子已将陈封许久的烈酒拿出,灯口烫刀。

    阿也瞧见她那架势,便知她当真有两三把刷子,反手捞过自己的马尾辫缠在口中咬紧,解下半邊衣袍,只露出一点点右肩,沉声道:“那你来吧,神仙姐姐。”

    钓月娘子手确实有点抖,她一手托举灯火,一手执拿小刀挑着伤口里的泥泞,處理干淨后,会泼上一些酒水。

    至始至终,少年咬牙硬撑,脸色近乎惨白,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液。

    他的双手被捏成拳放在大腿上,原来束袖的绑带也被他解了,衣衫袖子被他卷起,箍在臂弯间,段乞宁得以看见他的那颗守身砂。

    鲜艳夺目,比肩头的血都要泣红,烙印在右手腕正中心,不偏不倚。

    钓月娘子这细看一会发呆的功夫,刀刃偏了几分,戳到少年的肉里,阿也的嘴角溢出两声闷哼。

    是很动人的少年郎音色,有着玩世不恭的恣意,便是伤着,也清澈如泉。不过那少年只哼哼唧唧了一瞬,很快咬牙切齿道:“神仙姐姐,你莫不是要谋害我……你和那些山匪是一伙的吧!”

    “对不住对不住……”钓月娘子干巴巴笑两声,收起不太干净的心思,处理少年肩上最繁琐的一处。

    做完这一切,钓月娘子才意识到这不过是开始,更耗费精力的还在后头——埋藏在肩膀以下,已经和后背衣料混在一起的伤口,那里才是真正的血肉模糊。

    钓月娘子唯恐直接拉扯黄花小郎君的衣衫不妥,收刀请示:“余下的部分……”

    阿也犹豫了,黑眸掙扎,身子僵直,开口声都有些不自然:“神仙姐姐,你没有…没有夫郎吗?”

    “呃夫郎……”钓月娘子想了想道,“有的,有一个夫郎,不过他回爹家了。”

    “神仙姐姐不陪他一道回爹家?”阿也眸中浮现好奇。

    钓月娘子的谎话信手拈来:“他啊,和我吵架了,一个人气鼓鼓地就回去了,离得不是很远。”

    “哦~”少年拖出若有所指的音调,“那就没有哥哥能替我料理伤口了,神仙姐姐,我这伤……嘶——”

    阿也又疼得喘了几声,为了不让汗水顺直地淌下,他弯下脊背,强忍痛楚换气。

    钓月娘子凝望少年的背影,他有着几乎和阿潮一样宽阔的肩膀,背部被衣物遮盖,仍旧彰显出饱满的感觉,被腰带勾勒的腰身则劲瘦硬朗,与肩颈的宽度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比例。大抵是他常年在镖局里做苦力活,阿也的身段练得很有力量,和街上随处可见的小郎君们不太一样。

    他后背上的伤口在渗出血珠,雖不是很迅猛,但将破烂不堪的衣料染得更为狼藉。

    左右是她把人捡回来的,乡里乡亲间的消息又传得快,若这少年就这么死在她家,钓月娘子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秉持这样的念头,女人紧皱眉头,素手触碰少年的衣领。

    少年很是警觉,绷紧领口,嘴上还要说着混不吝的话:“神仙姐姐这样做,你夫郎知晓了不会生气吧?”

    “不会,”钓月娘子笑眯眯地道,“他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呢。”

    “那好啊,”阿也沉思道,“哥哥是正室还是側室?”

    “我不过是乡野间的粗鄙娘子,能有个夫郎就不错了,”钓月娘子笑道,“哪里还和县里大户人家那样分什么正夫侧夫的……不过是个泥腿子啦,能陪我过过苦日子。”

    “日子太苦,把哥哥气走了?”少年牵唇一笑。

    “你太聒噪了。”钓月娘子戳戳少年的伤口,成功让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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