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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40-50(第1/17页)
第41章
段乞宁面色凝重,扬手去摸他的额头,异常的温度让她心绪起伏。
她的手随后滑落在少年的脸上,这里也是一样的滚烫。
崔锦程长睫一颤,睁开眼眸,用脸蹭了蹭她的掌心,说话时闷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指尖上:“宁姐姐,好疼……”
“我会死…嗎?”
段乞宁抽回手握成拳,冷言道:“不会。”
少年将她淡漠的神色收入眼底,黑眸泛起几絲阴翳,他疼得喘息两声又道:“那我会跛脚嗎…宁姐姐你还会…喜欢我吗?”
“崔锦程!”段乞宁本想骂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你喜不喜欢我我喜不喜欢你那点破事”,抬眼见他那双盛滿小心翼翼且破碎的眼瞳,到底是把话咽了下去。
左右他这伤是因为救她才落得的。
段乞宁垂手抄起他的右腿,在他投来讶异的眸光时,沉声道:“先拔箭止血吧,不然真的要变瘸子。”
少年颔首,“我听宁姐姐的。”
段乞宁又抬头看他一眼,崔锦程的唇线绷得很直,但眸光却是温顺的,好似不疑有他,完完全全唯她是从。
她移开目光,思绪翩然,心里疑惑着:“他已经这么喜欢自己了吗,可若不喜欢,竟然为了她可以做到舍命挡箭这种地步?这男主,难不成也是个恋爱脑?可是,他喜欢自己什么呢?”
因为在他家族覆灭时收留他于府?因为给了他吃饱饭穿暖衣的资格?因为帶他出远门见母父见外边广袤的天地?因为教他闺阁儿郎不被允许的箭术骑术?……
虽想得出神,可段乞宁指尖没停,她将他的裤腿撩开,解开绑帶,脫下已经濕透的鞋履。
伤口在脚踝偏上一点的地方。覆盖在小腿上潮濕的襪履被箭矢和他的肌肤串在一起,那里已经完全染成血色。
一片模糊,分不清哪里是血肉哪里是襪履。
或许是洞內太暗的缘故。段乞宁捏着他的小腿肚,将人往光线亮敞的外头扯了扯,身下枯叶堆发出簌簌响动。
段乞宁的左膝盖贴在地上,让崔锦程那只受伤的腿平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少年目光闪躲,抿唇偏过头。
这下段乞宁能看清了,她
抽出腰间随身携帶的匕首,割开伤口附近的襪履,露出下边冻得发紫、被鲜血染乌的肌肤。
段乞宁收刀,脫下这只襪子。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脚了,也不是第一次捏在手里过,只是今日段乞宁没有往日调。情他的心思,很快松开,转而将心思投射到穿入肌理的箭头上。
箭头前端是有凸角的,她不敢冒然拔,掌心握住半截箭柄试探了一二,换来的是崔锦程沙哑的喘。息声,帶着哭腔,婉转勾人得很。
“别叫,”段乞宁往昏昧中的人影扫一眼道,“忍着。”
少年果真咬牙隐忍,可踩在段乞宁腿上的脚趾却因疼蜷曲,和她的衣裙纠缠在一起,扯出几道褶皱。
段乞宁沉心,倾身往前了些,全神贯注时指尖偏转,用了个巧劲将箭矢拔出,伤口涌出血。
她早已割了他的內衫备好,这会悉数覆盖上伤口按压止血,崔锦程再也抑制不了,抽搐小腿轻声嗚咽。
断断续续的哭音混在粗沉的喘气声里,段乞宁的呼吸也跟着紊乱,只是她未曾表露,而是压得很低,沉默了有一会。
待到伤口淌血的速度暂缓,她将染紅的內衫丢弃,从衣襟內层摸出金疮藥。
小巧一瓶,暗卫常用,还是临走前阿潮叮嘱她务必随身携带的,没想到现在当真派上了用场。
只是…段乞宁眸色一凛,今日若非让阿潮留在部落,只怕被长刀贯穿的就是他了吧。
女人的脑海中浮现阿秉临死前的惨样。
可惜了,风华正茂。
段乞宁拔掉瓶塞,往伤口上撒藥粉,又掀开崔锦程的衣裙,将内襯割成布条状,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腿上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洞外的景色暗了一截,已是到了日头落山之际。
阿潮若没等到她回来,定然会来寻她,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够将她寻到,而她又能否在这天寒地冻间撑到那时……
思及此,少年赤。裸的足在她衣裙里挪了挪,他环抱双臂在山洞的背光处战栗。
“发冷?”
崔锦程孱弱地“嗯”了一声。
段乞宁摸了摸他的脚,和外头的雪块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之腿上有伤,布带缠绕,血液流通受阻,他的脚背更是白得煞人,脚底那一块则呈现出僵紫色,再冻下去,怕是得截肢。
原来的鞋袜显然也不适宜再穿。
俩人大抵是想到了一处,少年用足底蹭了蹭她衣裙上的褶皱,慢慢往她衣裙下温暖的地方钻。
段乞宁能捕捉到他试探的成分,但因为想得出神,未加制止。
她还是疑惑崔锦程怎么就喜欢上自己了呢?
自打来到部落这小子就开始不对劲,又给她递小羊,又给她在烟火下表白,现在又给她拿命挡箭。
从前,她借着他母父双亲威胁他、磋磨他;可现在,他心甘情愿让她玩。弄,便是让他戴尾巴去室外,他也坦然接受。
这两种情景带来的感受,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崔锦程的足背钻进最外边的衣裙里,段乞宁怔了一会,捏住他的后脚踝抽出,从地上抽身。
就当少年以为她反感自己时,她盘腿坐在他身侧,将他另外那只濕透的鞋袜也脱了去,一并抄到自己的衣裙里,贴在温暖的大腿上。
“只此一次,不要得寸进尺。”段乞宁冷冰冰的语调响起。
崔锦程那双异域的眼瞳布滿诧异之情,但很快低垂下,反倒是藏在衣裙下的脚趾,温温吞吞地摩挲着她的内襯,像是在求暖,又像是在求。欢……
“欠。草。”段乞宁撩开眼皮睨他,磨磨牙道。
崔锦程推测出这词七七八八的意思,面露羞赧,脚尖的动作随之一顿,安分地贴在内衬上。
他低着头,心里想得却是: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是因为要把他完好无整地送人,对吗?
昏暗阴影中,盘坐在地的少年视线聚焦于段乞宁修长的指尖上,眼眸阴湿如泥沼,绞杀所有光亮,肮脏且深沉。
两个人相对无言很长一段时间,外面的风雪声从呼啸到消停,随后又席卷得猛烈,摩擦过山洞口附近,发出似厉鬼一样尖锐的嚎叫。
天色渐暗,更是映衬此地的绝望荒凉。
庆幸,少年的双足渐渐回暖。
段乞宁从衣裙底下捏了捏他的脚心,望了眼丢弃在一旁沾满血迹的袜履,思忖一会,再度抽出匕首,不过这一次,她割了自己的衣袍。
她这身狩猎冬服外衣厚实,花边腰际袖口处均有兔絨毛领,既作美观装饰,也作保暖防寒。段乞宁刀口朝向的正是腰侧左右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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