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山神,在线还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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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走廊充斥水流汩汩的声音,符叶倚着暖气细细去想师泠的话——“你见过他。”

    这话想表达的意思更趋近她短暂见过循仙会的“神仙”,且印象不算深。可什么时候?下山以来,她见到的妖怪们都没什么异常,难不成是在横烟山见过?

    想到这,她决定空闲的时候回横烟山瞧瞧。

    不只是这件事,还有朱三三爸爸的话,她也很在意。朱三三的爸爸认为横烟山没法住,才举家搬迁远离,这背后定有蹊跷。

    也许问题的根源就在横烟山,而她却迟钝地没有意识到。

    符叶冰冷的指尖揉揉额头,一线暖光映照走廊,她抬眼瞧见温浊玉双眼泛红地走出来,将门轻掩。

    “帮我点忙。”温浊玉轻声说。

    她们找到盥洗室,站在陈旧斑驳的水池前。

    温浊玉不放心地往外瞧,叮嘱符叶帮她看好门,不要被起夜的老人瞧见。

    窗外的夜色隐去树影,弯月高悬。

    温浊玉从斜挎包里掏出“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词典,将那略微歪斜的词典捧在掌心。

    她闭眼,字典被风滚过,哗啦啦翻页。绿色的光芒从书脊爆发,逐渐如水波般扩散,直至覆盖摊开的双面。

    从书脊处,缓缓升起团紧的卷轴。

    随着手握住卷轴,妖力熄灭,词典瞬间被抽出主心骨似的,更加歪斜破烂。温浊玉心疼又谨慎地将词典放回斜挎包里。

    “这是?”

    温浊玉笑起来:“是我拜托别人帮忙做的小机关,将姚五斤的东西藏在572页,只有我的妖力能打开,这样不会丢的。”

    她们保持安静,轻手轻脚回到姚芹娟的卧室外。

    符叶突然攥住温浊玉推门的手腕,不确定道:“咱们是不是忘记点什么?”

    南郊。

    满脸细小伤口的申主任推开井盖,呼哧带喘地屁股着地。

    不管怎么说,申继扬被救出来他就安心了,今晚乱哄哄的,被遗忘在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捶捶酸痛的腿,用不太灵便的脚步钻回车里,顺手将手机塞进支架,准备打开导航。

    随后,他不敢相信地拍拍屏幕。

    掌心的手机冷得像块冰,很明显,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遭遇寒冷天气,原地罢工。

    “垃圾草莓机!”

    申主任摸摸方向盘,还是缓缓驶出废弃加工厂,凭着模糊的记忆寻找来路。

    很多时候,直觉都来源于大脑接受信息却尚未处理完毕的阶段,符叶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争分夺秒的温浊玉建议:“等会儿再想吧。”

    *

    1906年,榆树镇洼沟村,盛夏。

    身穿碎花短褂的姚五斤跟在疯跑的哥哥身后,瞧他一溜烟儿跃过土坡,连忙焦急呼喊:“等等俺哩!”

    “跑弄么慢,就不要跟我出来玩撒。”

    姚五斤委屈瘪瘪嘴。

    但想到除去哥哥,也没人能一起玩,她还是奋力追赶。

    山坡郁郁葱葱,开着不知名的小花,脚踝高的青草会在草鞋踏上去时,搔刮柔软的脚掌侧面,带来微微的痒。

    姚五斤用手撑着膝盖换气,瞧哥哥头发都炸起来的后脑勺。

    他又在拿讨厌的弹弓打鸟。

    可惜,他的准头差劲得很,鸟没打到,飞旋的石子总是砰砰砸到断崖边的老树,扰人清闲。

    “咻——”

    哥哥将目标瞄准树枝间暂歇的麻雀。

    “啪。”

    麻雀应声起飞,树枝反倒挨打,被削去树皮留下白印。

    姚五斤歪头,羊角辫翘起来,瞧哥哥干脆抱住树干准备爬,她连忙制止:“娘说咧,这树长在裂口边,可不敢走得近。”

    “怕甚?”

    哥哥皮猴儿似的,说话间就窜出一大截,姚五斤叹气走近些,企图用细细的手臂去保护随时会摔下来的哥哥。

    “起开来嘛!”

    哥哥携着折断的树枝落地,顺便带落绿叶,形成清香的雨。

    末端分叉的树枝被哥哥当作神兵利器,唰唰舞得生风。

    姚五斤抬头望这对她来说是参天巨物的古树,伸手抚摸粗糙的树皮,充满歉意:“不知道你是甚树,但我哥他球得很,你莫要气到嘛。”

    “那是六岁吧。”姚芹娟微笑着回忆,“再长大点,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做,睡醒就洗洗涮涮,打扫院子,然后将鸡鸭都喂上,背着草筐去后山割猪草。”

    割完满筐的猪草,她就将草筐倚在树底,自己叼着甜滋滋的草根发呆,那是最悠闲自在的时间。

    天空湛蓝如洗,望不到边际。

    姚五斤用手指描绘云的痕迹,给茂密的古树倾吐心事,想到什么说什么,俨然将古树看作知己。

    “爹说你是一棵重阳木,俺家的习俗里,摸摸重阳木就能长命百岁,灾病全消哩,是吉祥的树。”

    少女姚五斤捡起重阳木掉落的叶子,遮在眼前。

    午后炽热的光照到皮肤懒洋洋,清香怡人的草木味将呼吸变得绵长,风吹过,树冠轻轻晃动,沙沙响。

    遮眼的树叶滑落,睡梦中的姚五斤浅浅蹙眉。

    树冠抖动,抻筋骨似的舒展枝丫,树荫缓缓的、缓缓的移动到姚五斤秀丽的眉眼,为她遮住刺眼的光。

    “哼哼。”姚五斤幸福咂咂嘴,沉浸在睡梦里。

    不仅是人类姚五斤在长大,树木温浊玉的年轮也在增加,她们共同度过时间,陪伴彼此。

    树木是以年轮计时间的,所以温浊玉并不能明确说出她们分离的那天是某月某日——只记得那天乌云密布,天色阴沉得仿佛将要倾倒。

    姚五斤鼻头红彤彤,跌跌撞撞抱着一幅书法跑到她身边  ,二话不说开始在树根的位置挖土。

    “爹说俺家祖上出过书法家,这辈的孩子每人都分一套传家,东西我带着也护不住,你帮我保管吧。”

    温浊玉更想问,发生什么事情,她要去哪儿。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哩,都没听过…俺家,俺家没了。”姚五斤仰头瞧秋季光秃秃的树枝,含泪保证道,“但我会回来看你的,到时候我再把书法挖出来,你替我存着吧。”

    人类的身影跑远,逐渐消失不见,断崖边的古树蔫巴巴垂着枝干。

    静默片刻,雨滴哗啦啦砸下来。

    树根在地底挥动,将那卷轴勾到最底部,绿色的妖力浅浅覆住卷轴,将它团团裹住,如同拥在怀里。

    从此以后,年轮逐渐增加,时而茂盛时而萧瑟的重阳木始终面朝着姚五斤消失的方向,保持眺望,等待着她回来。

    温浊玉将卷轴递到姚五斤手臂边,轻声说:“喏,这是当初你让我替你保管好的。”

    姚芹娟诧异的目光从完好无损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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