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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落魄山神,在线还债》 60-70(第10/20页)
?”
毛斯沿着墙根蹲下,双手抱头,挠头挠得很响。
“符叶,不瞒你说,我跟你说完就后悔了,特别后悔,真的,你当做没听见行不行?”
“不行,这是说出来的好机会,至少我觉得是。”
“唉……我确实知道,我也确实在意这事儿。”
但毛斯早就学会“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儿”的道理,他只是普通小妖怪,弱小得别人轻轻捏住就会死,他承担不起秘密说出去可能带来的风险。
毛斯认真:“我心里难道没有正义感吗?我有,但我没能力管。”
“你把秘密告诉我,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两个人的秘密。”符叶沉吟,“由我去完成,风险也会嫁接给我,你不用担心。”
“你能保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不能,调查失踪妖怪是妖管局下达的任务,只要有失踪的情况,就会上报给海藻看。”
符叶又说:“但我可以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你提供的消息。”
毛斯没言语,在病号服浅浅的兜里摸出两颗硬质水果糖,掌心里一颗薄荷味,一颗柠檬味。
犹豫两秒,他拿起柠檬味递给符叶:“柠檬味好吃。”
“谢谢。”
毛斯顶着苦大仇深的脸,将薄荷味的糖扔进嘴里,中和不断上涌的苦味。
“她叫铃铛。”
“是我的朋友。”
符叶本想点开语音备忘录,想起什么,又改为点开备忘录,在空白文档里输入“铃铛”。
“她的原形是什么?”
“蛇,灰绿色的蛇。”
人类世界中,有个贬义词叫“蛇鼠一窝”,他却很喜欢,因为他跟铃铛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蛇鼠一窝。
处于叛逆期的毛斯跟父母闹矛盾后离家出走,在某个又饿又冻的午后,它发现昏暗的洞穴。
拳头似的洞口,越往里走越宽敞,毛茸茸的老鼠溜进去,发现那洞穴深处,居然盘着一条灰绿色的蛇。
也许是在冬眠。
最开始,它想尖叫,想立刻逃走。但冷风刺骨,蛇穴的边缘还有用玉米叶包着的烤玉米,它又想,偷两块玉米走,蛇不会发现的。
偷完就跑。
但就在它抱住玉米忍不住顺便啃两口的时候,身后突然有道清脆的声音问:“凉吗?”
紫色长毛老鼠浑身的毛都炸开,像块海胆。
它抱着玉米,颤巍巍回头,看那立起来的蛇。蛇影投在山壁上,仿佛吐着蛇信,迫不及待进食。
老鼠唰的泪失禁:“呜呜呜我就是太饿了……别吃我,我的肉很柴很难吃呜呜呜……”
“你也是妖怪!”
蛇高兴地盘紧身体,歪头瞧它:“我也是妖怪呀,我不会吃你的。”
“真的吗?”
“真的,我刚才想问你,玉米凉吗?”
老鼠噎住,将卡嗓子的玉米粒咽下,诚实评价:“有点硌牙。”
“那热热再吃吧。”
铃铛化为眼睛明亮的小女孩,跑到堆好的稻草边,扒拉出两块打火石,又哒哒哒跑回来。
亮起的火苗照亮铃铛灰绿色的眼眸,毛斯看到火堆,畏惧地后退半步,但闻到烤玉米的香气,又迫不及待舔舔爪子。
铃铛笑弯眼睛:“别怕,我看人都是这样加热食物的。”
“太冷啦,没有火的话,我总是犯困,身体好僵硬。”铃铛扒拉扒拉火苗,让它烧得旺些,“再说,已经成为妖怪,不能像原来那样吃东西啦。”
老鼠立起身子,只顾盯着被火苗舔舐的烤玉米。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作为一只老鼠,能得到的食物实在有限,所以他总是厚着脸皮去铃铛那里蹭吃的,靠着铃铛的救济度过漫长冬季。
“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妖怪,我都记着呢。”
符叶问:“那她是怎么失踪的?”
“后来开春,她跟我说,她要去妖管局。听说那里都是化形后的妖怪,如果通过领导的考核,就可以在妖管局工作。”
“她已经结识一个在妖管局工作的妖怪,可以带她去见对方的领导,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铃铛。”
“那你怎么能确定铃铛是失踪,而不是离开家没回来呢?”
“不会的,符叶,她答应过我。”毛斯神情萎靡,“她答应我,去妖管局瞧瞧,不管能不能顺利留在那工作,她都会给我带酥油饼回来。”
但山洞重归阴冷,寒来暑往,无限反复,火把再也没有升起来。
失落的毛斯回到家,不再言语。
很久以后,妖管局对于妖怪的掌控力度加强,要求妖怪必须拥有人类的证件才能合法在人类社会行走。
他死活不肯去办,害怕遇到那导致铃铛失踪的妖怪。
但最终,他拗不过时势,壮着胆子去妖管局处理证件,佝偻着背,看谁都像怪物。
“你有铃铛的照片吗?”
“那年代还用打火石呢,哪有照片。”
“其他的呢,铃铛有没有说过那人其他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毛斯摇头。
“我只知道这么多。”
“那好,那我不耽误你工作,现在我就回去写铃铛的资料。”
“过去这么多年,还能找到她吗?”
符叶握住手机:“信息太少,我不能保证,但我会上报给海藻,我想她一定有办法,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
天边泛起鱼肚白,喧闹整晚的酒吧散场。
申继扬笑着与狐朋狗友挥手告别,双眼迷离甩着罗圈腿去找自己的爱车。
爱车发出解锁的提示音后,申继扬打酒嗝,突然想起不能开车,这可是醉驾。万一出事,老头子要把他的屁股踹开花。
他瘪瘪嘴,走到路边去打车,就在他绕过石墩子,扬起手臂的时候。
“申继扬?”
他面色酡红回头,迎面接住手刃,双膝瘫软,倒在对方的怀里。
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鼻梁印着灰黑色痦子的陆尧将帽檐压低 ,捞起浑身像橡皮泥的申继扬,大声吆喝:“怎么喝这么多啊,身体撑得住吗?弟弟,连我这哥哥都不认识了?下次别喝这么多。”
再醒来的时候,申继扬只觉得头痛欲裂。
眼前漆黑,他溢出几声长吟,缓解头痛。这时他后知后觉,视觉还在,不是瞎了,只是脑袋上罩着麻袋。
他尝试动动肩膀,但手脚都被紧紧绑在凳子上,丝毫无法挣动。
申继扬惊恐地张嘴嚎:“哪路好汉绑我,有话好好说啊。”
话音在空旷的环境扩散开,紧随其后的就是钢管落地的声音,那清脆的声音使申继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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