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话唠小狗也会惹人烦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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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两人仍旧跪在叶老头面前,久久不曾起身,额头抵在地面上。

    坐于高堂上的老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似哭似笑的声音。

    “好啊!”

    片刻后,一切归于宁静。

    叶秋声猛然睁大眼睛。

    他听见秦嵘哭着喊了声爷爷。

    朦胧的视线中,地面洇湿滴滴深色的痕迹。

    叶秋声缓缓抬头。

    神情一阵恍惚。

    良久,喃喃着说:“小哥,我没有爷爷了。”

    第45章 刺骨幽夜

    处理叶老头后事的时候,叶秋声情绪出乎意料的平静,连泪都没掉一滴。

    一口气忙活了到第二天晚上,才有了喘息的时间,秦渭拿着包子在他耳边低声轻哄:“吃点东西吧,就一口,乖。”

    叶秋声安静靠在他身上,没有反应,他连呼吸都很浅,眼帘轻轻覆下一排黑沉沉的影子,姣好的容色失去了血气,在这样满室缟素的环境里,活像一只沾了鬼气的纸人。

    秦渭拆开外面的袋子,小心捏着,把顶端白软的部分放到他唇边,再道:“张嘴,咬……用力。”

    他一个指令,对方一个动作,动作有些木讷。

    咬下一口之后含在嘴里不动,还是秦渭按了按他的喉咙,他才回过神,用力把那口包子吞了下去。

    吞下去的动作不像在吞一只松软的包子,而是粗粝的石子。

    秦渭摸着他的头发,嘴唇碰了碰他冰凉的脸:“秋声乖,再吃一口好不好?”

    包子再递到嘴边,叶秋声缓缓张开嘴,慢吞吞地吃完了一整只包子。

    有东西进了肚子,苍白的脸色多了丝人气。

    秦渭接过秦嵘递过来的水,拿手接在对方下巴下方,用水帮他洇了洇喉咙。

    稍迟一些,一辆路虎在门口停下,陌生男人从车上下来,手上还牵着一个八九岁的男童。

    进门迟疑喊了句:“声声?”

    秦家两兄弟不认识这人,齐齐看向叶秋声,然而叶秋声也没多少反应。

    男人有些尴尬,把手里的小孩往前推:“快,叫哥哥!”又对叶秋声说:“声声,这是你弟弟。”

    小孩身上穿着精致昂贵的校服,要不是临时被自己爹拉过来参加葬礼,本该在参加学校组织去澳洲的夏令营。

    心里满腔怨言,在被推出来时达到顶峰,却又在那人看过来时,化为一句憋红了脸的哥哥。

    “我妈就生了我一个,你们俩不是早分开了,我没有弟弟。”叶秋声终于开口了,却是这么一句弄得人下不来台的话。

    男人更尴尬了。

    婚后没多久就多了个爱生病的小孩,他和前妻被弄得筋疲力竭,情分也在这之中消磨殆尽,离开小石村不久就离婚了,不到半年就各自再婚,如今两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均算美满。

    接到叶老头病逝的消息,叶父专程回来处理后事,叶秋声母亲已改嫁二十年,早不联系往来,所以没来。没义务,也没必要来。

    叶秋声和她的婚姻一样,都是回想起来不那么愉快,该被丢弃的存在。

    被否认的小孩脸憋胀发红,被叶父扯到身后。

    二十年不见,虽是父子,却也没什么话好谈。

    要不是中间夹着个叶老头,许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不管怎么说,男人来忙亲爹的后事,多个人,倒是分担了不少类似于对前来缅怀哭丧之人迎来送往的劳累工作。

    送梁老出门时,叶父看见有个戴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男人站在榕树下往屋里看,那人看衣着有些落魄,胸口一块不明的咖啡色的污渍,显得人脏兮兮的,还有点邋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收破烂的。

    叶父迟疑道:“是来送我父亲的吗?”

    对方没说话,只是又往里面看了眼,然后就这么什么也没说的走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事仅是个插曲,叶父没放在心上,因为马上就有其他来送叶老头的人过来了。

    可算得了点功夫歇息一会,在家待了几日,觉得和大儿子熟络些了的叶父想拉近些关系,便笑着开口对身旁的叶秋声说:“声声都长这么大了,听爷爷说你考上大学了,现在是上大几了?”

    秦嵘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叶秋声平淡回道:“毕业三年了。”

    男人脸上笑容僵住,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叶秋声不想多理,转头走了。

    秦渭要跟过去,被男人叫住。

    “可能是我多心了,你和我家声声……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在家几天,叶父瞧出了些不对劲的东西。

    秦嵘看向秦渭,心里有些担忧,想说这人怎么贼精贼精的,漂亮哥哥在不说,偏偏要私下里找他哥。

    秦渭在叶老头面前姿态都低到土里去了,让往南不敢往北,秦嵘担心秦渭要在漂亮哥哥亲爹这里吃亏。

    然而秦渭却只是不闪不避地看着对方,嘴角一挑,就是一抹充满挑衅宣示意味十足的笑。

    他看着叶父的眼睛,一字一顿告诉他:“夫妻关系。”

    叶父抽了口气,眼睛睁得死大,“你……你们……”

    秦渭淡然道:“爷爷同意了的。”

    这是叶老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要盖馆定音的事。

    他和叶秋声不具有此地世俗和法理认可的婚姻关系,却得到了情理上超越一切的许可。

    从此后,谁也越不过叶老头去,谁也拆不散他们。

    叶父哑口无言,不知怎么说,本就没多少立场,如今更没有资格管他眼中儿子身上看不惯的事。

    左右过了这几天,再也不会再见了。

    唉声叹气一阵,自觉被外人落了面子,憋红脸喊道:“行,行,我管不了他,以后有他后悔的!”

    ……

    停灵七日,跟车送叶老头去殡仪馆火化。

    回来之后还要在家里摆几张桌子吃席。

    后面的事叶秋声就不知道了,撑到这里已是极限,第八天送完叶老头最后一程,他就扛不住病倒了,夜里发起了高烧,什么药都不管用。

    老话说是被魇着了。

    这情况叶父看了直头疼:“又开始了,他从小就这样,怎么都治不好。”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语气满是烦躁跟不耐。

    可能是这场景触发来某些不好的回忆,加上这两天叶秋声在外人面前没给他好脸色,让他有憋屈撒不出来,分明生病的是叶秋声,他却格外恼火起来:“你说我们这当爹妈的,是吃也给了,穿也给了,没哪亏着他吧!我是真不知道哪对不住他,要这么折磨报复我们!”

    秦渭注意到紧闭着眼的人眼皮颤了下,眉毛难受地向中间拢起。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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