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珍贵: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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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诗楠肩膀一缩。

    紧接着许昭弥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呵斥道:“嘛呢!有你这么上餐的么!拿起来重放!”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跟客人耍脾气,反了他了?

    贝诗楠眼睛都瞪圆了,看着陆以宁,见他回头又看了许昭弥一眼,在她虎视眈眈的雄威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忍气吞声地捏着碟沿,重新拿起又轻轻放下,睫毛在眼下投出阴翳:“可以?”

    我的天,这还是上餐吗?这简直是训狗呢吧!

    “可以可以可以,特别专业!”贝诗楠竖起大拇指,桌下却猛踢许昭弥小腿,求她手下留情。

    她是真的不能再看了,已经开始心疼陆总了……

    许昭弥才不管那个,抱着胳膊往沙发上一靠:“我是老板你是客人,他服务咱俩不是应该的吗?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问的是陆以宁。

    陆以宁喉结滚了滚:“是。”

    贝诗楠忙摆手:“不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呢?”许昭弥指了陆以宁一下,“别走,站着倒酒。”

    青瓷酒壶挨着百香果汁摆开,许昭弥特意要了套琉璃盏。陆以宁闻言拎起了酒壶,琥珀色酒液在半空中拉出细长的弧,就那么站着伺候他俩。

    贝诗楠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到当年,在莲花当牛做马,在会上被他劈头盖脸骂废物的日子……就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

    有点暗爽地偷偷瞟了对面一眼,许昭弥心领神会,又回了她一个“这才哪儿到哪儿的”眼神。

    “我们还有特殊服务呢。”许昭弥晃着酒杯,冰球撞得叮当响,“贝贝,要不要点?”

    “特殊?”贝诗楠瞄着陆以宁发青的指关节,心想男神的手不愧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是真嫩真漂亮呀,可惜咯,现在只能摸抹布~

    “总不能陆总还能陪酒吧?”

    陆以宁脸色终于在这时候挂不住了,他从身后勾了把桃木椅过来,椅腿擦着地板发出刺啦一声,紧接着人就大马金刀坐下。

    胳膊搭在桌子边缘,“我敢陪,”他屈指叩着酒壶,偏头问贝诗楠,“你敢喝吗?”

    “不敢不敢!”贝诗楠忙摆手。

    许昭弥眼一立,横道:“让你陪你就陪!哪这么多话!还有谁让你坐下的,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站起来!”

    “……”

    陆以宁又看了她一眼,脚后跟把椅子往后一踢,扭头对贝诗楠说:“……您吩咐。”

    “大声点!”

    贝诗楠忙拦住许昭弥,心想可不能让她姐妹再这么训下去了,一会儿陆总真急眼了不成。

    就算真成狗了,狗也是有点尊严的。

    指着陆以宁头发,噗嗤一笑转移话题:“陆总,您这头发怎么回事?”

    其实她刚刚就想问,一直忍着来着,比起陆总当狗,还是他头顶一头调理盘更让她amazing!

    这两天他又把樱花粉发尾挑染了几绺灰蓝,整个人离杀马特的路上又近了一步……

    许昭弥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了,真放飞自我了似的。

    陆以宁却轻呵一声,漫不经心看了许昭弥一眼:“老板喜欢。”

    许昭弥脸一红,差点抓起小酒杯朝他砸过去:“什么玩意儿?明明是你自己非主流!少推我身上!”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许昭弥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给轰走了。

    贝诗楠望着那道粉毛背影消失在屏风后,终于松了口气,冲许昭弥竖起两个大拇指:“牛逼牛逼,训犬大师简直!”

    后来两个人就开开心心姐妹叙旧,聊了聊这两年各自的生活。

    蜷在孔雀蓝丝绒沙发里,喝着青梅酒,月光从雕花木窗漏进来,洒在她们身上,耳边是旖旎的情歌。

    说到正事,贝诗楠打起精神,滑开手机里一段游艇派对视频给她看:“酷不酷?是我们上周在三亚搞的活动!这次呢我们也想像这样包个场,办个派对狂欢夜,许老板给操持操持?放心,我们团里的美女姐姐人均财务自由,预算管够。”

    “可以呀,保证到位!”

    “干杯!”贝诗楠太开心了,有许昭弥在她可少操一半心,“那今晚我们一起睡?”

    “行,我再开个大床房!!”许昭弥当即就给爸妈打电话,说晚上要住在客栈,不回家了,她要和贝贝一起住。

    许大勇和肖玉枝都认识贝诗楠,也知道她来嘉城了,所以很快就同意,还特地叮嘱许昭弥:“一定要好好招待贝贝知道吗?”

    贝诗楠拿过电话打招呼:“阿姨好叔叔好,改天我去您家拜访您!”

    “好好,有空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醉蟹,就用你去年送给阿姨的邵兴黄酒腌!”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

    得知许昭弥今晚不用回家,陆以宁心思又活络了,趁着许昭弥到后院拿蚕丝被的功夫,几乎是贴着她身后出了月洞门。

    竟把她堵在爬满紫藤的老墙下。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他双手撑在潮湿的砖面上,俯身时紫藤花瓣落进许昭弥衣领,惊起一片战栗。

    许昭弥偏头掸去花瓣,耳尖红得像浸了杨梅汁:“那怎么行!我爸妈不让我住外面……不行不行!”拼命推他。

    陆以宁突然握住她手,故意往自己胸前按。

    掌心抵着的胸膛传来擂鼓般心跳。

    “你今晚不回家,我知道……”他头埋得越来越低,嘴唇几乎快要黏到她耳垂,声音也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

    “那是因为我今天得跟贝贝睡。”许昭弥态度坚决,“总之就是不行。”

    “那明天?”

    “明天也得跟贝贝睡。”

    “后天?”

    “后天也得……”

    气得陆以宁握着她手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许昭弥“嗷”地一声给他一拳。陆以宁吃痛松开她,低头缓了半天没直起腰,许昭弥说了声活该就跑了。

    “……”

    对于他成功路上突然出现的这块绊脚石,陆以宁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对策。

    干脆就那么坐在紫藤花架下,屈起一条腿来,拿出手机划了划。

    按下了某个人的通话键。

    ……

    友好协商达成,陆以宁收起手机,心情不错地回到大堂。

    晚上八点有演出,他需要表演架子鼓。

    陆以宁走到镭射涂鸦的鼓组后方,坐在升降鼓凳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擦拭着枫木鼓棒,调试镲片时身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鬼鬼祟祟的“陆总~”

    贝诗楠从音响设备后探出个脑袋,对他谄媚一笑:“您打鼓的姿势真专业!”

    一副巨大的橙色香奈儿耳环在羊毛卷下晃呀晃得,晃得人头晕。

    陆以宁掀了掀眼皮,懒得理她,许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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