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雪: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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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

    他起身,弯腰下,顺势抱住她,轻缓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不走……。”

    许是第一遍不够坚定,男人薄唇抿了抿,又说。

    “盛衾,只要你留我,我是不会走的。”

    盛衾完全感知不到他这边的安抚,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梦境中,她回到那个年少的夏天。

    伴随着宴椁歧,裘琳琳,温洐等人的相继离开。

    盛衾终于意识到,这群在年少时期相伴走过的人也终将奔赴各自的未来。

    她落魄,荒唐,又明媚充满铮铮傲骨的青春岁月,以一个戛然而止的结局作为收场,不论她是否怀念还是庆幸,终将不得回头。

    那股悲伤从梦境中涌出来闯入现实,她不安地紧紧抱着她,红了眼眶,嗓音嘶哑地说。

    “宴辞,你别走……。”

    “琳琳,洐哥,你们,你们都要走了吗?”

    他不过是她众多朋友中的一个吗?

    除此之外再无特别?

    宴椁歧亮起的眸色在不知不觉间熄灭。

    盛衾睡意愈沉,环抱着他的手缓缓松开掉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男人起身,俯身帮她把被子盖好,关灯,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后,宴椁歧懒散地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坐下,裤兜里熟练地掏出烟和打火机,“擦”地一声火光出现,点燃。

    不到片刻,屋内充斥着一股烟草味,条件反射般,他起身去开窗户。

    冷空气涌入房间几秒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他房间,不是公关区域,她很少会过来。

    想到这,他嘴角扯出自嘲地弧度,站在窗边,单手插兜,微低着头看外面,双眸透着些凉意,飘散的烟雾遮住他的轮廓。

    也许爱意真的是瞬息万变的东西,他却不能怪她,她有改变的权利,是他活该,没有能力及时的接住她的爱。

    但……现在最起码知道了,她不是为了躲他而走远出国,也没有讨厌他,足够了。

    落针可闻的环境里突兀地传出几声闷闷的敲门声

    第60章 变透明 还喜欢我?

    宴椁歧侧过脸,掀了掀眼皮看过去,这个时间除了陈宇不可能有别人过来敲门,他转身,懒洋洋地坐回沙发上。

    “进来啊。”

    陈宇推门走进去,手里拿着两杯倒着威士忌的玻璃杯。

    一进屋,屋内的冷空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陈宇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他,说。

    “大半夜的开什么窗户?你以为还是夏天呢?”

    宴椁歧接过玻璃杯,半阖下眉眼,指节上的戒指擦碰过杯身,短暂有过几秒清脆的声响。

    “刚抽烟了,散散味道。”

    陈宇笑了,站起身去关窗户,说:“头一次听说自己抽烟,然后嫌弃自己有味道的。”

    宴椁歧勾唇,轻笑声,没解释,问。

    “有事儿?”

    “阿衾……睡下了?”陈宇试探问道。

    他鼻音轻嗯了声,仰头,喝了口酒。

    一直没有机会问问宴椁歧的状况,陈宇总觉着心里像是有什么横着似的不安。

    “晕倒之后这几天睡眠挺好的?不喝酒也能睡得着?”

    宴椁歧指尖抵住一侧脑袋,抬眸,浅棕色瞳仁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勾人蛊惑,更显疲态倦意。

    “挺好的,没什么影响。”

    “半夜会醒吗?”

    “不醒。”

    “药呢,有继续吃吗?”

    “没。”宴椁歧耷拉下眼皮,“我都没带过来。”

    听他这么说,陈宇终于放下心。

    “看来你是彻底好了,药都断了,那……。”陈宇看向他寡淡的侧脸,犹豫不决问道,“前几天晕倒那次?”

    宴椁歧又喝了口酒,淡淡道:“应该是找盛衾的时候着急了吧。”

    陈宇继续问:“断药之后就没有在犯吗?”

    宴椁歧垂眸,盯着酒杯,不咸不淡道:“出国之后就没有了。”

    “你说你,既然都答应上班了,干嘛还跑出来。”陈宇叹口气,看向他。

    宴椁歧冷哼声,不着调地舔舔唇:“追姑娘呗。”

    空气凝固几秒,陈宇皱着眉:“阿衾啊?”

    “啪嗒”地一声,玻璃杯被男人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从一开始气氛就不对劲。”陈宇疑惑问,“在国内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

    宴椁歧身子往后面一倒,恣意又松弛,头仰过去,凸起的喉结滚动几下。

    “是我不好。”

    这是陈宇第二次见到宴椁歧如此失意,挫败的神情。

    从前,陈宇所认识的宴椁歧总是意气风发,张扬随性的活着,不被任何东西束缚自在惬意。

    甚至,陈宇总觉得他不像是能从那般严苛的精英教育中,在高位者姿态里,所能产生的理想派。

    毕竟从来不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的公子哥真的很少,像这种甚至会为了别人牺牲的更是罕见。

    也许是出生时几经丧命,导致宴老爷子对于这个长孙极大的包容,才让他不被束缚的长大,养成了他在那帮贵人眼里无所事事,惹不起,游戏人间的印象。

    毫无疑问,就算是放在北里的京圈里,他是所有人心中的天之骄子,走到哪里都是人声鼎沸,不会黯淡,更不会有这般落寞的时刻。

    想到这,陈宇破天荒地跟他聊起追姑娘的把握。

    “别的姑娘应该不用你追,但阿衾不太一样,你有几成把握。”

    宴椁歧依旧仰着头,懒洋洋地说。

    “没有把握,只知道,她现在应该不讨厌我。”

    陈宇没忍住笑出了声,高高在上的宴大少爷居然也有今天。

    宴椁歧蹙眉,却也跟着笑,肩膀抖动,朝着陈宇扔过去一个抱枕。

    “笑……。”

    ——

    昨晚昏睡过去手机没关静音,天刚蒙蒙亮,盛衾被群里一连串的震动吵醒。

    她眯着眼睛抬手去床头柜上面摸手机,一看时间,才七点多。

    放下手机,她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由于从不喝酒不抽烟的缘故,盛衾对于酒精和烟味的敏感程度惊人,刚闭上眼睛,那股淡淡的酒精味混着酒店里香氛的味道有些呛人。

    掀开被子,她强撑着自己在床上坐起身,浑身上下,特别脖颈,和两个胳膊都酸疼的有些抬不起来,脑袋更是宛如成千上万个蚂蚁在啃食般疼痛。

    盛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半天,也没觉得好转,不满地嘟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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