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雪: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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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鼻尖,眼底的酸涩感一股脑地涌现出来,她喉咙紧紧绷着,声音嘶哑。

    “他醒了。”

    ——

    电话挂断后,刚才喧闹的房间归于平静。

    盛衾看着穿外套的男人,问:“你确定没事了?”

    他喉结轻滚了下:“嗯。”

    离开医院跟其他三人会合的路上。

    盛衾试探性问道:“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沉默片刻后,男人低沉冷冽的声线响起。

    “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

    盛衾无声地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两秒后,她敏感地觉察到对方视线的落点在自己身上。

    盛衾侧过脸看他,此刻,男人已经恢复了往日散漫松弛的模样,挑眉,问。

    “担心我了?”

    “你那个样子在我眼前突然昏倒,不管是谁都会担心吧。”

    宴椁歧微低下头,黯然的眸子亮起一瞬又很快熄灭,没再说话。

    由于之后几天接连预警的恶劣天气,几人不敢多待,取回修好的镜头后便上了游艇准备往回走。

    秦任看向此时懒洋洋靠在一侧玩手机的宴椁歧。

    “衾姐,你刚才说的好严重,我看歧哥这状态比我都好,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晕倒过。”

    盛衾余光瞟了他一眼说:“症状有点像低血糖,缓过那个劲儿可能就没事了。”

    丁欢问:“那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电话里也没听明白,什么问题都没有会突然晕倒?”

    “医生就说应该是疲劳导致的,因为他没有低血糖又刚吃过东西。”盛衾仔细回忆医生的话,继续说,“还问了有没有精神疾病?或者受到了什么惊吓?”

    丁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确实算受到了惊吓,我们当时离得比较近,目睹了抢劫时候的混乱,我都差点被吓晕!他们这边的人有枪他是真开啊,还好是冲着天没伤到人,吓死我了,现在想起来心脏还怦怦跳呢。”

    陈宇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宴椁歧像是没事人般,仿佛她们刚才说的不是他,开口。

    “没事,别担心,应该就是过度疲劳加上惊吓。”

    “他们这边的警察也是逆天!”秦任忍不住吐槽了一路,现在想起来还是想骂人,“那么多人不带走偏偏把我们几个带走了,还说什么帮他指认,人家都带着面罩呢,监控都看不出来,我们在那种慌乱的情况下能看出什么啊?要不是大使馆的人过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呢。”

    ——

    等太阳最后的余晖从海平面缓慢下降,黑夜降临。

    游艇靠岸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大家累的恨不得倒头就睡,盛衾洗完澡后才后知后觉想起罐罐的晚饭没吃。

    着急出门喂猫,找衣服时被桌腿磕了下,擦破点皮。

    “嘶……。”

    盛衾扭头看了眼自己被磕坏的地方,温声嘀咕道。

    “真是的,今天怎么都在受伤。”

    换好衣服,盛衾没着急管伤口,想着先去喂猫,这样擦破皮的伤口,她在山区或者野外拍摄时经常被剐蹭,有时忘记了没处理自己也就愈合了。

    推开门,楼下大厅的灯是开着的。

    她快步走到栏杆处,俯身往下看。

    男人坐在沙发一角,此刻背对着她,弯着腰,这个角度看不到具体的动作。

    盛衾神使鬼差地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动向,抬脚下了楼。

    她轻步走过去,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位置,没继续往前走。

    这个角度,她才看清,他弯着腰,两只手在罐罐身上抚摸陪它玩儿,旁边的猫粮说明罐罐已经吃过饭了,一人一猫玩的很愉快,罐罐甚至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由他在肚子上揉,玩闹。

    这样的场面理应是温馨的,可男人此时寡淡凉薄的模样,甚至有些落魄,唇边,浅咬着烟蒂,烟雾半遮着他优越的侧脸。

    “你……好点没?”

    盛衾抬脚往前走,温声问道。

    宴椁歧这才注意到她,直起腰身,指尖夹起正染着猩红火光的烟,摁灭,没说话。

    她也没继续问,走到他身前的位置,在罐罐旁边蹲下,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小猫身上摸了摸,问。

    “你喂过它了?”

    “嗯。”

    他喉结滚了滚,弯腰,胳膊随意搭在腿上,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垂落,视线在她脚踝伤口处停留,蹙眉。

    “腿怎么了?”

    盛衾稍楞了下,随着他目光看去,弯唇说:“没事,就刚才碰了下,掉了块皮。”

    宴椁歧似乎兴致缺缺,耷拉着眼皮没再说其他的,起身,往楼上走。

    她以为他是困了去楼上睡觉了,没多问,起身抱起罐罐坐到沙发上狠狠亲了几下,以表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的思念之情。

    没想到,两分钟后,宴椁歧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个药箱。

    正当盛衾皱着眉疑惑时,男人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弯腰,指节轻握住她的脚踝,动作十分自然。

    盛衾只觉得心神在片刻之间变得摇晃不定,直到肌肤传来温热的触感,异样的感觉在她浑身上下发散,心尖痒痒的,她下意识挣脱开。

    暧昧不清的气氛在空气中凝固,盛衾抬眼,对上那双蛊惑又缠绵着倦意的眸子,心慌被无限放大,无法平静。

    宴椁歧低垂着眉眼,没恼,也没像往日那般玩笑的占上风,叫她别躲,而是再次弯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用了些力道让她无法挣脱开,语气懒散却缓和,像是在哄她。

    “一会儿就好。”

    盛衾抬眼看他垂落的眉眼,长而密的睫毛,戳的人心里痒痒的,她没在躲闪听话的忍着脚踝处的触碰,紧紧抱着怀里的罐罐。

    男人握着脚踝将她的腿搭在自己大腿上,弯腰,酒精棉棒贴近皮肤,其实不疼就是有点凉,但全程她出神,没有准备被突如其来的凉感吓到往后缩了下。

    下一瞬,便被那只漂亮的手握住扯回,她不排斥,却紧张的不行,心手出了汗,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在全身上下酥酥麻麻的流动。

    “疼?”

    他抬眼盯她,挑眉。

    盛衾抿抿唇,尴尬地晃了下脑袋。

    白炽灯明亮的环境下,宛如白昼。

    她想起多年前,也帮他清理过伤口,他喊的比谁都来劲,让她无从下手。

    滕宫十三号。

    某天放学后,盛衾在主客厅茶几上看到那只她曾经彻夜寻找的手镯。

    祖母留给她的念想,本以为失而复得之后只要她妥善保管便不会再有差池,可,一件被觊觎,被惦记上的物品注定是留不住的。

    盛衾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盛朗,声音冷漠平缓。

    “你弄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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