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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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跳加速。

    只可惜长孙殿下死于那场大火。

    后来世子从边关回京,多年的边关历练将那一身沉闷气质磨没了,她看着那张脸,心口又慢慢灼热起来。

    她以为他是怨恨自己拒绝了他,所以才会这般冷漠,装作不认识她。

    高柔情绪低落,问向辰王妃:“姨母,殿下变得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似并不认识我。”

    辰王妃捧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挥手退下两边的人,没有回答,而是道:“元家那女儿听闻自小多病,养在府里十几年都没见人。说是她病弱不堪,活不了多久,你只耐心等等便是。”

    高柔眼眶微红,“可万一”

    “没有万一。太子旧疾缠身,膝下无子,诸多皇孙中圣上只器重世子,这将来朝堂之事,甚至那龙椅都是他的。只要你未来当上太子妃或是皇后,将来再诞下皇嗣,高家才能手握权力,你如何能轻易放弃?”

    高柔抽泣不语。

    辰王妃安抚道:“不用担心,你与世子之间,姨母有打算。”

    这话高柔虽安心了不少,可一想起元衾水,心里便似横了一根刺。

    “自以为是。”谢浔从她手里抽回,起身往外走。

    元衾水回身去拿托盘,可手心适才又被火燎过,她疼得几乎端不起来,只能用袖子垫着伤口端着。

    两人从竹园出来,便一前一后走着。谢浔本就腿长走路又快,迈出一步能当元衾水的三步,她在后面跟着,像在小跑。

    元衾水这下确信他是真的在装了。

    从高柔刚刚惊慌逃跑的神色来看,想必是被他吓得不轻。

    当时在灵州时,他装病是因要卸下那些人的防备,但高柔又没有任何威胁,为何还在她面前假装呢?

    兴许也不是装给高柔看的,而辰王妃又或是高家?

    元衾水想不明白,只觉得高柔选择今夜是个太明智的选择,希望她别打退堂鼓。

    一通胡乱想着,没注意前面的人停下,托盘猛地撞到了谢浔的后背,手心重重地被托盘边沿磨过,手里的东西倒了一地。

    她疼得握不住手里的东西,眉头皱成了一团。

    谢浔转过身,“你倒知道疼。”谢浔见她一脸委屈的表情,戏谑道:“怎么?送来之前没想到会碎吗?”

    元衾水不答。

    她有些泄气。

    适才在书房外听见的那些,加上眼瞧碎裂的玉佛,她没有心情再去反驳谢浔的话。

    他果然就是个疯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元衾水才恢复平静,当作没发生似的,笑道:“殿下不喜欢便也罢了,民女以后不会再擅自做主了。”

    语气依旧是温和的,且十分乖顺。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想尽心医治谢浔的头疾,一切就能恢复原样。

    “殿下该施针了。”

    元衾水上前要去脱他的衣服,谢浔身上阻挡:“今日免了。”

    她伸手过来的动作太过自然,就好像重复了许多遍。

    也不曾见她避嫌,就那么行无所忌。

    谢浔低垂着眼看着面前的人,“瞧你如今这般不知羞耻,想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元衾水愣住。

    以往也没听见他说过这种话,今日怎么突然嫌弃起来了。

    她以为是自己靠太近了,往侧挪了一点。

    然后化解这种脱衣服的尴尬:“殿下近几日似乎很疲乏,想是头疾在白日便发作了,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他头疾都是夜间频繁些,极少在白日就发作。

    元衾水有些担心是不是变严重了。

    谢浔幽幽地看着她,“你觉得你能打听?”

    元衾水挺好奇,像他这样的人,内心会因什么而恐惧,以至于害怕到形成了如此严重的头疾。

    她轻声道:“我只是关心殿下。”

    顺利施完针,元衾水没走,而是绕到谢浔身后,刚要伸出手,便被他给握住了,语气冰冷:“做什么?”

    想起上次无端被下药入睡,谢浔极其防备盯着 她。

    元衾水清水眸里有些无辜:“给殿下舒缓疼痛,没有药物,只是用手。”

    谢浔凝看她片刻,半信半疑,松开了她。

    随即柔软的指腹轻摁上两鬓穴位,如水软音从耳边传来:“殿下不必防备至此,民女只希望殿下安好。”

    房间的烛火明亮,元衾水的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谢浔觉得她如此行径未免太过放肆了,可未曾开口,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一块厚布遮住了眼睛。

    “殿下不想看见民女,那就遮着吧。”

    骤然失去视线,谢浔的第一反应是面前的人欲图不轨。

    可这么许久之后,并没有旁的动作。

    等再回过神来时,面前的人也早已经离开了。

    他缓缓扯下覆在眼睛上的遮挡物,蹙眉不悦。

    适才的火势虽不大,可能想着徒手去扑火,他也不知这样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当真是费尽心思。

    元衾水不愿看他冷嘲热讽自己,含含糊糊回一句:“还好,不怎么疼。”

    回到寝房后,元衾水先快速处理一下自己受伤的伤口,然后才给谢浔服药。

    幸而这两日不用施针,元衾水倒能轻松一些。

    临走时,她留下香药包,“这是安神助眠的香药,气味清雅,助眠效果尚可。”

    时下焚香用香之人居多,谢浔却从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更遑论挂香药包。

    他知她在挖空心思讨好自己,看都不肯看一眼,“不用了。”

    元衾水怪可惜的:“小人用过多年,每夜歇息时间极其稳定,殿下当真不试试么?”

    面前的人拿着香药包晃动,飘出缕缕清幽香味,闻着让人舒神。

    谢浔想起来她身上的味道,与之有些相似。

    他看着近乎祈求的表情,闭了闭眼,终是道:“放下,出去。”

    元衾水见他难得听劝一回,赶忙把他挂在床幔里面。

    一头一尾,挂了两个。

    深夜,谢浔闭眼躺在床上,方寸的空间里全是那股香气。

    他不习惯。

    似杂糅了些别的气味,闻着只觉得胸口空荡荡地发寒。

    没用的东西,他想。

    “我知道挣钱很难,京城里,也不可能没人欺负你的,我知道你只是不说而已。”

    “兄长,你不开心的时候,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我也没有陪在你身边,我总是什么都做不了,不能陪伴你,不能保护你。”

    “所以不要这样说了。”

    元青聿喉结滚动,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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