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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请君入瓮》 20-30(第2/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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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不理的次数多了,谢浔便也不再问她,只将东西准备好递给她。
元衾水从来不接。
这个时候,男人会铁青着脸让师青递,元衾水才会一改冷漠接受。
每一次,谢浔的脸色都会更难看。
元衾水悄悄听屏风后的声音,擦头发的动作重了几分,带点愤怒。
谢浔又用她的水沐浴。
很快男人走出屏风。
元衾水听见他朝自己走过来,脚步越来越近,她背对着他,动作僵硬几分。
谢浔停在了她的床边。
烛光幽幽,男人的身影投下,笼罩住她的身躯。
元衾水呼吸屏住,想回头怒斥他走开,但在她开口之前,一双温热的手掌擦过她的手背,顺理成章从她手中接过巾帕。
带着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的后颈,揽起她尚还湿润的头发,替她轻轻擦拭着。
男人的动作很轻,几乎不会碰到她的身体,但是巾帕仍然会时不时扫弄过她的肌肤,像极了他带着温度的手指。
元衾水愣神片刻,心口突然涌出一股极为复杂的,焦躁难言的情绪。
她讨厌谢浔碰她。
但是她讨厌的并非触碰本身,而是被谢浔触碰时,仍会控制不住沉迷的自己。
共拥香衾后的清晨。
气氛比他料想中要和谐许多,这光景恍惚还真有几夫妻和美的模样。
而他垂眸,手里是准备用于两日后,预防元青聿强行带走元衾水的亲兵调令。
他不会因此让元衾水略去回门这一流程,但不管王之清过不过来,他的妻子都不会被任何人带走。
他站起身,走出房门。元衾水被他气得胸口震动,她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无济于事。
“所以你还喜欢我。”
元衾水动作停了下来。
她喉咙发紧,为这句话感到无地自容。
“不喜欢。”
又在说谎。
她显而易见地没有说实话,但谢浔并不知晓如何让她卸下心防。
隔了半晌,谢浔周身冷漠褪去几分。
差点忘了,元衾水很胆小。
或许越逼她,她越不会说实话。
他缓了缓神色,本就俊美的脸庞显露出几分少见的柔和来,他抬手握住了元衾水的手腕:“你在撒谎是吗。”
元衾水没有回答。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演技大概很拙劣,强行狡辩,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可笑。
得到肯定,紧绷数天的情绪终于缓和几分,这一瞬间,谢浔甚至决定不跟元衾水再计较她一时糊涂逃婚之事。
唇角轻轻勾起,谢浔俯身去吻她的唇瓣,熟悉的芳香袭来,他顶开她的唇齿,元衾水微弱的挣扎着,但都被他轻易按下了。
他握住她的腰,手指很有技巧地动着,很快,连那微弱的挣扎也没有了。
他趁机缓下声音道:“我可以原谅你私自逃婚,但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
“以及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唇瓣忽然碰到一点温热的湿迹。
他动作顿了顿,退后几分,看见少女漂亮的眼睛沾染湿迹,长睫轻轻地颤抖。
她坐在月光下,眼泪不停的掉。
让他想起那天的暴雨,她也是这副模样,脆弱的像一块精美的白瓷。
好像他一松手就碎掉了。
谢浔止住声音,一瞬间僵在原地。
他感到困惑,感到茫然。
从前他总是以为元衾水很好懂,可是现在他半点也看不明白。
不懂她的眼泪,也不懂她为何要走。
他抬手,拇指拭过她的脸颊。
沉默中,元衾水轻声道:“不要碰我。”
谢浔收回了手。
元衾水趁机后挪一步,谢浔没有再继续朝她逼近,那股铺天盖地的,引人沉沦的气息终于离她远了一些。
她松了口气。
羞愧与耻辱感也褪了下去。
元衾水抬手袖子擦了擦脸。
她轻声道:“殿下,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毫无意义的对吧。”
不是。
可是元衾水似乎并不指望他回答,很快就接话问:“殿下,为什么追来?”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逃婚。”
元衾水叹了口气,瞥了眼月光。
她果然永远不能指望,从这个男人嘴里迅速得到什么答案。
但是算了。
也许她跟谢浔之间,的确缺少一个正式的答案与告别,所以这最后一次,她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逃婚是因为我已经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不想再喜欢你,也不想再见你。”
两人并肩而立,元衾水侧眸看他一眼:“你今天很闲吗?”
谢浔道:“陪你。”
元衾水很小声地“切”了一声。
入秋之后,日光便没有夏日那般灼热,她让谢浔给她搬了个躺椅过来,然后拿着本闲书躺在树荫下。
谢浔很识相地给她端了盘糕点。
说是陪她,遂而他也搬了个椅子坐在她身边,拿了本杂书陪她一起看。
书是元衾水随便拿的,但内容却分外庸俗,半点也不合谢浔平日的风格。
说的是一女郎刚成亲没多久丈夫就死了,给她留了个十二岁的继子,孤儿寡母就这样相依为命,女郎含辛茹苦独自抚养继子长大成人。
好在继子很争气,竟然高中探花。
元衾水正欣慰母子俩苦尽甘来,谁料一日月黑风高夜,探花郎儿子竟罔顾人伦强行占有抚养他长大的貌美继母。
继母哭泣不止,继子毫不怜惜。
几番逃走均被抓回,无助的女郎去往丈夫的坟头诉说心事,越说越难过,抽出匕首含泪欲绝时,继子如鬼魅般出现制止。
不止制止,还勃然大怒。
争执中,竟然在亲生父亲的坟前,席天慕地强行与继母共赴云雨。
还让继母贴着碑面唤他夫君!
元衾水看得火冒三丈。
她忍不住瞪了谢浔一眼,问:“为什么要准备这种书?”
谢浔对她的口味一向不苟同但尊重,特地让下人买的背德话本,“你不是喜欢吗?”
元衾水更生气了。
她翻着书,控诉道:“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书!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凭什么这样对待抚养他长大的母亲,这种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男人最恶心了!”
谢浔只是心想,原来这本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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