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于飞: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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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宋行野这辈子遇到沈聿这么个傻子,算是彻底栽了-

    没等沈聿完全养好伤,大军便启程回京,朝中事务繁杂,沈忆要尽早回去。

    告别安淮北和一众同僚,沈聿直接上了沈忆的马车,众人见怪不怪,含笑挥手送别。

    入夜,大军停下搭了营帐,原地修整。

    沈忆沐浴后躺在榻上看书,不一会,沈聿沐浴完走过来,沈忆抬起眼:“睡吧?”

    沈聿抽走她手中的书扔到一边,俯身亲下来,模模糊糊地道:“还早。”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包裹住她,肌肤的温度却滚烫,沈忆一碰他就浑身发软,被亲得七荤八素,根本不知道他的手在做什么。

    直到身上一凉,肌肤接触到初冬冰冷的寒气,沈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才发现自己已经比砧板上的猪肉还干净了。

    头脑稍微清醒了些许,她想起很要紧的一件事。

    沈聿刚苏醒的时候,大夫就同她嘱咐过,沈聿这次伤到了心脉,得慢慢养,细细养,饮食就寝都要格外注意,更不能剧烈运动,少则一月,多则半年。

    老头子话说得委婉,沈忆听得明白。

    她立刻按住男人的手:“不行!”

    埋着头正蓄势待发的男人抬起头来,眼神幽幽。

    掌心摩挲着女人的腰,沈聿眯起眼,“第十二次。”

    “什么?”

    “从我跟你住在一起算起,这是你第十二次说不行。”沈聿慢条斯理地收紧手掌,看着女人开始飘荡的眼神,“给我原因,怎么不行?”

    沈忆意志坚强地把他的手扒拉开,坚定果断地道:“你不行!”

    “……”

    空气突然凝固了,一起凝固的还有沈聿的表情。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鼓起毕生勇气问出这句话:“我,不行?”

    “对啊,”沈忆理所当然地道,“你受伤了啊!”

    她觉得她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受伤了,所以不可以。

    但是沈忆没有想到,男人,尤其一个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的男人,在意这种事情的程度就和在意被人刨了祖坟的程度不相上下。

    她觉得完全没问题的解释,在沈聿听来就是:她说我因为受伤所以现在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沈聿沉默良久,掀被下榻,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裳,快到沈忆根本不可能看清那根东西,说了句你先睡,拔腿就往外走。

    沈忆裹着锦被坐起来,一头雾水:“你干什么去?”

    “我——”男人顿了一下,回过身,无欲无求地笑了一下,“去做一些我比较行的事。”

    沈忆若有所思:“啊……”

    沈聿眼中闪起希冀的光。

    沈忆躺下去,舒舒服服地裹着被子闭上眼,“那你快去吧!分散分散注意力也是好的,不要总想着这事儿了。”

    男人眼中的光咻地一下,熄灭了。

    接下来的路途中,沈忆发现沈聿变了。

    他没有再尝试过和她同房,一次都没有,每天就寝之后,男人只是轻吻她额头,然后两个人手拉手纯的不能再纯地进入梦乡,成为了极其和谐友好的纯情入睡好伙伴。

    沈忆很欣慰,她就知道,沈聿分得清是非轻重。

    沈聿的怨气就这样在沈忆欣慰的目光中一路狂飙,并且在抵达京城时,到达了顶峰,怨气滔天。

    入宫之后,沈忆急着去见梁颂,沈聿非常刻意地问:“我以后住哪个宫?”

    按理来说自然是朝阳宫,但他偏偏就是要多问一句。

    沈忆还真想了一下,沈聿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夫,没有自己的宫殿不太像话,便道:“承元殿吧。”

    她只想着这是离朝阳宫和御书房最近的宫殿,却忘了承元殿还住着某个人。

    沈聿原本就是阴阳怪气一下,谁曾想,这人直接跟自己分居了。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沈忆若能看到这眼神,说不定还能发觉沈聿的不对劲,然而可惜,她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会怎么说服梁颂同意她和沈聿在一起这件事上,根本没注意到。

    沈聿从沈府差了人,简单收拾些衣物用具,就往承元殿去了。

    既然她让他住承元殿,那他就住,她这辈子别想让他回朝阳宫。

    到了殿门前,第一眼,飞阁流丹,廊腰缦回,地方不错,宫女太监也不少。

    第二眼,好像有个男人。

    第三眼……

    沈聿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走出来的人,沉默了。

    沈忆对此毫不知情。

    她刚和梁颂议完事,正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把话题引到她和沈聿身上,梁颂对这个事情太敏感,她要慢慢地,委婉地……

    梁颂搁下茶盅,瞥她一眼:“有事跟我说?”

    沈忆:“啊……对。”

    梁颂笑了笑,“什么事?”

    沈忆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我和沈聿在一起了。”

    话刚出口,沈忆反应过来,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她小心地抬眼觑向梁颂,果然,男人面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她张口结舌,尝试解释:“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已经查清楚了,他没有害我们,是沈安,就是当年跟他一起来大梁的那个长随,偷换了舆图,跟他没有关系……”

    说着说着,沈忆的声音小了下去。

    说到底,若不是沈聿临摹舆图,舆图连被偷换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沈忆垂下眼,泄气地道:“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喜欢他,非要和他在一起的。”

    梁颂很久没说话。

    沈忆等了很久没等到回音,忐忑地抬眼看过去,眼神猛地定住了。

    她的兄长静静望着窗外,眉目寂寂,不知何时,也不晓原因,脸上无声地多了一条泪痕。

    “九哥……”

    “无妨,”梁颂收回视线,整个人透着消寂的平静,极淡地朝她笑了笑,“事情都过去了,既然喜欢,就在一起。”

    说完,男人站起身,向外走去。

    “九哥哥——”沈忆喊他,语气复杂,“你去江南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颂身形顿了顿,没有回答她,推门出去了。

    出了大殿,刺目的阳光当头笼罩下来,男人手扶着廊柱,面色惨然,双眸空洞望着远方,霎时流下两行清泪,而他一无所觉。

    那日在江南,有人同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喜欢他,非要和他在一起的。”

    他前半生最欢愉美好的记忆自此彻底破碎,而他后半生,亦不可能再有半分欢愉可言-

    沈忆批折子一直批到深夜,整个人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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